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情况稳定，生命体征平稳，已进入促进愈合的诱导昏迷状态。医疗舱预估完整恢复周期为三至四周。”艾米丽的声音从医疗区的通讯终端传来，带着一丝放松。
“车辆已进入销毁程序，一小时后完成物质回收。新身份文件库已更新。”皮埃尔从后勤频道回应。
“网络完全接入，‘熔炉’防火墙等级提升至最高。全球信号监控中…未发现指向我们的异常追踪信号。我们…安全了。”娜塔莉亚长长舒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
林志豪点了点头，走到中央战术台前，将那个冰冷的黑色金属盒放在了台面正中。
这时，主屏幕上亮起，出现了克劳斯·韦伯那张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他穿着舒适的丝绸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身后是像山一样沉默伫立、抱着胳膊的卢卡斯。
“欢迎回家，我英勇的孩子们！”克劳斯的语气轻松愉快，仿佛他们只是进行了一次郊游，“听说你们在巴黎圣母院搞了场不太符合规范的钟声演奏会？还顺便给蜂巢的突击队上了堂免费的cqb（室内近距离战斗）教学课？”
林志豪没心情理会他的调侃，直接拿起金属盒：“夜枭，我们需要答案。‘牧羊人’，‘鹰巢’，那个该死的‘最终测试’，还有最后那架救场的无人机。你知道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放轻松，亲爱的酋长。”克劳斯呷了一口红酒，笑容不变，但眼神变得锐利而深邃，“‘测试’是绝对必要的。蜂巢的渗透能力超乎你的想象，我必须百分百确认你们拿到的是真货，并且没有愚蠢到被人用追踪器一路跟回老巢。至于那架小小的‘蜂鸟’自杀式无人机…嗯，那是一位…‘投资人’展示诚意的小小礼物，偶尔也需要让我们的对手知道，科技的力量并非他们独享。结果证明，我的投资和判断一如既往的精准，你们完美地通过了考验，不是吗？”
“下次能不能换个温和点的考题？比如做份试卷？”皮埃尔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夸张的哀怨，“我的神经纤维都快磨损殆尽了。”
“提前通知的还能叫压力测试吗，我亲爱的扳手？”克劳斯嗤笑道，“好了，闲聊结束，说正事。你们拿到的是‘信标’的启动器，或者说，是通往‘牧羊人’谜题的第一把钥匙。‘牧羊人’计划是蜂巢内部评级最高的绝密项目，我所知也极其有限。它似乎并非单一的武器或行动，而是一个高度集成化的、基于人工智能的全球监控与战略打击控制系统，旨在消除‘不稳定因素’——通常指像我们这样的人。而这个…”
他顿了顿，屏幕切换，显示出那张纸条的高清特写——“牧羊人在鹰巢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