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灰港的裂痕
灰港的清晨,没有了往日的薄雾与喧嚣。天空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开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裂缝悬在城市上空,缓缓旋转,仿佛一只凝视猎物的眼睛。
街道上的人们惊恐地抬头,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拉长,最后被裂缝吸入其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金属般的腥味,让人呼吸都变得沉重。
阿烬站在港口,手中握着那块从怀表残骸中诞生的黑色石头。石头表面的符文闪烁不定,像是在呼吸。他能感觉到,某种力量正试图从内部冲破束缚——而这股力量,与那个声音同源。
“你拒绝了我,但代价……不会消失。”
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带着冰冷的笑意。
阿烬咬紧牙关,将石头收入怀中。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必须找到控制它的方法。
二、守护者的降临
灰港的天空骤然被金色的光芒笼罩。三位守护者从天而降,他们的气息如同雷霆般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阿烬。”无始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做出了选择,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阿烬抬起头,直视三位守护者:“告诉我真相。我与它,到底是什么关系?”
元相叹了口气:“你是第一纪元时,我们从‘被遗忘的存在’身上分割出的‘光明面’。原本,这是为了彻底消灭它的计划——但计划失败了。”
“失败的代价,就是它被封印,而你获得了独立的意识。”时烬补充道,“但共生契约让你们始终相连,它可以通过你回到多元宇宙。”
阿烬的眼神变得锐利:“所以,我既是它的一部分,也是它的牢笼。”
无始点头:“没错。而现在,牢笼出现了裂缝。”
三、真名的代价
无始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本古老的书影——那是真名之书的幻象。
“说出它的真名,你将彻底掌控它。但代价是,你的存在将与它彻底融合。”无始的声音带着警告,“那意味着,你将不再是你。”
阿烬沉默了。他想到了灰港的居民,想到了那些在裂缝中消失的影子。如果融合能拯救多元宇宙,他是否愿意付出自己的存在?
“如果我拒绝呢?”阿烬问道。
“裂缝会继续扩大,直到多元宇宙被无名之渊吞没。”元相的回答冰冷而残酷。
阿烬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黑色海洋与那座刻满符文的巨碑。那个无法发音的名字,仿佛就在舌尖,却又无比沉重。
四、被遗忘的存在的报复
突然,灰港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港口的海水倒灌,街道上的建筑被黑色的能量扭曲、吞噬。
“它开始报复了。”时烬面色凝重,“它要让你亲眼看到拒绝的后果。”
阿烬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石头在他怀中疯狂震动。他能感觉到,无数被裂缝吞噬的影子正在转化为某种可怕的生物,它们正从无名之渊爬回多元宇宙。
“我不会让它得逞。”阿烬低声道,“告诉我,如何找到它的真名。”
无始凝视着他:“你必须进入无名之渊,找到真名之书的最后一页。只有在那里,你才能看到完整的名字。”
“那是一条不归路。”元相警告道,“进入无名之渊的人,从未有过回来的先例。”
阿烬握紧了黑色石头:“这一次,会有。”
五、踏入无名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