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齐声应下,声音洪亮,在安静的指挥中心里回荡。他们转身快步离开,天蓝色的身影在盛夏的生机中,像一道道守护大堡礁珊瑚礁的光,消失在走廊尽头。陈守义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清楚,这场大堡礁珊瑚礁生态修复战,不仅是 2045 收官期的最后终极任务,更是对全球生态治理技术热带珊瑚礁适配能力的最终考验,也是江湾模式向 “全球热带珊瑚礁生态协同治理范式” 完善的最后一步。
一、跨洲奔赴:从江湾到大堡礁的修复准备
迭戈团队乘坐的防腐蚀防台风运输船抵达澳大利亚凯恩斯港时,正值当地的旱季。清晨的凯恩斯港,空气中弥漫着热带海洋的咸湿气息,远处的大堡礁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岸边的椰子树随风摇曳,枝叶婆娑;港口的温度计显示气温已达 32c,潮湿的海风带着海水的清凉,让人感到一阵舒适。澳大利亚环境部代表詹姆斯、巴布亚新几内亚环境部代表托马斯、所罗门群岛环境部代表彼得早已等候在港口,三人脸上都带着焦虑。詹姆斯穿着印有 “守护大堡礁” 字样的短袖衬衫,率先开口:“澳大利亚凯恩斯附近的大堡礁上周又有 150 平方公里珊瑚礁白化死亡,周边的 45 个渔村因珊瑚礁消失,已有 2.8 万渔民失去生计;巴布亚新几内亚沿岸的珊瑚礁保护区,因非法捕捞导致珊瑚礁进一步破坏,绿海龟数量减少至不足 400 只;所罗门群岛西部的珊瑚礁区域,因海洋污染与高温白化叠加,珊瑚礁恢复能力完全丧失,渔民上个月平均每天捕鱼量不足 1 公斤,许多渔民面临破产;澳大利亚与巴布亚新几内亚边境的珊瑚礁区域,因渔业资源分配冲突,上周还发生了渔民械斗事件,造成 5 人受伤;再这样下去,大堡礁的珊瑚礁生态就要彻底崩溃了。”
托马斯也叹了口气,补充道:“我们巴布亚新几内亚尝试种植珊瑚苗恢复珊瑚礁,但幼苗在高温海水环境中成活率不足 8%;澳大利亚采用的传统珊瑚补种技术,每年每亩成本达 300 美元,却仅能维持 2 个月的珊瑚存活;所罗门群岛为渔民提供的渔业补贴,仅能让他们购买基本的粮食;澳大利亚试图控制工业废水排放,但墨尔本、悉尼的工厂仍在偷偷排放废水,导致海水污染指数持续升高;巴布亚新几内亚与所罗门群岛就珊瑚礁渔业资源分配多次谈判,巴布亚新几内亚要求划分专属捕鱼区,所罗门群岛则认为应共享资源,始终无法达成共识,治理工作完全陷入停滞。”
迭戈跟着三人登上越野车,向澳大利亚与巴布亚新几内亚边境的托雷斯海峡岛民部落聚居地驶去。沿途的景象让学员们心情沉重 —— 大堡礁沿岸的海域,原本色彩斑斓的珊瑚礁变成了一片惨白,海底的珊瑚碎片在海浪冲击下发出沙沙的声音;原本清澈的海水,因污染变得浑浊,海面上漂浮着塑料垃圾与油污;路边的 “珊瑚礁保护警示牌” 上,大堡礁的珊瑚健康指数从去年的 5.9 更新为今年的 2.3,牌子旁边还摆放着托雷斯海峡岛民祭祀珊瑚的贝壳和鱼骨。“大堡礁的问题已经持续十二年了,我们虽然一直在尝试治理,但要么是技术不行,要么是利益冲突太大,” 彼得无奈地说,“现在只能靠你们了,江湾的经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越野车行驶了十个小时,终于抵达托雷斯海峡岛民部落聚居地。九百多名托雷斯海峡岛民早已等候在部落的海边广场上,他们穿着传统的民族服饰,澳大利亚托雷斯海峡岛民男子穿着用树皮纤维制成的短裙,上身披着彩色的羽毛披风,腰间系着贝壳腰带;巴布亚新几内亚托雷斯海峡岛民男子则戴着用椰子壳制成的帽子,帽子上插着绿海龟的羽毛;所罗门群岛托雷斯海峡岛民男子穿着用海洋植物编织的短裤,手里握着捕鱼叉和独木舟桨。
戴维首领走上前,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对迭戈说(多语言翻译设备实时转换):“我听说你们从中国来帮助我们修复珊瑚礁,我们托雷斯海峡岛民把大堡礁叫做‘海洋母亲’,它给了我们鱼类和珊瑚,现在它快死去了,我们愿意和你们一起努力,但你们不能用你们的机器破坏我们的神圣珊瑚区和海洋生物洄游路线。”
迭戈握着戴维的手,真诚地说:“戴维首领,我们来这里不是要破坏你们的传统,而是要和你们一起守护‘海洋母亲’。江湾的技术虽然先进,但只有结合你们对‘海洋 - 珊瑚共生’的了解,才能真正解决珊瑚礁修复问题。比如你们的‘珊瑚颜色观察法’传统,就能帮助我们快速判断珊瑚健康程度,为修复方案提供关键支撑。”
当天下午,迭戈团队在部落广场旁搭建了临时修复指挥中心。赵叔带领的技术团队也已抵达,正在调试智能珊瑚礁补种设备和海洋污染治理设备。智能珊瑚礁补种设备分为珊瑚培育区、精准补种区、生长监测区三个部分,珊瑚培育区采用恒温恒压珊瑚育苗箱,培育大堡礁原生的鹿角珊瑚、脑珊瑚、扇形珊瑚等珊瑚种苗,通过基因优化技术提高珊瑚的抗高温白化能力,每天可培育 80 万株珊瑚苗,幼苗成活率达 92%;精准补种区通过水下机器人携带的自动化种植装置,根据珊瑚礁白化程度,精准控制种植深度和密度,种植效率达每天 1500 公顷,是传统人工种植的 60 倍;生长监测区通过水下传感器和无人机航拍,实时监测珊瑚生长状态、海水温度、盐度变化,数据准确率达 99%。海洋污染治理设备则分为污水净化区、垃圾清理区、油污处理区,污水净化区采用生物净化技术,通过微生物分解海水里的污染物,每天可净化 120 万立方米污染海水;垃圾清理区通过智能海洋垃圾收集船,自动识别并收集海面上的塑料垃圾和漂浮物,每天可清理 500 吨海洋垃圾;油污处理区采用吸油毡和生物降解剂,快速处理海面上的油污,油污清除率达 95%。
赵叔指着设备向学员和原住民介绍:“这两套设备配合使用,既能快速补种珊瑚恢复珊瑚礁生态,又能有效治理海洋污染改善海洋环境。智能珊瑚礁补种设备的珊瑚苗成活率是澳大利亚传统技术的 11.5 倍,可使珊瑚礁覆盖率在 6 个月内提升 65%;海洋污染治理设备能使海水污染指数在 3 个月内下降 80%,海洋垃圾减少 75%。同时,我们还会借鉴你们的‘海洋生物洄游路线’传统,在设备部署时,优先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