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必须血偿!”他对着空旷的院子,发出了低沉的誓言。一个危险而大胆的想法,开始在他心中萌芽。
2011年8月16日,索菲亚从繁忙的公务中抽身,来到沙东农场。她需要将亚美尼亚演习的更深层含义以及国际反应告知陈默,同时也想看看石头和陈岩。
她看到石头比前几天更加阴沉和焦躁,眼中布满了血丝。当她把亚美尼亚的意图,震慑阿塞拜疆,暗示阿塞拜疆应该为莎莎之死负责这些事情,告诉他和陈默时,石头猛地抬起头,声音沙哑而激动:
“索菲亚!既然亚美尼亚人都敢把坦克开到边境去施压,认定是阿塞拜疆干的,我们呢?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看着吗?莎莎是我们金沙的人!是我的前妻!是陈岩的妈妈!我们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我们应该加入进去!让亚历山大那个杂种知道,我们金沙也不是好惹的!我们要报仇!”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仇恨和迫切,仿佛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索菲亚被他的激烈反应惊了一下,她看向陈默。陈默坐在轮椅上,听完石头的话,又看了看情绪激动的儿子,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儿子丧妻之痛的感同身受,有对国家利益的深思,也有对自己年老体衰、无力掌控一切的无奈和悲哀。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最终,他极其缓慢地、艰难地抬起那只还能动的左手,轻轻挥了挥,然后指了指索菲亚,又指了指窗外陈默市的方向。
意思很清楚:这些事情,由你索菲亚来决定。我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来主导这些了。金沙的未来,托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