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端，明辉资本投资总监孙正明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截然不同。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室内只有雪茄烟雾在缓慢缭绕。
孙正明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听着手下压低声音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指间夹着的雪茄，久久没有送入口中。
“……事情就是这样，孙总。”手下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说，“张浩彻底栽了，人已经被控制，我们那条线……断了。”
“废物！”孙正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让手下的头垂得更低。他将雪茄狠狠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我早就说过，张浩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金融街。车流如织，霓虹闪烁，这片他经营多年的地盘，似乎混入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陈序……”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阴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居然有这种手腕？”
他猛地转身，目光锐利地盯住手下：“你确定，他之前没有任何背景？就是个普通的乡镇企业主出身？”
“我们查过了，孙总。”手下连忙回答，“确实就是白手起家，之前甚至有些……急功近利。但最近这半年，像是突然开了窍。”
“开了窍？”孙正明冷笑一声，“先是精准拿下政府应急项目，化解现金流危机；接着在期货市场快进快出，捞了第一桶金；现在更是雷厉风行，把我们埋了这么久的钉子连根拔起！”
他踱回办公桌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每一步，都走得又准又狠。像是完全换了个人。背后……真的没人指点？”
手下迟疑了一下：“目前没查到。他接触的人都很干净。会不会……只是运气？”
“运气？”孙正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次是运气，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那就是实力！是我们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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