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尤其是在敌人可能随时出现的压力下。队员们严格按照战术条例,轮流休息、警戒、维护装备。龙云将他的hk417 dmr完全分解,每个零件都用特制的清洁剂和润滑剂仔细保养,特别是刘波尔德瞄准镜的镜片,确保在极端环境下依然能提供清晰的视野。这不仅仅是对武器的维护,更像是一种通过熟悉 ritual来平复内心翻腾的仇恨、疑虑与对真相渴望的方式。玛利亚则安静地坐在角落,检查着她的mp7a1冲锋枪的复进簧和枪机,以及那对时刻贴身的“龙牙”战术匕首的锋刃,动作轻柔却带着致命的专注。
詹姆斯和伊万则在检查剩余的弹药和爆炸物储备,计算着如果发生遭遇战,火力可持续的时间。陈云峰尽管肩部受伤,依然利用这段时间,用单手和牙齿配合,保养着他的sig mpx冲锋枪,确保这支近战武器处于最佳状态。汉斯和艾米丽整理着医疗物资,清点消耗,为可能出现的新的伤员做准备。
大约十八小时后,就在撒哈拉的烈日再次开始西沉,将天空渲染成一片血与火交织的瑰丽橙红时,趴在最佳观测点、身披沙漠吉利服的陈云峰,通过埋设在地下的震动传感器和远程红外摄像头,发出了无声的警报信号——有单一车辆正在接近岩柱区。
洞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如同上紧发条的钟表,无声而迅速地进入战斗位置。龙云和玛利亚如同鬼魅般移动到洞穴入口两侧天然的、经过伪装的射击点后,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了唯一的入口。詹姆斯则匍匐到那挺架设在沙袋工事后的m2hb重机枪后,粗壮的手指放在了击发杆上。伊万检查了安装在入口上方岩壁隐蔽处的两个m18a1“阔刀”地雷的遥控起爆器。
娜塔莉亚操控一架静音效果极佳的“黑蜂”3.0微型侦察无人机,从岩缝高处一个不易察觉的缝隙中悄然升空。传回的画面显示,一辆看起来饱经风霜、覆盖着厚厚沙尘、甚至带有几处明显凹痕的白色兰德酷路泽,车身侧面印着略显斑驳的“unhcr”(联合国难民署)标志,正沿着干涸的河床,颠簸着驶向岩柱区。开车的是一个穿着当地贝都因人传统白色长袍、戴着深色墨镜、脸上布满风霜痕迹的中年男子,副驾驶上空无一物。
“只有一辆车,一个驾驶员。热成像确认,车内无其他生命体征。车辆底盘未发现异常爆炸物特征。”娜塔莉亚冷静地报告着观测数据。
车辆在岩缝入口前约五十米处停下,司机熄火,打开车门,动作略显笨拙地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然后摘下墨镜,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表情的脸,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仿佛看透世事的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深藏的疲惫。他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武器,用带着浓重法国南部口音的英语喊道:“嘿!里面的朋友们!放松点!是夜枭那只老狐狸让我来的!听说你们捡到了一个不太听话的、需要专业人士好好‘安抚’一下的小盒子?”
林志豪通过骨传导耳机确认:“保持警惕,放他进来。幽灵,毒蛇,锁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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