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是缺乏证据，他们的手段很狡猾，没留下什么痕迹，官方上门检查了几次，都没发现问题，最后不了了之。”
“那举报的人呢？”凌安心中有了猜测。
“死了，一星期后被发现，吊死在城外的山上。”
“好嘛……城外一吊，市里只能干瞪眼。”
凌安摇了摇头。
在这个妖兽横行，黑御环伺的世界，城市的高墙是普通人的安全区，一旦出了城，怎么死的，也就没人管了。
……
咚咚咚~
“大姐，你找我？”
柔月打开办公室的门，探出个脑袋来，手里还拿着写了密密麻麻的培育本子，显然刚刚一直在忙。
“坐下，姐问你点事。”
“哦。”
等柔月坐下，清月开门见山道，“你觉得凌安怎么样？”
“哪方面？”
“培育。”
“呜……怎么说呢，有点奇怪。”
柔月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细说说。”
“他的表现有些矛盾，两次培育方法完全不同，手法时而生疏，时而又很熟练，操作像新人，可比例用料却精准得像个大师。”
听了柔月的话，清月微微颔首。
培育的时候她也在场，观察虽然不如柔月那么仔细，但也差不多。
“那你觉得，他是真有水平，还是背后另有人在？他只是一个人前的替身？”
“不，不可能是替身。”柔月摇摇头，一脸严肃道，“虽然手法生疏，但他的知识是真实的，我试探着问过，他回答得让我自愧不如。”
“嗯，让他和你一起参加比赛呢？”
“不好。”
“为什么？”
“姐姐难道忘记鹏飞公司了吗？”柔月突然激动起来，“这半年来被他们挖走的人还少吗？这些毫无底线的家伙，他们会把凌安挖走的！”
“柔月，冷静！”清月道，“我当然清楚，鹏飞的那些操作，可人才是掩不住的，许以重利，赌其信义，至于结果是什么，就交给天来决定。”
“可是……”
“一场比赛！试探一个人的信义，这很值得！”清月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
柔月此时也冷静了一些，稍微想了想，明白大姐的意思。
比赛无非两个结果。
赢，她们得到订单、灵材料和名气，乘势而起，成为龙腾市有名的工作室，突破鹏飞公司的包围。
输，损失一些灵材料，仅此而已。
同样的，鹏飞的拉拢，无非也是两个结果。
拉拢失败，她们见识到了凌安的信义，往后的相处会更加放心，必要的时候，他是个信得过的队友。
拉拢成功，用一个名额，试探出真面目，从此一别两过，再不往来，也省得以后卷进去更多。
避免曾经那痛心的背叛，再次发生。
不管怎么样，月狐工作室的损失，都是很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