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到“文字”二字时,玄空特意将字形刻得格外清晰——那是先民们根据事物的形状创造出的符号:“日”字如一轮圆形的太阳,“月”字似弯弯的月牙,“山”字像三座连绵的山峰,“水”字则如流动的江河。这些简单的文字,却承载着人族记录与表达的渴望,是文明得以传承的关键。玄空以道力将这些文字与藏经阁内的典籍相连,未来若有后人前来观碑,只需以指尖触碰文字,便能看到先民们创造文字时的场景。
玉碑的下方,还留有一片空白。玄空沉吟片刻,决定在这里刻下华夏文明的“起始之期”。他以鸿蒙宗的历法为准,结合太一所定的星辰轨迹,计算出先民们在黄河岸边种下第一片粟米、搭建第一座茅草屋的时间,刻道:“洪荒封神劫终后三百载,岁在壬寅,人族于黄河之滨,始立华夏之基。”时间刻下的瞬间,玉碑上的星光突然变得明亮,似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那是太一在星域校准的星辰轨迹,为华夏文明标记下了最初的时间坐标。
最后,玄空在玉碑的顶端,刻下“华夏文明起始碑”七个大字。这七个字采用了先民们刚刚摸索出的“方折”笔法,既庄重又不失灵动,字的周围,他以道力刻了一圈云纹,云纹中藏着十二种灵草——那是玄冥特意寻来的华夏本土灵草,象征着一年十二个月,寓意华夏文明如草木般生生不息。
刻完最后一笔,玄空收回道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玉碑通体泛起柔和的金光,那些刻下的文字与灵纹相互呼应,似在诉说着华夏先民的故事。龙曦走上前,指尖轻轻触碰玉碑上的“夏”字,瞬间便看到了先民们在田间劳作的场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正弯腰将粟米种子播撒在土里,身旁的孩童提着陶罐,小心翼翼地浇水;不远处,几位女子正将收获的谷物晾晒在石板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好神奇的碑。”龙曦惊叹道,“后人见此碑,便能知晓华夏文明是如何开始的了。”
玄空点头,目光落在玉碑上,语气带着几分欣慰:“洪荒劫后,人族历经磨难,却从未放弃。这方碑,既是对过往的记录,也是对未来的期许。愿华夏文脉,如黄河长江般绵延不绝,如昆仑山脉般屹立不倒。”他抬手一挥,道力化作一道光,将玉碑托起,缓缓落在藏经阁最显眼的位置——此处正对着起源殿的方向,透过阁窗,能看到远处华夏大地的轮廓,似玉碑与这片土地,永远相互守望。
此时,藏经阁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帝俊与太一前来探望。帝俊看到玉碑上的星域灵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玄空道友竟将星域轨迹也刻入碑中,这般一来,华夏文明便与星域相连,再无隔断了。”太一则盯着玉碑上的历法图谱,颔首道:“此历依星辰而定,可保华夏先民耕种有时,收获有节,实乃善举。”
玄空微微一笑,道:“华夏文明的延续,需三界共护。此碑不仅是记录,亦是见证——见证人族的坚韧,见证三界的守护。待日后华夏文明渐兴,后人再来此碑前,便知自己的根源,知晓这片土地曾承载过怎样的初心。”
帝俊与太一闻言,皆点头称是。四人站在玉碑前,望着那莹白玉身上流转的光芒,听着阁外华夏先民们隐约的笑语,心中都泛起一阵安宁。藏经阁的灵烛跳动着,将四人的身影映在玉碑上,与那些先民劳作的灵纹重叠在一起,似在无声地诉说:洪荒已远,文脉新生;华夏之始,在此为记。
这方华夏文明起始碑,便如此立在起源殿藏经阁中,历经岁月流转,见证着华夏先民从结绳记事到笔墨丹青,从茅舍穴居到宫室城池,从部落联盟到邦国林立。而碑上的文字与灵纹,始终温润如初,似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文明,等待着后人前来,触摸这最初的印记,聆听这跨越千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