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姗珊也睁开了美眸，她的眼神更加清澈，也更加深邃，左眼生机盎然，右眼寂灭归墟，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在她眼中完美统一。她的修为同样晋升至渡劫中期，而对轮回法则的初步掌控，让她的实力发生了质的飞跃。
“感觉如何？”戴擎苍低头，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喜悦。
李姗珊展颜一笑，如同混沌初开的第一缕晨曦，光彩照人：“前所未有的好。仿佛……触摸到了大道根源的一角。”她轻轻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流淌的、蕴含生灭之力的全新力量，“这轮回法则，玄奥无穷。”
就在这时，两人同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那已经完全洞开的神殿大门。
门后的混沌景象已然稳定下来，化作一条由纯净空间之力构筑的、散发着柔和而神圣光辉的阶梯。这阶梯向上延伸，不知通往何方，尽头是一片朦胧的光明，散发出一种超越此界、引动人本能向往的飞升吸引力。
飞升阶梯！
与此同时，他们也清晰地感觉到，此界的天道法则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一股无形的、浩瀚的天威正在归墟海眼之外凝聚！那是飞升天劫即将降临的征兆！
然而，在这虚空神殿的庇护范围内，那天劫之力似乎被隔绝在外，无法真正降临。
“看来，这神殿，以及这条阶梯，便是我们超脱此界的机缘。”戴擎苍看着那光芒万丈的阶梯，语气平静而坚定，“无需经历九死一生的天劫，便可直通上界。”
李姗珊依偎在他身边，轻轻点头：“我们的路，在前方。”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多年的相伴，无数的生死考验，早已让他们心意相通。
戴擎苍回首，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空间阻隔，看到了依旧在归墟海眼边缘，苦苦等待的夜枭号，看到了鬼枭、墨老、屠刚、阴无鹄、赤炼仙子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
他运转神念，一道蕴含着感激、告别与祝福的信息，跨越遥远的距离，送达至夜枭号上每一个人的心中：
“诸位道友，神殿已开，前路已现。我与姗珊，将踏阶梯，前往上界。多年相伴，生死与共，此情永铭于心。望诸位道友，大道长青，早日超脱！……珍重！”
夜枭号上，正在焦急等待的众人，脑海中同时响起了戴擎苍的声音。
鬼枭猛地站起身，望向归墟海眼的核心方向，虎目微红，重重抱拳：“戴道友，李仙子……保重！”
墨老悠悠一叹，带着欣慰与感慨：“潜龙出渊，终将腾飞九天。能见证此程，老夫幸甚！”
屠刚、阴无鹄、赤炼仙子也纷纷肃然，向着那个方向郑重行礼，心中祝福。
……
神殿门前，戴擎苍紧紧握住李姗珊的手。
“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
“嗯。”她用力回握，笑容温暖而坚定。
两人不再犹豫，携手并肩，迈着从容而坚定的步伐，踏上了那条通往未知、通往更高层次世界的飞升阶梯。
他们的身影，在阶梯散发的神圣光辉中，渐渐变得朦胧，最终完全融入那片光明，消失不见。
在他们身后，那巨大的神殿门扉，缓缓闭合，虚空神镜重新化作流光，没入戴擎苍消失的方向。整座虚空神殿，光芒内敛，再次变得古朴而沉寂，缓缓隐没于归墟海眼的深处，等待着下一位有缘之人。
而戴擎苍与李姗珊的传说，则如同不朽的星辰，永远照耀着这片浩瀚的陨星海，成为后世无数修士追寻大道、勇攀高峰的永恒灯塔。
（下界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