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17日，沙西市。
正值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了兵工厂上方弥漫的轻微沙尘，空气里混合着再生水泥的土腥味和切割金属的火花味，这是沙西特有的“工业香水”。热列茨市长和沙西副市长、国际医院沙西分院院长露西医生正沿着工人新住宅区二期工程新铺设的沥青路散步。
热列茨今天难得没有穿着他那件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而是换上了索菲亚执行长前几天送他的、裁剪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虽然他觉得这身衣服束缚了他的四肢，让他不能随时跳到车床旁边，但他知道，这是对露西的尊重，也是作为市长，对这座城市制度化治理的尊重。
露西医生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内搭浅蓝色连衣裙，气质清雅。她的发丝在沙漠的晨风中轻轻飘动，手上戴着的，是热列茨自己焊接的、雕刻着沙枣树图案的戒指。
他们刚刚视察完工人宿舍区和兵工厂夜校的最新进度。工人们脸上那种“边干边学”的自豪感和对“黄金时代”的渴望，让露西感到非常欣慰。
“你做的非常好，热列茨，”露西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带着一丝法语的口音，“你将‘工人至上，劳动人民至上’的理念落到了实处。夜校的技工们对我说，他们现在不仅有了最好的宿舍和食堂，更有机会学习最前沿的机械知识，这比任何金钱奖励都重要。”
热列茨心里像是灌了蜜，但脸上仍然绷着工业总工特有的严肃。他习惯性地抬手，用那双带着老茧和油污的手，轻轻牵住了露西柔美的、带着沙枣花香气的手。
“这是应该的，”热列茨说，语气带着他特有的直白，“工人是金沙工业的基石，是造tj-90坦克的英雄。他们过不好，我的坦克也造不好，我的轿车也跑不稳。这是最简单的工业逻辑。”
露西轻轻笑了笑，她知道热列茨总能把最深刻的感情，用最冰冷、最务实的工业语言表达出来。
露西的目光投向远方，眼中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赞赏。
“说实话，热列茨，”露西轻声说，“我现在是索菲亚执行长的忠实粉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