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您为什么要让那乌合之众来充当一军指挥官，您应该知道，他们没有受过军事理论教养，只是一群……”
风啸之翼号上，那名光头壮汉紧迫的跟在疾爪身后。他不理解为什么疾爪要让雪伦当指挥官，或许也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对方轻轻松松就当上了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位置。
只是很可惜，疾爪不是好脾气的主。
他能忍受雪伦的无理要求，单纯是因为对方身后站着的是那群不是十大纹耀的妖侠。可以说，这次出战的人中，就那些妖侠占比最大。
毕竟十大纹耀拥有者数量稀少，其中还有不少的贪生怕死之辈。纹耀让世人强大，在那些高层的人来说，纹耀带给他们的，确实只有更好的地位，至于说强大？知识垄断，资源垄断。可能也就只有肥猪才不能成为强者，天天当个废物被人抬着轿子出门，非要说自己呼吸的时候凡人呼吸不了的空气。
这种事情，想想就是一种被宠坏了的二傻子。
“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疾爪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防风镜下的目光冰冷如刀，强大的气场让原本喧闹的舰桥走廊瞬间安静下来，周围的士兵和军官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光头壮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震慑，脚步一顿，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竟敢质疑和追问一位高等翼族指挥官的决定。
“属下……属下不敢！”壮汉连忙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颤:“我只是……只是担心那群乌合之众会误了大事……”
“担心？”疾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你的职责是执行命令，而不是质疑我的决策。你的担心，是认为我的判断力不如你吗？”
“不！绝对不是！指挥官大人明鉴！”壮汉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膛里。他感受到周围同僚投来的目光，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甚至一丝幸灾乐祸。
疾爪向前逼近一步，虽然他体型并不如壮汉魁梧，但那源自血脉和实力的压迫感却让壮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听着，”疾爪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但却更具威胁感:“我允许雪伦统领那群人，是因为这是当前形势下最高效的选择。强行弹压，他们立刻就会变成我们身后的炸弹，分散编入各队，他们就是一盘散沙，只会拖慢节奏甚至引发内斗。你他妈的看不出来吗！”
他略微停顿，让每一个字都砸进对方的心里：“让他们自成一体，给他们一个名义上的首领和一个相对独立的目标，他们就会为了证明自己，为了那点可笑的尊严而去拼命。他们会成为一把最好用的刀，指向魁拔的爪牙，同时。”
疾爪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也能最大限度地消耗敌人的力量。无论他们和敌人谁死谁活，对我们神圣联军主力而言，都是有利的。明白了吗？”
光头壮汉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背后却升起一股寒意。原来指挥官并非妥协，而是将那群妖侠当成了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和试探敌人虚实的炮灰。
“至于指挥官的位置……”疾爪轻蔑地哼了一声:“一个临时捏造出来的自勇军，一个注定活不了多久的指挥官，你很羡慕吗？”
壮汉顿时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只剩下羞愧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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