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看了看楼顶，了然地点点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张奇。
“为什么？”张奇的声音有些沙哑，像被刀割了一样。
“我没得选择。”白衣女子叹了口气，“话有些长，不介意坐下说吧？我身体没恢复，长期站着不好。”
“当然。”
凌安手一挥，一副石头做的桌椅出现，他又在徽章空间里翻了翻，找出一把落地的遮雨大伞。
几人坐下。
“说说吧，你应该清楚自己没有其他去路，说不说都改变不了你的结局。”
凌安说道。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一句“当然。”
之后的时间里，就是三人听张奇姐姐，述说自己的过往，以及为什么背叛烬城，帮助深渊的事情。
原来，当年照顾张奇的日子里，她曾在追求自己的人中，遇到过心动的人，可当时弟弟太小，所以她拒绝了。
本来事情也是到此为止。
她喜欢的那人是烬城的守军，即便不能长相厮守，可只要每日她能在破烂的城墙上，看到那挺拔的身影。
她也心满意足了。
直到后来，妖兽攻城，烬城的城墙年久失修，坍塌了，她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葬身在妖兽口中。
也是从那之后，她心中的爱变成了恨，恨烬城，恨镇守……
“烬城覆灭，和你有关吗？”凌安问。
白衣女子点点头：“我恨那个守财奴，他不配做镇守，那时候有深渊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只要我配合她，就能让这镇守死掉，换个新镇守。”
“你说‘换个新镇守’？”凌安又问。
白衣女子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点点头：“对，可事实证明他们爽约了，没有新的镇守，烬城也没了。我……被骗了。”
张奇听得痛不欲生，捶打着自己胸膛，沙哑地说：“姐，你糊涂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仇恨会扭曲人的理智，那时候的我会这么做，不奇怪。”白衣女子接着说。
“确实，”凌安点头，又问，“那你现在属于什么身份？控制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白衣女子迟疑了下，“我本该是植物人，瘫痪在床，可却有个声音，让我来解锁，并赋予我神奇的力量，我也不知道我属于什么身份。”
此话一出，几人都有些惊讶。
时隔数年，又有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莫非又是深渊不成？
“那古风街这些人呢？”张奇问，“他们是活的还是死的？”
“他们只是一团过去的影子，等会就会消失，等找到位置就会离开。”
“什么位置？”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必须无数烬城的人，跨越时间、连通过去和现在，才有可能找到。”
白衣女子越说越玄乎。
凌安和叶梦对视一眼，都是疑惑，随即摇摇头，不再纠结。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怎么处理，看你自己。我们去另一边看看。”
凌安说完，和叶梦起身，在雨幕中离开，雨水落下，在头顶被撑开。
“好奇怪的人。”白衣女子笑了笑，“那么弟弟，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啪嗒~
一副特制的手铐出现在桌子上。
“依法处置。”张奇面无表情，眼神中带着痛苦之色。
白衣女子见状笑了笑，道一个“好”字，便自己戴上手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