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信息比艺术洗钱链条更让林灿警惕。
“想办法搞清楚斯特兰奇与那些科学家会面的具体内容和目的。”林灿下令，“必要时，可以给安妮·贝克提供一些‘无害’的帮助，引导她的调查方向。”
他需要更多关于斯特兰奇核心研究的筹码。
处理完这些，林灿想起了那个已经近乎社会性死亡的薇薇安。他让耗子密切关注她的动向，并非出于同情，而是直觉告诉他，一个走投无路的捞女，有时也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破坏力”，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哪怕只是用来吸引火力。
果然，耗子很快汇报：“灿哥，薇薇安被酒店赶出来了！她拖着行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最后……她居然去了巴黎警察局！看样子是想报案，说被人欺诈？或者寻求庇护？”
林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去警察局？这倒是个他没想到的举动。是想垂死挣扎，还是另有所图？
“盯紧她，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必要时，可以‘帮’她一把，让她把矛头指向……该指向的人。”林灿意味深长地说。
巴黎的夜幕下，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变得更加复杂。斯特兰奇将“林燊”视为新的观察和掌控目标；林灿则在利用斯特兰奇的这种心理，一边周旋，一边深挖其核心秘密；安妮·贝克在追寻她的真相，无意中成了林灿的助力；而彻底失败的薇薇安，则像一颗失去控制的流星，她的坠落轨迹，或许也能砸出意想不到的坑。
在这场多方角力的迷局中，林灿始终保持着一个猎手的冷静和耐心。他知道，最大的风险往往伴随着最大的机遇。斯特兰奇的亲自下场，意味着核心冲突的临近，也意味着他距离“基金会”和“认知囚笼”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他拿起手机，看着“林燊”与斯特兰奇助理刚刚确认的、“偶然”在金融论坛后一场酒会上碰面的日程，嘴角微微上扬。
好戏，终于要轮到主角面对面登场了。而这一次，他不仅要稳住“林燊”的人设，还要想办法从斯特兰奇身上，撕下更多关于“基金会”和“守夜人”的秘密。
就在他凝神思考下一步计划时，耗子突然发来一条紧急信息：
“灿哥！有个意外情况！我们监测到小美和王富贵也到巴黎了！他们入住了薇薇安之前住的那家酒店！而且……小美好像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薇薇安项目失败和落魄的消息！她正在打听薇薇安的下落！”
林灿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玩味的表情。
小美？王富贵？他们也来巴黎了？而且还盯上了薇薇安？
这潭水，真是越来越浑了。不过，浑水才好摸鱼。或许，可以让这几个捞女之间的“内部矛盾”，再添上一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