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阿狸轻声问道，尾巴不自觉地绷紧。
“只是让他们体验了一下时间被迟缓到感知不到的层次”许诺放下手，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时间是连续的，但感知是离散的。当感知被无限细分，每一个瞬间都变成永恒，大脑就会……过载。”
他走到那名领队面前，对方的目光已经彻底涣散，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唾液，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看来他们的承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差。”许诺有些失望地摇头:“本来还想试试其他能力，但看起来没有那个机会了。”
阿狸看着眼前这超乎理解的场景，突然意识到悠长老和守灵树的警告并非空穴来风。许诺拥有的力量确实远超常人想象，而且他使用这些力量时的那种随意，更让人不寒而栗。
“别发呆了。”许诺已经开始熟练地搜刮战利品，从那些僵立的士兵身上取下钱袋和值钱物品:“帮忙把他们的盔甲卸下来，这些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阿狸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帮忙。当她触碰到一名士兵的盔甲时，发现对方的身体冰冷得吓人，仿佛已经死去多时，但胸口却还有微弱的起伏。
“他们还活着？”阿狸惊讶地问。
“生理上是的。”许诺头也不抬地继续搜刮:“但意识已经彻底崩溃了。时间感知的混乱会摧毁任何智慧生物的精神，除非他们能像我一样理解时间的本质。”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放心，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大概再过几分钟，他们的大脑就会因为无法承受这种矛盾而彻底停止工作。”
阿狸的手微微颤抖，这种冰冷的话可比自己杀人的方式凶残的多。按照许诺的说法，这种能力简直是一种囚笼，意识的囚笼。
永恒的孤独，那会把人逼成什么样，阿狸不敢去想象，只觉得那是一种何其恐怖的死亡方式。
“你杀了他们吧，别浪费生命精华。”许诺耸了耸肩，让阿狸杀了他们，话语中的冰冷和漠视。
阿狸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开始吸收二十人的生命精华。虽然许诺的冰冷和漠视让阿狸像是第一次认识许诺，但这种感觉，并没有让阿狸恐惧许诺。
说句简单的，阿狸很缺乏安全感，而许诺给她的感觉很特殊。
像家人 ，像朋友。
许诺站在后面，思考着如何去处理这些被自己救下来的人。
他不是大善人，会平白无故救人。既然救了，那就得加钱。嗯，貌似许诺可以凝聚出高浓度的能量结晶，卖出去一个也很值钱了，并不是很需要这些人交的保护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