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7日。一辆黑色的、线条流畅、漆面光可鉴人的德国中型轿车,静静地停在兵工厂一个戒备森严的保密车间内。与周围粗糙的坦克部件和焊接设备格格不入,它像一位误入钢铁丛林的优雅贵族。
热列茨穿着油污的工作服,围着这辆车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神如同鉴赏一件绝世珍宝,又像猎手打量着自己的猎物。他手里拿着游标卡尺、厚薄规,却迟迟不忍心下第一刀。
“精密……太精密了……”他喃喃自语,摸着光滑的钣金接缝,“这缝隙,这弧度……比咱们的坦克外壳强太多了……”
几名他精挑细选、签了保密协议的技术骨干也围在旁边,同样一脸惊叹。
“总工,从哪儿开始?”一个年轻工程师小心翼翼地问。
热列茨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巨大决心:“先外部,再内部!所有覆盖件,小心拆解!每一个螺丝、每一个卡扣的位置、角度、规格都必须记录清楚!拍照!画图!测量数据!”
“是!”
车间里立刻忙碌起来。不同于拆解废旧坦克的暴力,技术人员们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拆卸一件易碎的古董。相机闪光灯不停闪烁,铅笔在图纸上沙沙作响,测量工具被小心翼翼地使用。
当发动机盖被打开,露出里面结构紧凑、管线复杂的发动机时,热列茨倒吸一口凉气。
“看看这布局!这线束的走向!干净利落!”他拿着手电筒,几乎把头埋进了发动机舱,“这材质……这加工精度……咱们的铸造和加工水平差得太远了……”
拆解过程充满了惊叹和挫败感。德国工业的精细和先进让这些习惯了苏式粗犷风格的工程师们大开眼界,也深感差距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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