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玄秦

第46章 击退吴军显实力

一、汉水流域的追剿战

郢都收复后的第七日,秦狄联军在汉水南岸展开了对吴军残部的追剿。嬴野率领的先锋营踩着尚未消融的晨霜,血爆锤上的双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远处的芦苇荡中,吴军的溃兵正试图乘船逃往东岸。

“别让伍子胥跑了!” 嬴野的嘶吼在河谷中回荡,他的坐骑是西戎义渠部赠送的 “踏雪幽冥狼”,狼爪踏过水面时激起赤色血雾 —— 这是将血窍术注入兽灵的 “血狼变”,能在水面短暂奔跑。

吴军的后卫部队在河岸布下简易水战阵,墨绿色的水流顺着奇门遁甲 “景门” 方位流淌,形成三道防御线。伍子胥站在旗舰上,白袍已被血污染成褐色,手中的蛊灵杖不断敲击船板,试图召唤残余的蛊兽阻拦追兵。

“用‘混元破阵弹’!” 魏明的清灵诀在空中划出弧线,与嬴月的煞灵术在弹体上形成灰光,“瞄准水战阵的节点,那里的蛊虫浓度最高!”

三十枚破阵弹同时引爆,汉水南岸顿时腾起灰红色的烟柱。吴军的防御线如同被戳破的皮囊,墨绿色水流在灰光中迅速消退,露出下面挣扎的蛊虫尸体。嬴野的踏雪幽冥狼趁机跃过防线,血爆锤砸在吴军舰船的灵脉节点上,木质船板瞬间炸裂。

“秦狄蛮夷!” 伍子胥的回天术在旗舰周围展开,垂死的蛊虫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形成黑色漩涡,“本大夫就算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漩涡中浮现出无数冤魂的面孔,这是被蛊术吞噬的楚国修士残魂,他们的血窍在伍子胥的操控下,化作攻击联军的利器。嬴野的血爆锤在接触冤魂时突然停滞,那些痛苦的面孔让他想起麻隧之战中牺牲的同胞,血窍竟产生了瞬间的动摇。

“清醒点!” 嬴月的狼影煞灵术突然将嬴野包裹,黑色煞气如同冰水浇头,“这些冤魂是被逼迫的,我们要做的是超度,不是对抗!”

魏明立刻领悟,清灵诀与双纹阵结合,在战场中央形成巨大的净化光轮。冤魂在光轮中逐渐平静,化作点点荧光融入汉水,伍子胥的回天术因此失去力量,旗舰的灵脉节点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撤!” 伍子胥看着旗舰开始下沉,终于下达了撤退令。吴军的船只顺着汉水向东逃窜,留下三百余具尸体和二十艘被缴获的战船,船板上的蛊灵纹在双纹阵的净化下,慢慢褪成灰白色。

清点战利品时,嬴野在伍子胥的旗舰舱底发现了一卷《吴越蛊术总纲》。帛书的最后几页记载着 “回天术” 的破解法 —— 需要用至亲的血窍之力引导,这让他突然想起父亲嬴石临终前的嘱托:“术法终究是外物,人心才是最强的阵眼。”

二、双纹阵的水陆两栖战

吴军在汉水东岸的 “夏汭” 构筑了临时防线。伍子胥利用这里的沼泽地形,重新布设了 “八门蛊兽阵” 的简化版,用淤泥中的沼气代替蛊灵池,虽威力减半,却更难被联军的双纹阵净化。

“沼气中的甲烷与煞气结合,会产生爆炸。” 魏明用清灵诀检测后脸色凝重,他的水晶球中,沼泽地表泛着不稳定的红光,“硬闯只会让我们损失惨重。”

联军的应对之策堪称教科书级的术法融合:

西戎地行修士从地下掘进,在沼泽底部布设 “地脉引流阵”,将沼气导入预设的深坑。

楚国清心诀修士在水面展开 “凝水阵”,将沼泽表层冻结,为联军提供进攻平台。

秦狄双纹阵主力分五路推进,嬴野的血爆术负责突破,嬴月的煞灵术负责净化,魏明的清灵诀负责稳定阵形。

黎明时分的进攻如同精密的仪器在运转。地行修士的引流阵首先启动,沼泽地表的红光迅速减弱;楚国修士的凝水阵让水面结成青色冰面,冰下的沼气气泡清晰可见;嬴野的先锋营踩着冰面冲锋,血爆锤在双纹阵的加持下,每一击都炸出直径十丈的净化区域。

“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 申包胥站在观战台,看着灰光在沼泽中推进,秦狄楚三方的术法如同三条溪流汇入江海,“这才是真正的联军,伍子胥输得不冤。”

吴军的简化版八阵在联军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沼气爆炸的威力虽强,却被地脉引流阵导入深坑,只能在地下形成闷响;残余的蛊虫在双纹阵中无法生存,连伍子胥最后的回天术都失去了效果 —— 他的生命精元在郢都之战中已消耗殆尽,此刻的术法不过是强弩之末。

“夏汭防线破了!” 嬴野的踏雪幽冥狼跃至伍子胥面前,血爆锤的锤头抵住老贼的咽喉,“你的死期到了!”

