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阴损而精准的攻心战术,如同不断滴落的水珠,持续侵蚀着日耳曼军团对伽尔巴的忠诚基石。思乡厌战的情绪在军营中蔓延,对统帅的怨恨与日俱增。伽尔巴虽有所察觉,采取更严厉的弹压,却反而将更多士兵推向了离心边缘。罗马那吞噬皇帝的怪圈,再次悄然转动。
维吉尔深知,名不正则言不顺。他需要一面旗帜,一个能被更多罗马人(甚至部分日耳曼人)接受的“正统”象征。他选择了奥托——尼禄的密友,一位前罗马贵族将军,以其圆滑和政治嗅觉着称,更因其曾将妻子献给尼禄的往事,与旧帝国有着难以切割的联系。奥托的野心从未熄灭,在维吉尔承诺的帝位与卡尔加库斯暗中输送的军援面前,他毫不犹豫地投身其中。
时机成熟。 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由维吉尔精心策划、奥托表面指挥的政变骤然发动。参与者除了维吉尔聚集的残部,更有不少被策反的日耳曼士兵,他们熟悉皇宫布防与口令。在卡尔加库斯提供的精良装备(尤其是破甲弩箭和烟雾符文)的辅助下,政变军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外围警戒,直扑伽尔巴寝宫。
伽尔巴虽勇猛,但突如其来的叛乱和内部倒戈让他措手不及。他挥舞蕴含深红真罡与兽罡的战斧,怒吼如困兽,劈翻数名冲上前来的叛军。然而,维吉尔始终隐于暗处,如同最耐心的猎手。他并未直接硬撼,而是调动共生之印的力量,配合其精妙的法术,在伽尔巴周围布下无形的能量枷锁,扭曲空间,迟滞其动作,更不断以精神冲击干扰其狂暴的意志。
“维吉尔!你这阴沟里的老鼠!”伽尔巴咆哮,身上熊形纹身光芒大作,奥丁虚影隐隐浮现,却因军心涣散、信仰之力不足而难以凝聚。激战中,维吉尔觑准一个破绽,一道凝聚的能量刃如毒蛇般掠过,并非致命一击,却精准地削断了伽尔巴胸甲上那象征其权威和力量的熊牙纹饰!
纹饰离体,伽尔巴气息一滞,仿佛某种力量纽带被强行切断。 叛军见状士气大振,蜂拥而上。伽尔巴知大势已去,狂吼一声,爆发最后力量,带着少数死忠侍卫,杀出一条血路,狼狈不堪地逃出了罗马城,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次日清晨,朝阳照在血迹未干的广场上。奥托身着紫袍,在残余元老和部分军队的“拥戴”下,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一份早已拟好的诏书被当众宣读,声音传遍寂静而惶恐的罗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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