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交锋的刹那，秦风脑海中那根名为【道具亲和】的弦，被前所未有的力量拨动到了极致！
“嗡——！”
世界，在秦风的感知中瞬间“溶解”了。
他不再是一个握着手机的人。
宿舍楼的物理结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光流和电波构成的数字维度。
无数条数据像发光的毛细血管一样，在墙体、地板、天花板内奔流；
空气中弥漫着wi-fi信号，如同五彩斑斓的低语花粉；
每一个电子设备都在发出微弱而独特的“心跳”。
在【道具亲和】那堪称bug的能力下，这栋楼里所有的通讯线路、网线、信号、磁场，竟全数被他临时“亲和”，变成了他感官的延伸、意志的武器！
他化身成了一个游弋于比特之海的……网络幽灵！
海量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他的大脑，却被有序地处理。
路由器的每一个端口，交换机的每一次数据吞吐，每一部手机的信号强度……都在他的感知中了如指掌。
也就在这一刻，他彻底“看”清了“鬼来电”的本质。
它非传统意义上的鬼魂，没有实体，没有怨念核心。
它就是一段代码。
一段寄生在现代信息网络之中，以人类的“恐惧”为养料，不断自我复制、自我传播的……“怨念代码”！
它的攻击，冰冷、原始、高效，像一条只懂得噬咬的数字毒蛇。
但在秦风这位前世饱受信息轰炸的现代人眼中，这种攻击模式……太低级了。
“原来如此，你就是个病毒啊。”秦风笑了，笑得无比轻松。
病毒？倘若我直接用流氓软件的手段与它对拼呢！
他调动起自己的灵力，将其作为驱动精神的“算力”，通过自己手中的手机这个“终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将自己的声音，精准地灌入了那段正在向他袭来的“怨念代码”的核心！
“您好，这里是地府驻阳间kpi考核中心，我是您的专属绩效督察员，工号9527，秦风。”
他的声音，通过信号网络，直接在怪谈的逻辑中枢里响起，冷静、专业，不带一丝感情。
“经系统评估，您近期的业绩低下，手段单一，传播效率缓慢，只会用‘死亡预告’这种过时的直钩钓鱼方式，客户转化率极低。”
“现根据《阴司绩效管理条例》第4条第1款，对您进行紧急业务能力再培训。请认真听讲，稍后会有随堂测验，不及格直接抹杀。”
“鬼来电”那狂暴的精神冲击，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更高级“逻辑”构筑的防火墙，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那纯黑色的数据流中，猛地爆开了无数彩色的、闪烁的乱码，像极了程序崩溃前的最后挣扎。
它那基于“恐惧-死亡”的简单逻辑链，正在被一套闻所未闻的、充满蛊惑性的“业绩-提成-市场-kpi”的现代商业逻辑，强行覆盖、污染。！
怪谈的逻辑核心里甚至浮现出一个最原始的疑问：【kpi...是...什么？】
秦风没有给它任何思考的机会，他前世在各种垃圾电话里被动学习的销售话术，此刻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倾泻而出：
“首先，你的目标客户画像不精准！
选的都是些阳气不足、意志薄弱的死大学生，这种劣质客户，就算收割了，能有多少‘恐惧值’提成？
你应该把目光放长远，去做市场下沉和高端定制！
去选择那些气运旺盛的成功人士、商业巨巨鳄、政界高官！
啃下这种硬骨头，业绩才能爆表，年底的‘阴德’奖金才能拿到手软！”
怪谈的黑色数据流开始剧烈地颤抖，它试图再次发起攻击，可发出的精神冲击在半途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字节。
“买...买一送一？”
“死...死亡...五折？”
它搞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