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儒家,自孔子“仁者爱人”、孟子“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直至朱熹“格物致知”、“正心诚意”,其核心始终是 “人参天地”——承认并极度重视人的主观能动性,强调通过道德修养、知识学习、制度建设(礼乐刑政)来“赞天地之化育”,建立一个合乎“仁”与“义”的秩序,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偶然”的伤害,扩大“必然”的福祉。
刘混康于深夜的御书房内,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章,喃喃自语:“以往,吾只道‘清静无为’是顺应天道。如今方知,对于这沉浮于尘世苦海中的众生而言,儒门‘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的担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襟怀,方是真正的大慈悲,是对天道生生不息之德最有力的回应!”
四、 践行的新途:理在气先,教化为本
思想的转变,立刻体现在他的施政方针上。
他不再仅仅通过能量网被动感应德行高低来选拔官员,而是大力推动朱熹等人,将理学精义与能量修行结合,编纂《德能修养指南》,在全国官学推行,系统地、主动地培养官员的德行与能力。
他高度重视财富分配问题,运用摄政之权,改革税制,抑制兼并,将更多资源投向教育、医疗、基础建设等能产生“精神财富”和保障基本民生(减少偶然性伤害)的领域。他甚至尝试引导能量网,使其对从事教育、科技、慈善等事业者,给予更积极的反馈。
在给朝霞城的谕令中,他特别强调:“新城之试验,不仅在于以能量选贤,更在于构建一个能让德行者顺畅施展、让学习者安心进益、让创造者获得尊重的制度环境。此乃将精神财富之‘必然性’转化为现实福祉之关键。”
一日,他与朱熹论道,坦然言及自身转变:“朱子,往日吾执于‘气’之本源,以为理在气中。今观之,于人间世,‘理’(道德、秩序、知识)实则应为先导,用以驾驭、疏导‘气’(能量、资源、欲望)之流行。 不明此理,则能量愈强,其为祸愈烈;不明此理,则财富愈多,其滋奢愈甚。儒家教化,正是立此‘理’之根本。”
朱熹闻之,肃然起敬:“摄政王由道入儒,非弃道也,乃是以儒行践道体,以人道弘天道。此乃‘极高明而道中庸’之真义!”
刘混康的思想转变,标志着他从一个观察天道、超然物外的修道者,真正转变为一个心系苍生、积极入世的治理者。他依然能调动无无能量网与深红真罡的浩瀚伟力,但此刻,这股力量被他赋予了新的使命——不再是追求个人的羽化飞升,而是为了在充满偶然性的物质世界里,为亿万生灵,铺就一条通往精神富足、生命尊严的“必然”之路。这条路,或许正是“内圣外王”理念,在能量觉醒时代最深刻的实践与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