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淼的机械音从天花板渗出：“记住，真正的良心不需要联合阴谋，它只需要......”她的投影扔下把钥匙，钥匙柄刻着蝴蝶与齿轮的共生图案，“承认自己偶尔需要帮手的勇气。”
九大集团董事长在调查组会议室排排坐时，活像被抓包的小学生。红枫集团ceo推了推金丝眼镜，突然掏出泛黄的集团成立宣言——羊皮纸上烫金大字写着：“为克隆体打造防骗乌托邦，by 潘淼与老张联名认证”。
“三十年前，老张在星舰坟场捡了我们这群孤儿。”蓝枫集团ceo抚摸着宣言边缘的扫帚毛，“他说‘风会吹散谎言，也会扬起真相’，所以我们用‘风字辈’当旗号，跟着潘淼学怎么用谎言当盾牌。”冰雯文的匕首突然发烫，刀柄里的老张量子尘埃聚成点赞手势。
绿枫住持展开佛经般的账本：“每笔‘诈骗收益’都对应着一个克隆体的‘防骗学费’。看这栏‘空气币智商税’，其实是给文盲克隆体的识字班经费；这栏‘虚拟房产手续费’，用来给流浪克隆体建庇护所。”凌枫的警徽扫描数字，发现所有“亏损”都精准对应着潘淼飞船的能源缺口。
“所以你们的‘丰功伟绩’，是把犯罪报表写成良心诗集？”调查组组长捏着紫枫集团的“跨次元恋爱诈骗报告”，里面夹着二十封克隆体感谢信，“这些虚拟偶像教会他们识别杀猪盘，自己却背负‘海王’骂名？”
快维突然推出投影仪，播放起“风字辈集团成长纪录片”：潘淼戴着爆炸头假发教他们写诈骗话术，老张举着扫帚在旁边打快板“骗人要走心，良心别丢了”；绿枫住持为了演好“量子神棍”，苦学三个月心理学；红枫ceo把自己的婚礼预算全换成了防骗宣传单。
“我们知道钻法律空子不对。”蓝枫ceo的翡翠胎记泛着泪光，“但当你看着克隆体被原生体骗到意识崩溃时，就会明白——有时候，善意需要穿上谎言的防弹衣。”冰雯文的视网膜突然闪过韩雯雯的记忆碎片，碎片里她正在给孩子们讲：“狼来了的小孩其实是想找朋友，只是用错了方法。”
调查组副组长敲了敲桌面：“但你们不该用‘孤立潘淼’的苦肉计转移视线。”紫枫ceo突然笑了：“那是潘淼教的‘反审讯技巧’！她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越像反派的人越可能在背锅’。”林深的怀表齿轮指向天花板，那里不知何时贴上了潘淼的涂鸦：“演技是成人世界的量子纠缠”。
会议结束时，九大集团董事长往调查组每个人兜里塞了“良心纪念币”——正面是潘淼的机械爪比耶，背面是老张的扫帚画圈。冰雯文摸着硬币上的纹路，听见电子猫的项圈里传来潘淼的低语：“下次想抓把柄，记得先看看账本里的星星。”
调查组离开第五区时，看见风字辈大楼的霓虹灯拼成“抱歉让您受惊了”的字样，每个字都在雨中闪着温柔的光。凌枫的警徽突然收到韩雯雯的邮件，附件是老张的钓鱼日记：“今天教潘淼说谎，她把‘鱼’说成‘善良的种子’，笨蛋，善良本来就不需要谎言包装啊。”
冰雯文望着窗外的雨幕，突然明白——九大集团的“下马威”不是对抗，而是用三十年的谎言拼图，向世界证明：在绝对的恶意面前，善意偶尔需要耍点“无赖”的小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