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终结者:开局端粒只剩28天

第10章 雨夜抓痕(1)

就在这时!

“滋啦——!!!”

一声尖锐、刺耳、仿佛生锈的钢锯在反复切割玻璃的噪音,猛地从玻璃窗上传来!这声音直接作用于神经,让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

林深惊骇欲绝地看到,就在那二十八道血痕中央、那个扭曲倒置的“卍”字符号旁边,一只由纯粹暗红色、粘稠蠕动的血痕构成的、巨大而扭曲的手印,正凭空在玻璃内侧浮现!那手印的五指箕张,指甲尖锐如钩,闪烁着不祥的暗红幽光,正对着林深窥视的方向,狠狠地、带着无穷怨毒地抓挠着厚重的玻璃!

“滋啦!滋啦!滋啦——!!!”

刺耳的噪音如同魔音灌耳,疯狂冲击着林深的耳膜和理智!伴随着每一次抓挠,那只血手印都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立体!暗红的血痕如同活物般疯狂地蠕动着、增殖着,更多的血珠从抓痕边缘渗出、凝聚!玻璃上的蛛网状裂痕在抓挠下迅速蔓延、扩大!仿佛这由怨毒和痛苦凝聚的血手,下一刻就要穿透厚厚的玻璃,将林深拖入窗外那无边无际的雨夜和永恒的死亡深渊!

强烈的恐惧如同毁灭性的海啸般袭来!林深再也无法抑制,猛地缩回拐角的阴影里,背脊死死抵住冰冷潮湿的墙壁,仿佛想将自己融入其中。他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雷,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晶化手腕的冰冷剧痛。那怨毒的抓挠声如同附骨之蛆,紧紧追随着他,仿佛就在耳边,就在脑后响起!

不能待在这里!必须立刻离开!那血手印随时可能真的抓破玻璃!那外面汹涌的恶意随时可能灌入这条狭窄的通道!

他强迫自己冷静,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疯狂扫视着这条狭窄通道的每一寸空间。除了来路和那个充满死亡凝视的拐角,似乎别无他路?等等!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在通道另一侧,距离他藏身处大约五六米的地方。那里,墙壁上似乎有一个……嵌入墙体的壁柜?

一个老旧的、刷着早已剥落的墨绿色油漆的金属壁柜。柜门虚掩着,露出里面一片模糊的、被阴影笼罩的轮廓。柜门下方,似乎还有一滴未干的、深色的水渍?

林深心中猛地一跳。或许是存放清洁工具的地方?里面会不会有……酒精?或者其他消毒剂?母亲的白大褂口袋里那张用血写着警告的处方笺,标本室罐底用血写成的规则残片,都强烈地提示着这个世界或许遵循着某种扭曲的、但可以利用的“规则”或“机制”。而酒精,在现实世界是基础的消毒剂,在这里……会不会拥有某种对抗怨毒能量的特殊作用?比如……净化那些活着的血痕?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深渊中骤然亮起的一丝微弱火星。他不再犹豫!趁着那玻璃窗上疯狂的抓挠声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如同蓄力般的停顿,他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从藏身处窜出!他压低身体,将母亲的白大褂紧紧护在胸前,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的脚步,如同猎豹般扑向那个壁柜!

“吱呀——嘎!”

生锈的合页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林深一把拉开虚掩的、布满油腻的柜门。

壁柜内部空间狭小,散发着浓重的霉味、灰尘气息和一种淡淡的化学药剂残留气味。里面堆放着一些早已废弃、蒙尘的杂物:几卷破烂发黄的纱布,几个空了的、标签被腐蚀的棕色玻璃药瓶,一把断了柄、木茬外露的旧拖把,还有几个锈迹斑斑、标签完全脱落的金属罐子,罐体上凝结着不明的暗色污渍。

林深的目光如同探针般迅速扫过这些垃圾,心脏在绝望的边缘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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