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想要反驳的史蒂夫，刚开口却是被许诺打断。
“没有什么但是，美国队长。”站起身，许诺来到柜台前，点了点台面，随后一道光芒闪过，一个圆盾凭空出现:“世界荒诞且美好，或许你应该多接触一点，再去续写自己的世界观。”
史蒂夫看到那圆盾，眼中出现追忆。那圆盾，是陪伴自己打击九头蛇的超级武器。其上，用蓝红色绘制的图案，让史蒂夫产生些许回忆。
“接着，老兵。”将圆盾扔给史蒂夫，许诺开口说道:“你的装备，等会解释完，你就应该离开了。”
史蒂夫稳稳接住飞来的圆盾，指腹下意识摩挲着边缘的金属纹路。熟悉的重量让他恍惚间回到了咆哮突击队的岁月，耳边仿佛又响起巴基的调侃和卡特特工的命令声。
“这盾牌……”他声音有些发紧:“我以为它早就沉在北大西洋了。”
“捞点二战古董对我来说不算难事，比如说讲你打捞出来。”许诺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转身从柜台下抽出一叠泛黄的报纸扔在桌上。最上面那张的头版赫然印着美国队长壮烈牺牲的标题，日期显示是1945年。
史蒂夫的瞳孔猛地收缩。他颤抖着拿起报纸，照片里坠毁的轰炸机残骸刺痛了他的眼睛。
“现在相信这是2008年了？”许诺靠在柜台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台面，“顺便提醒，你最好别翻到财经版，看到道琼斯指数会吓死你的。”
史蒂夫缓缓放下报纸，喉结滚动了几下：“佩姬……卡特还活着吗？”
“神盾局创始人之一，现年86岁，住在法国的一处住宅区养老。”许诺变魔术般掏出一份资料，a4纸上打印着的，是绝对绝密的信息:“不过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可能认不出你了。”
“呃，什么是阿尔茨海默症？”
虽然队长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强化了大脑。但在注射之后队长就开始了反法西斯的正义之举，队长现在完全可以说是比起一些小孩都没有文化，最起码小孩还能说出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哦，就是老年痴呆，也可以说她脑子坏掉了。”
这个回答像记重拳击中史蒂夫的胃部。他踉跄着扶住柜台，圆盾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六十六年，这个数字突然变得无比真实，化作无数细针扎进他的血管。
“呼吸，老兵。”许诺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手掌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一拍:“超级血清可治不好窒息。”
“没事，超级士兵血清的改造下，我可以闭气长达两个小时。”
史蒂夫猛地吸进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攥得发白。他弯腰捡起盾牌，金属表面倒映出自己陌生的脸，这张脸和1945年别无二致，但眼神早已天翻地覆。
“为什么帮我？”他突然抬头直视许诺:“你明明可以……”
“可以拿你做实验？克隆十个美国队长卖给出价最高的军方？”许诺嗤笑着打断他:“拜托，我开的是杂货铺不是黑市。再说了……”
他忽然凑近，近到史蒂夫能看清他虹膜里流转的奇异光纹:“我对拯救世界没兴趣，但看老冰棍重塑三观倒是挺有趣的。”
“那你还要放我离开，你不怕我告诉现在的那些组织吗？”看着许诺，史蒂夫的疑惑溢于言表。
“没事，到时候我会删除有关于我的记忆，放心，我要删除你的记忆很简单的。”
说完，两人便在原地对视，沉默许久，史蒂夫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先生，您没开玩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