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冷光灯忽闪两下,墙面投影上梁宏远主营地的布防图还亮着,岳宁攥着撬棍在原地踱步,司马黑靠在门边敲着墙面,两人都急着要再冲出去救毛兰,尼罗佛坐在角落揉着还没缓过来的手腕,眼底满是担忧。嬴妙妙指尖在设备上飞快跳动,反复调试着被切断的信号,眉头拧成死结:“还是搜不到毛兰的实时动态,梁宏远主营地外围加了三层信号屏蔽,只能确定她被押进主营地核心关押区了。”
琦警官站在投影图前,指尖落在核心区旁一道细窄的红线的上,那是嬴妙妙刚扒出来的废弃输送管道,仅够一人侧身通过,还布满了锈蚀的铁皮。他沉默半晌,忽然抬手按住桌沿,声音沉得没半点波澜:“你们留在这,看好柴浩,审他梁宏远的部署,同时护好尼罗佛。我一个人去。”
“不行!”岳宁猛地转身,撬棍往地上顿了下,“那主营地跟铁桶似的,你单枪匹马进去就是送!我跟你一起,至少能帮你挡几个人。”司马黑也点头:“正面牵制我在行,多个人多份底气。”
琦警官摇头,指尖划过投影图上的巡逻路线,每一处红点的移动规律都被他记在心里:“人多目标太大,输送管道只能走一个人,你们去了根本进不去核心区,反而容易暴露。我身法快,能藏,天亮前肯定能把毛兰带回来。”他抬手打断还要争辩的岳宁,从腰间摸出两把短刃,又接过嬴妙妙递来的微型干扰器和夜视仪,“干扰器能屏蔽十米内的监控,夜视仪应付管道里的黑暗,遇事我会发脉冲信号,你们别来支援,守好柴浩和安全屋,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说完这话,琦警官没再停留,抓起墙角的黑色面罩扣在脸上,只露出双锐利的眼睛,翻窗瞬间便融入了城郊的浓黑夜色里,连脚步声都压得极轻,只剩一道残影闪过。
主营地外围的铁丝网通着高压电,灯光顺着铁丝网连成一道亮线,巡逻兵每隔五分钟就会绕着铁丝网走一圈,腰间的枪支反光在夜色里格外扎眼。琦警官贴着围墙根潜行,指尖摸出藏在袖口的绝缘剪,等巡逻兵走过拐角的瞬间,猛地起身剪掉铁丝网的一角,动作快得没发出半点声响,钻进去后又将剪开的网口轻轻复原,只留了个能容人通过的缝隙。
他戴着夜视仪,视线不受黑暗影响,顺着嬴妙妙标记的路线往核心区靠,沿途避开三波巡逻兵,每一次都精准藏在集装箱或油桶后面,连呼吸都压到极缓,直到抵达那处废弃输送管道的入口。入口藏在一堆废弃钢材后面,被厚厚的灰尘和蛛网盖住,若不是嬴妙妙提前排查到,根本没人能发现。
琦警官用短刃撬开管道口的铁皮,一股铁锈和霉味扑面而来,他弯腰钻进去,管道仅够一人侧身挪动,内壁的铁皮时不时刮到衣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顺着管道往前爬,每爬一段就停下来听外面的动静,避开监控探头的覆盖范围,足足爬了半个多小时,才到核心关押区的正上方。
透过管道壁上的一道裂缝往下看,关押室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毛兰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反绑在椅背后,额头的血迹已经干涸,脸色苍白得里害,脑袋歪在一边,像是晕过去了,门口坐着两名守卫,正靠着墙闲聊,手里的枪放在腿上,警惕性不算高。
琦警官摸出微型干扰器按下开关,看着屏幕上跳出“监控已屏蔽”的字样,才用短刃撬开裂缝上方的铁皮,悄无声息地跳了下去。落地时他刻意放轻力道,只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两名守卫刚要抬头,琦警官已经冲了上去,左手捂住左侧守卫的口鼻,右手的短刃抵在他脖颈处,稍一用力,守卫便软倒在地,没发出半点呼救声。右侧守卫反应过来,刚要去摸腿上的枪,琦警官抬腿踹在他膝盖上,趁着他弯腰的间隙,抬手劈在他后颈,守卫应声倒地,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干净利落。
“琦警官?”毛兰被动静惊醒,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时,眼里满是诧异,声音因为长时间没喝水,沙哑得厉害。
琦警官快步走到她身边,从腰间摸出匕首,割断绑在她手腕和脚踝上的绳子,低声道:“别说话,跟我走,外面还有巡逻兵。”他扶着毛兰起身,毛兰刚站直身子,腿一软差点摔倒,显然是被绑太久,血液循环不畅,琦警官伸手扶住她,示意她慢慢适应。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士兵的说话声:“柴浩说这女的是关键,首领让我们过来加派人手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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