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终结者:开局端粒只剩28天

第14章 听诊回响(1)

一丝极其微弱、飘渺如烟、却又无比清晰的哼唱声!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声音稚嫩、清脆,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无邪。她哼唱的旋律简单、轻快,带着摇篮曲特有的安抚韵律,然而在那份轻快之下,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浸入骨髓的淡淡忧伤。

这旋律……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林深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跳!这……这是小时候,无数个夜晚,妈妈云薇坐在他床边,温柔地哼给他听的那首童谣!那首只属于他们母子俩的、没有名字的摇篮曲!是刻印在他生命最初的温暖印记!

“小风轻轻吹,树叶沙沙响……”

“月亮爬上来,星星眨眼睛……”

“宝宝快睡觉,梦里花开放……”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每一个音符都如同带着母亲的体温,透过冰冷坚硬的听诊器金属,无比清晰、一遍又一遍地,直接回荡在林深的耳蜗最深处!仿佛年幼的妈妈此刻就跪伏在这冰冷的铁皮之下,隔着薄薄的一层金属,在他耳边温柔地低语、守护!

是妈妈!这声音……是年幼时的妈妈?!这怎么可能?!是残留的思念形成的幻听?还是这诡域扭曲时空,将过去的声音烙印于此?

巨大的震惊与无法抑制的、海啸般汹涌的思念瞬间淹没了林深!他几乎忘记了门外虎视眈眈的死亡威胁,忘记了右腕的晶化剧痛,全部的感官和意识都被这不可思议的、穿越时空的童谣哼唱所攫取!这声音是如此真实,如此温暖,带着无可辩驳的“存在感”,直接熨帖在他恐惧冰冷、千疮百孔的心上!

难道……这听诊器能捕捉到特定地点残留的“情感声音印记”?还是……他与母亲之间,因那诡异的“容器”身份和病毒共生,产生了某种更深层的、超越时空的联系?一个荒诞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真实的念头闪过:这童谣,是母亲在失踪前,为他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一道只有他能“听”到的密码?

就在林深心神激荡,几乎要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幻听中,试图从中汲取最后一丝力量时——

“滋——!”

一声极其尖锐、刺耳、仿佛用钢针刮擦玻璃的金属摩擦音,如同淬毒的冰锥,猛地刺穿了那温柔的童谣哼唱!

是下方!无脸护士的金属针尖,重重地、带着宣泄般的力量,刮擦了一下天井坚硬的水泥地面!这刺耳到令人牙酸的噪音,绝非无意,而是一个冰冷、残酷、充满恶意的警告!瞬间将林深从短暂的温暖幻梦中狠狠拽回冰冷刺骨的现实!

林深猛地睁开眼!冷汗混合着冰冷的雨水,从额角滚落,滑过紧绷的颧骨。不是沉溺的时候!这童谣是线索!是唯一的生路!是密码?是开门的指令?还是指向某个安全点的指引?

他的目光如同被淬炼过的刀锋,带着破釜沉舟的锐利,疯狂扫视着身下的雨棚平台和周围的环境。平台狭窄,锈迹斑驳,除了他爬出来的那个黑洞,只有平台尽头,紧贴着后方更高建筑那冰冷墙壁的地方,似乎……有一扇门?

一扇极其不起眼、几乎与布满青苔和污渍的墙壁融为一体的金属小门!门体低矮,被厚厚的、暗红色的铁锈和剥落的绿色油漆完全覆盖,门把手是一个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转轮。之前被阴影、杂物和生死一线的紧张完全遮蔽,林深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童谣哼唱……指引这扇门?密码就在歌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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