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负豪。”
“胡马？你现在怎么样了？”
“除了容易犯困，其他挺好的。”
胡马的声音有气无力，透着一股虚弱，一句话说完，停顿了片刻，好像在调整呼吸。
凌安听了，微微皱眉，知道是精神恶噬的缘故。
随着精神越来越多空白，胡马不得不以更少的精神来支配整个身躯，这导致他每一个举动，都比寻常人要更加费劲。
过了一会，胡马声音再次响起。
“大负豪，加油！还有胖子、乐乐，你帮我和他们也说加油！医院电视有直播，我会看着你们的。”
“嗯，”凌安笑道，“你也加油，还没见那混蛋被绳之以法，别睡着了。”
“怎，怎么可能，嘿嘿。”
通话最终以胡马标志性的憨笑作结尾，挂掉电话，凌安露出担忧之色。
“高考……”
凌安拳头微微收紧，表情变得认真。
不只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获得名校担保，哪怕是为了不让胡马失望，他也该尽全力，完成这一次高考。
“就算是霍飞燕拦在前面，也非试一试不可！”
10分钟很快过去。
随着一阵缥缈的虎啸龙吟声，天上的旋涡降下白光，将所有考生吸入旋涡之中。
高考，开始！
……
高考的直播间像多个板块拼凑起来的一样。
一个大版块，两个中板块，五个小版块，外加一串“……”，代表大多数考生。
随着高考开始，无数网友涌入直播间，嗷嗷怪叫，弹幕横飞。
“开始了开始了！”
“飞燕老婆呢！我的飞燕老婆在哪？”
“滚！飞燕是大家的！”
“樊学长！小迷妹们来啦~~~”
“滚！”
短暂的人头攒动后，大版块直接显示人气最高的霍飞燕的画面，两个中版块分别是樊天瑞和另一个男生。
至于凌安，他在“……”里面。
城防局，指挥室内。
直播的画面被局里的技术人员分割为两块区域，一个是霍飞燕，另一个则是凌安。
“奶奶，这就是您赞不绝口的小孩？”
一个四十来岁年纪，身形偏瘦的中年男子，盯着凌安的画面，微微皱眉。
他是掌管飞籁市教育的一名局长，姓李。
前几天葛奶奶突然莅临教育局视察工作，把他们上到局长，下到小文员都给训了一顿，骂他们唯资本论，浪费了一个好苗子，骂得所有人莫名其妙，却又不敢反驳。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今天一大早，葛奶奶直接堵门，嚷着要带他来看看好苗子。
于是堂堂局长，被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拖着拽着，来到城防局。
他满怀期待，以为有什么好苗子。
可如今一看屏幕，才知道葛奶奶说的好苗子，竟然是个连青铜实力都没有的考生，顿时一阵失望。
这种实力，在高考名单中只能算是一般般，别说霍飞燕了，其他那些青铜实力的考生，就能轻松打败他。
葛奶奶一脸欢喜地说：“是他，这孩子好哇！知识储备极好，胆量也不错，这次四阶龙血丹的主要材料，就是他弄来的。”
那慈祥的眼神，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孙子。
李局长眉头皱得更紧，心中对老太太有些无语，却又不敢表达出来，只能说道：“就算他知识再丰富、胆量再大，没背景没资源，御妖培养不起来，在这种竞争中……您真觉得他能脱颖而出吗？”
此刻的李局长只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不是碍于面前这位葛奶奶的来历，他真想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青铜级不到的，算什么好苗子？！”
葛奶奶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笑着说道：“你不相信啊？”
“不是我不相信您的话，而是眼前这小子……我是怕您被人骗了。”
李局长委婉地说。
葛奶奶又看向城防局的指挥官。
“你呢？”
她问道。
指挥官带着微笑，看了看凌安的画面，说道：
“这孩子曾经单杀过一个黑铁级的黑御，也救过霍飞燕的命，是挺好的苗子。
“不过老实说，我也不看好，但不是因为实力。”
葛奶奶问：“是什么？”
李局长也好奇地看过来。
“他的债务。”指挥官说，“您有意帮他，可他那上百亿的债务就像瘟疫一般，能让一切势力、一切机会都躲着他走，一辈子也难出头。
“按照国家规定，高考之后，他就该还债了，您觉得他还有希望？”
葛奶奶闻言，陷入了沉默。
李局长则惊呼：“百亿债务？那还观察个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