2011年7月26日的夜晚，埃里温的一家小餐馆里，热气腾腾的烤肉和浓烈的伏特加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热列茨、保罗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三瓶伏特加和一盘盘烤肉，心里有点紧张——他们已经跟伊万约好，今晚在这里“聊聊”，能不能买到坦克，就看今晚了。
“来了！”保罗突然说，指着门口。
热列茨抬头，看到伊万穿着便装，手里拿着一个军用水壶，慢慢走了进来。他的头发依旧花白，却比白天整齐了些，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怒气，却带着一丝疲惫。
“坐吧，”伊万走到桌前，毫不客气地拿起一瓶伏特加，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你们找我，不是只想喝酒吧？”
“将军，我们是真心想跟您交朋友，”保罗赶紧递过一串烤肉，“听说这是埃里温最好的烤肉，您尝尝。”
伊万接过烤肉，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还行，比国防部食堂的好吃，但是还是没有我做的好吃。”
热列茨也拿起一瓶伏特加，对着伊万举了举：“将军，我敬您一杯，感谢您这些天的照顾。”说完，他猛灌了一口，浓烈的酒气呛得他咳嗽了几声。
伊万看着他，笑了：“你们金沙人，喝酒倒是挺实在。”
保罗也跟着举杯：“将军，我们知道买坦克的事让您为难了，但是我们真的没办法，金沙的百姓还在等着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伊万喝着伏特加，吃着烤肉，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你们以为我不想帮你们？我也是苏联老兵，知道技术的重要性。可我没办法，总统府有规定，这些坦克不能随便卖，要是卖便宜了，我要担责任。”
“我们知道您的难处，”热列茨说，“我们愿意跟贵国签订长期协议，以后金沙的铁矿石优先卖给亚美尼亚，价格绝对优惠，还愿意分享我们的再生材料技术，只要您能帮我们。”
伊万沉默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口伏特加，眼神里满是怀念：“我年轻的时候，在苏联装甲部队服役，亲手开过t-72坦克，参加过阿富汗战争。那时候，苏联多强啊，谁也不敢欺负我们。可现在，苏联没了，坦克拆的拆，卖的卖，老兵们连饭都吃不饱，这都是命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年，我差点就调到莫斯科的装甲部队总部了，可苏联突然解体，一切都成了泡影。现在的寡头，把苏联的遗产卖得一干二净，根本不管我们这些老兵的死活。”
热列茨和保罗静静地听着，心里满是感慨——原来伊万的暴躁，都是因为对苏联的怀念和对现实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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