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聂凌希转回头，裴栖砚单手插兜，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楼梯扶手上，嘴角带笑眼中却无丝毫笑容，更多的是不耐烦与厌烦，对比昨晚，他脸色红润不少。
聂萱依吓得后退，小脸煞白，刚才的气焰在看到裴栖砚瞬间没了。
温缈呼吸停滞了一瞬，反应过来忙把聂萱依护在怀里，望向裴栖砚的目光中多是惊恐。
裴栖砚凝着聂凌希的视线一路走到她前面，迎上聂闫松震惊的目光，百无聊赖般随口：“对于嘴硬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是命硬不硬，聂董你说呢。”
四目相对，聂闫松的手不易察觉得颤抖了几下，额角微微冒出冷汗，喉结上下滚动，强压下心中慌张：“裴三少，这，这里是聂家。”
“那咋了？”裴栖砚不以为意，偏过头看了眼聂凌希，深吸一口气嗤笑了下，眼底透着轻狂自傲，腔调散漫尾音上扬拉长：“我也可以让它变成裴家，你信不信？”
聂凌希瞳孔微不可察收缩一瞬，再看聂闫松，他的脸色骤然铁青，额头上青筋凸起，似在压抑心中燃起的怒火，可又不敢表现出来，两侧双手紧握成拳。
他当然信，裴栖砚在京市只要动动嘴，一个三流家族不是破产就是没落，聂家在临城算首富，去了京市根本不够看，不然也不会想依靠聂萱依跟裴俊泽结婚来达成让聂家上升的计划。
聂闫松望向聂凌希，意欲让她说话。
可刚看过去，裴栖砚扭动了下脖子挡在聂凌希面前，嘴角下压，眼底闪过不悦：“怎么，聂董昨晚答应我的，难道是假的？”
聂闫松心头咯噔一下，闭了闭眼：“来人，把二小姐给我压到雨里，家法伺候。”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格外重，似怕裴栖砚听不清。
长廊站立的佣人闻言往屋里走来几名。
“妈妈，救我，爸爸疯了，他被聂凌希给洗脑了！”聂萱依哭声震天。
温缈面色慌张，扬声呵斥：“我看谁敢动我女儿！聂闫松，你疯了是不是？”
眼看无人敢上，聂闫松亲自走过去，拉住温缈手臂，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随即推倒在地上。
清脆地把掌声吓坏了还要闹的聂萱依，两名佣人一左一右压住她往雨里带。
聂闫松没看温缈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眸，迈步往外走，接过宋明拿过来的鞭子，众目睽睽之下扬手狠狠打在聂萱依后背上。
一声惨叫，聂萱依虚弱地摔在地上，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手掌磨破，血顺着雨水染透地面，本就不算厚的衣服被鞭子打破，血痕肉眼可见。
“联合外人编排亲姐姐，害她差点丧命，还不知错，该打！”
随着聂闫松说完，又一鞭子打在她身上。
温缈踉跄往外跑，却被佣人死死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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