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岁月遗忘的废弃村落里,临时医疗点宛如一座生命的孤岛。几间土坯房,墙壁斑驳,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它们被精心打扫干净,屋内摆放着几张用木板简易拼凑而成的床铺,那木板间的缝隙,似在默默承载着伤员的痛苦与希望。地上,药箱整齐地排列着,绷带洁白如雪,仿佛在等待着为伤口带来慰藉。
后勤战士神色匆匆地引领着山本一木等人进入其中一间屋子,临出门时,他叮嘱道:“你们在此稍候片刻,我去请医生为你们换药,可别乱动啊。”说完,便匆匆离去,顺手带上了那扇简陋的房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前奏。
房门刚关上,山本一木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迅速撕下手臂上的假绷带,那动作熟练得如同猎豹撕开猎物的伪装。藏在里面的微型地图和指南针露了出来,在昏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现在分工,佐藤,你的任务是去村东头,仔细探查是否有运输零件的痕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田中,你前往村西头,找那些村民打听‘修农具的地方’,那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对作坊的掩护说法,要巧妙套话,别引起怀疑;其他人跟我留在这里,密切观察进出之人,务必摸清楚作坊的运输路线,这是我们行动的关键。”特工们如同接到指令的机器,立刻行动起来。佐藤和田中如幽灵般悄悄从后窗翻出去,瞬间融入夜色里,仿佛被黑暗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山本一木则重新缠好绷带,坐在床边,脸上故作痛苦不堪的表情,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正忍受着巨大的伤痛,可他的耳朵却像灵敏的雷达,紧紧贴着墙壁,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机床“嗡嗡”声,那声音虽然很微弱,在他耳中却如雷鸣般清晰。他确定,那就是军工作坊的方向,是他们的目标所在,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他们的邪恶计划。
可他们万万没注意到,村落里的李大爷,就像一只守护家园的老鹰,早已觉得这几个“伤员”不对劲。李大爷负责给医疗点送开水,那滚烫的开水如同他的热情与警惕。刚才送水时,他那犀利的眼神留意到瘦高个特工的“夹板”是用树枝随便捆的,根本没固定好,那粗糙的伪装怎能逃过他的眼睛。而且他们的鞋子虽然沾了泥,鞋底却很干净——真正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员,鞋子早就被碎石磨破,鞋底满是划痕,那是战斗的印记,是生死的见证。“老张,你觉得那几个‘伤员’正常吗?”李大爷找到负责村落守卫的赵纲,压低声音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担忧,“我刚才看他们的鞋子,不像是跑过山路的,而且说话的时候,眼神总往山里瞟,不像是找部队,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总觉得他们有问题,咱可得小心啊。”
赵纲心里一紧,他之前参与过抓捕日军特工的行动,深知这些人的狡猾如同狐狸,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他们的陷阱。“你先别声张,我去看看。”赵纲提着驳壳枪,那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是他守护家园的利刃。他悄悄来到医疗点外,像一只潜伏的猎豹,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看——正好看到山本一木在偷偷看地图,手指还在上面比划着,那专注的神情全然没有一丝伤员的样子,就像一个在策划阴谋的恶魔。
赵纲立刻转身,召集了五名守卫战士,他们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家园的守护之情。赵纲将他们分成两组,一组绕到医疗点的后窗,防止特工逃跑,如同堵住了猎物的退路;一组跟着他,守在门口,如同等待猎物的陷阱。做好部署后,赵纲敲响了房门,用平常的语气说:“医生来了,开门换药。可别磨蹭啊,伤可耽误不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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