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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林灿在另一个安全屋与耗子汇合。
“灿哥，你没事吧？”耗子关切地问。
“没事。”林灿擦着头发，眼神冷静，“斯特兰奇那边什么反应？”
“他动用了不少力量在塞纳河那段搜索，当然是徒劳的。他现在肯定满肚子疑问，‘林燊’是意外落水？是趁机逃跑？还是被人灭口了？尤其是结合薇薇安那个疯女人的出现，够他琢磨一阵子了。”耗子兴奋地说，“我们成功把水搅浑了！”
林灿点点头。虽然过程惊险，但结果基本符合预期。“林燊”这个身份，以一种充满悬念的方式暂时“消失”，既避免了与斯特兰奇更深层次的、可能暴露的接触，又给他留下了巨大的想象和调查空间，足以牵制他相当一部分精力。
“薇薇安呢？”林灿问。
“被斯特兰奇的人带走了，估计是弄去某个地方‘处理’或者‘审问’了。她现在是斯特兰奇眼里唯一的线索。”耗子撇撇嘴，“这女人也是自作自受。”
林灿对薇薇安的下场并不关心，她早已是一枚弃子。“小美和王富贵那边呢？”
“哈哈，他们看到新闻上关于薇薇安持刀行凶（被媒体夸大）和落水被神秘人带走的报道，吓坏了，生怕牵连到自己，今天一早就灰溜溜地订机票离开巴黎了，估计是回国内避风头去了。”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解决了两个小麻烦。
“安妮·贝克那边有什么消息？”
“她联系过‘林燊’，询问昨晚游艇的事情，看来她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我按照你的指示，没有回复。”
林灿沉吟片刻。安妮·贝克是个潜在的盟友，但现在“林燊”失踪，与她的联系需要暂时中断。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斯特兰奇在巴黎肯定会加大搜查力度。”耗子问道。
林灿走到窗边，看着渐渐亮起的巴黎天际线，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斯特兰奇的注意力被‘林燊’的失踪和薇薇安吸引，这正是我们暗中行动的好机会。利用他焦头烂额的这段时间，重点做两件事。”
“第一，深挖他与那家私人诊所和神经科学家会面的目的。动用所有资源，尝试获取诊所内部的记录，或者跟踪与他接触过的科学家的动向。”
“第二，启动我们之前埋下的另一个伏笔——那个关于‘雅典娜之视’与苏富比之间异常艺术品交易的线索。把安妮·贝克调查到的那部分资料，加上我们掌握的一些‘佐证’，匿名抛给icpo（国际刑警组织）和几家权威的金融监管机构。给斯特兰奇再找点‘大麻烦’。”
耗子眼睛一亮：“让官方力量去牵制他？妙啊！这样他就算怀疑‘林燊’没死，或者怀疑背后有人搞鬼，也要先应付眼前的调查！”
“没错。”林灿点头，“而我们，可以暂时跳出巴黎这个漩涡中心，利用这段时间，消化之前的收获，同时……是时候关注一下我们自己的‘事业’了。”
他指的是以“隐庐资本”和“星链云”为核心的，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商业版图。与斯特兰奇和“基金会”的对抗是主线，但自身的实力积累同样重要。只有拥有足够的资本和话语权，才能在未来的正面冲突中不落下风。
塞纳河上的枪声（爆鸣弹）和混乱，标志着一场阶段性接触的结束。猎手以一次惊险的“假死”成功脱身，不仅保全了自己，还给强大的对手留下了重重谜团和一连串的麻烦。
接下来的战斗，将从台前的博弈，更多转向幕后的渗透、调查和实力积累。林灿知道，与“基金会”的较量是长期的，而这一次巴黎之行，他成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并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喘息和发展时间。
他拿起手机，看着顾北烨发来的关于“星链云”项目近期进展的汇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深邃。
猎手，从未停止前进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