伍子胥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疯狂的笑意:“你们赢了一时,赢不了一世!吴国的铁骑迟早会踏平西陲,秦狄的双纹阵... 终将沦为蛊虫的养料!”

就在嬴野的血爆锤即将落下时,楚昭王的使者突然赶到:“君上有令,留伍子胥一命,交由楚国处置!”

嬴野的锤头停在半空,看着伍子胥被楚军押走时嚣张的背影,突然明白楚昭王的用意 —— 这位年轻的楚王想用伍子胥的性命,凝聚楚国上下的复仇之心。他转头对嬴月说:“把吴军的辎重全部清点,尤其是那些蛊术典籍,对我们完善双纹阵大有裨益。”

三、灵脉净化的技术突破

夏汭之战后,秦狄联军的主要任务转向灵脉净化。郢都王宫的灵脉井污染最重,黑色的井水散发着尸臭,定脉珠在净化时需要三名修士同时注入双纹之力,珠体的青光每小时就会黯淡一分。

“必须找到更高效的净化方法。” 嬴月的义肢在井边划出煞灵纹,黑色井水在纹路中剧烈翻滚,却无法彻底澄清,“再这样下去,定脉珠会彻底失去灵性。”

魏明翻阅从吴军缴获的《蛊术污染论》,突然指着其中一段记载:“你看,沼气中的甲烷虽危险,却能中和蛊毒的阴寒之气,我们或许可以...”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嬴野的惊呼打断。年轻修士不小心将混元麦的粉末撒入井中,黑色井水竟泛起细密的气泡,定脉珠的青光趁机扩散,净化范围扩大了两倍。

“混元麦!” 申包胥突然想起楚国的古老传说,“《楚地农经》记载,这种作物的根茎能吸收地脉中的邪祟,只是...”

只是从未有人将其用于灵脉净化。嬴砚的信使恰好带来新培育的 “双纹混元麦” 种子,这种改良品种同时蕴含血络符与煞灵纹的特性,魏明当即将种子撒入灵脉井,并用清灵诀加速生长。

奇迹在第三日发生。双纹混元麦的根茎在井中长成网络,黑色井水顺着根系向上输送,在麦穗上凝结成透明的露珠 —— 这些露珠既保留了定脉珠的清灵之气,又带着煞灵术的净化力,滴入普通水中时,能瞬间中和蛊毒。

“这是‘灵脉过滤器’!” 魏明用露珠在水晶球中实验,吴军遗留的蛊虫在接触露珠的瞬间化为白烟,“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在三个月内净化整个江汉流域的灵脉!”

净化技术的突破让联军的效率倍增。在 “纪南城” 的灵脉修复中,秦狄修士将双纹混元麦与地脉引流阵结合,创造出 “麦阵净化法”:

地行修士在灵脉周围挖掘环形沟,种植双纹混元麦。

定脉珠放置在阵眼,清灵诀引导麦根向灵脉深处生长。

煞灵术定期激发麦秆,促使露珠快速凝结。

这种方法不仅效率高,还能产生额外收益 —— 成熟的混元麦可作为军粮,一举两得。楚昭王在视察纪南城时,看着曾经死寂的灵脉井重新涌出清水,激动地握着嬴野的手:“秦国的术法,真是神乎其技!”

四、联军的威名远播

秦狄联军的胜利像风一样传遍中原。在齐鲁等国的宫廷中,使者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双纹阵如何净化蛊毒,血爆术如何击破水战阵,连最保守的鲁国大夫都不得不承认:“西陲的秦狄联军,已非吴楚所能抗衡。”

晋国的赵朔在黑风渊收到战报时,正用新缴获的煞灵晶改良清灵阵。他的手指划过 “秦狄联军大破八门蛊兽阵” 的字样,青铜剑突然将帛书劈碎:“一群蛮夷,侥幸取胜罢了!”

但他的动作却出卖了内心的忌惮。当日就下令增兵五千,将清灵阵的范围扩展至河西五城,甚至罕见地派使者前往越国,试图联合勾践共同牵制秦国 —— 这个举动在三年前是不可想象的,晋国从未将西陲放在眼里。

楚国的百姓则将秦狄联军奉若神明。郢都的街头出现了描绘嬴野、嬴月、魏明三人的壁画,称他们为 “三圣破阵”;孩子们玩的游戏变成了 “双纹战蛊兽”,用石子代表血爆术,用泥巴代表煞灵术;甚至连楚昭王的随身玉佩,都改成了秦狄风格的双纹样式。

“联军的威望已超过预期。” 嬴月在庆功宴上,看着楚国修士自发学习双纹术的场景,狼爪上的酒液倒映着满殿的欢腾,“申大夫,看来你们的三座灵脉城,要提前交割了。”

申包胥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却也坦然:“楚国欠秦国的,何止三座城?若联军愿常驻江汉,我楚愿以灵脉为质,永世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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