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极大。”娜塔莉亚摇头，“这种级别的人物，自身防护堪比国家元首，行踪诡秘，公开信息都是经过层层粉饰的烟雾弹。除非……我们能直接渗透进他的核心圈子，或者黑进‘北极星’公司或者他私人庄园的内部网络……”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假设，工作台上那台待机的铱星加密电话突然发出了特定频率的振动提示音。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代号是“nightingale”。
林志豪按下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功能。克劳斯那带着独特慵懒腔调的声音立刻在掩体内响起，背景里隐约还有舒缓的古典乐和瓷器碰撞的细微声响，仿佛他正身处某个宁静的庄园享用早茶。
“啊，我亲爱的野孩子们，早晨好。希望阿尔卑斯山清晨的空气，能洗去你们昨夜激战的疲惫。”克劳斯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不得不说，你们搞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精彩。拜访奥尔洛夫先生的‘山顶行宫’，还能全身而退，这份本事，值得赞赏。”
“你的消息渠道总是这么及时，夜枭。”林志豪平静地回应，对此早已习惯。
“毕竟，经纪人若是对自己的资产状况一无所知，那离破产也就不远了。”克劳斯轻笑一声，“那么，除了欣赏了一场昂贵的烟花秀，想必也带回了一些有趣的‘纪念品’？”
“一台服务器，关联‘普罗米修斯应急方案’，以及维克多·奥尔洛夫这个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有悠扬的古典乐继续流淌。“普罗米修斯……从神界盗取火种赋予凡人。真是个……充满傲慢与野心的名字。至于奥尔洛夫……”克劳斯的语气变得略微严肃，“我亲爱的酋长，你们这次触碰到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寡头。有一些流传在极少数人圈子里的、未经证实的传闻……暗示这位维克多·奥尔洛夫先生，可能是某个被称为‘奥林匹斯理事会’的跨国秘密联盟的成员。这个理事会，据说由十二位像他这样，掌握着足以撼动世界格局的财富和黑暗权力的个体组成，在幕后编织着一张影响全球事务的无形之网。”
“奥林匹斯理事会？”林志豪的眉头深深皱起，“和‘蜂巢’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也许是合作者，共享资源和目标；也许是竞争者，在暗处角力；甚至有可能，‘蜂巢’只是他们手中比较锋利的一把工具而已。这个层面的游戏，水深的能淹死巨龙。”克劳斯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一个或许对你们有利的消息是，我们这位奥尔洛夫先生，似乎因为某些‘突如其来的商业紧急状况’，正在匆忙赶往他位于黑海沿岸的一处极其私密的庄园。而更巧合的是，我恰好得知，他麾下有一位负责网络安全的首席技术官，最近因为薪酬待遇和对上司管理风格的极度不满，正在几个……嗯，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访问的加密论坛里，发表一些颇为有趣的牢骚。并且，似乎‘无意中’泄露了少许关于那座庄园内部网络拓扑结构和安全系统薄弱点的……技术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