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往何雨柱家走,秦淮茹挎着个竹篮子,步子迈得轻快,嘴里像揣了只麻雀,絮絮叨叨说着院里的家常——谁家的煤球堆得不够规整,被管事的数落了;谁家的小子爬树掏鸟窝摔了跤,被他爹追着打了半条胡同。话里话外总绕着何雨柱打转,一会儿说“柱子昨天给傻柱家修了灶台,手可巧了”,一会儿又提“柱子前天买的五花肉,看着就香,估摸着是给你补身子的”。
秦京茹跟在后面,手轻轻护着小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布褂子,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打定主意,待会儿到了地方,自己怀孕的事尽量自己跟柱子哥说,少让秦淮茹掺和——这位表姐看着热络,心眼子却多,保不齐又要借着话头说些七七八八的。
往医院去的路上,秦淮茹见秦京茹没怎么搭话,又往她身边凑了凑,胳膊肘都快碰到一起了,语气透着几分“自家人”的热络:“京茹啊,你看咱们,打小在一个村子长大,光着屁股一起掏过红薯窖,如今又都嫁进城里,虽说不在一个院,可总归是沾着亲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这怀了孕,正是娇气的时候,有啥不方便的,提桶水、买袋面啥的,尽管跟姐说,姐随叫随到。”
秦京茹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她心里清楚,秦淮茹这话听着热乎,实则总带着点算计——上次自己托她给柱子哥捎双鞋,她转头就跟院里说“京茹身子笨了,连针线活都做不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能干。与其搭话被绕进去,不如少说为妙。
接下来的一路,秦淮茹还在边上嘟嘟囔囔,一会儿说“怀孕头三个月得多躺,别累着”,一会儿又讲“生冷的可不能沾,前村老王家的媳妇吃了块冰,孩子差点没保住”。秦京茹却没怎么听进去,心里净琢磨着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小子,眉眼随柱子哥,浓眉大眼的,柱子哥肯定高兴,何家也能续上香火;若是个姑娘也挺好,皮肤白白嫩嫩,像年画里的娃娃,家里条件好,有柱子哥疼着,总不会受委屈。何雨水前几天还跟她说,等孩子大了,院里那间闲置的小耳房正好收拾出来给孩子住,离着正屋近,夜里哭了也能及时听见,也好照看。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找医生,一套流程走下来,秦淮茹全程跟在旁边,脸上挂着关切的笑,一会儿帮着拎包,一会儿递块手帕,心里却没太当回事——反正怀的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她只想着今天帮了秦京茹这个忙,往后秦京茹念着情分,自己去何雨柱家借点油盐酱醋、要块葱姜蒜啥的,总不至于被拒之门外,说不定还能趁机蹭顿好饭。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拿着化验单说秦京茹和孩子都很健康,胎像稳得很。至于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秦京茹压根没问,在她看来,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男女都一样金贵,柱子哥也不是那重男轻女的人,上次何雨水带了个女同学来家里,他还特意买了只烧鸡招待呢。
可秦淮茹心里却打着另一个算盘,一路往回走,脚底下像踩了棉花,心里却暗暗盼着——最好是个丫头片子。何雨柱那人看着粗枝大叶,心里其实好面子,院里的人谁不夸他“有担当、会疼人”,要是秦京茹生了个女儿,他嘴上不说,心里保准不痛快,觉得没面子。到时候自己再在旁边敲敲边鼓,说些“丫头也好,贴心小棉袄”的话,顺着他的心思来,说不定就能趁机拉近关系,往后家里有啥难处,他也能多帮衬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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