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玄秦

第60章 秦厉公含恨而终

秦厉公含恨而终

一、雍城宫阙的残烛之照

周原基地撤退的队伍抵达雍城时,血灵塔废墟正飘着入冬的第一场雪。秦厉公躺在玄石高台的病榻上,定脉珠的青光微弱得如同将熄的烛火,盘龙印记在他胸前时明时暗,每次亮起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咳出的血沫中混着细小的黑色絮状物 —— 那是崆峒派鸿蒙紫气残留的毒戾。

“君上,灵脉珠已妥善安置在混元阁地宫。” 嬴拓的独臂缠着煞灵晶绷带,血爆锤的灵纹因灵力枯竭而黯淡,“但这颗珠子的能量流失很快,芈启修士说,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的聚灵阵,远远不够缓解西陲的灵竭病。”

病榻周围的阴影里,百名被废修士的呻吟如鬼魅般萦绕。他们被安置在高台底层,王二柱的断腿在雪地里冻成青黑色,却仍挣扎着向前爬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厉公的病榻 —— 这些失去修为的凡人,成了压垮君主意志的最后稻草。

“崆峒派... 欺人太甚...” 厉公的手指在榻沿划出煞灵纹,青黑色的光痕在接触雪粒时发出滋滋声,“传我命令,让阿柴的狼骑封锁岐山所有通道,凡崆峒派修士格杀勿论,哪怕是采药的低阶弟子也不许放过!”

嬴芮的眉头在烛火中紧锁,老臣捧着的《灵脉损耗报告》上,用朱砂标注的伤亡数字触目惊心:赤牌修士折损七成,狼骑兵减员过半,周原基地的物资损失殆尽,更别提那百名被废修为的矿工 —— 这些数字像烙铁般烫在每个秦人的心上。

二、灵脉珠的能量反噬

混元阁地宫的灵脉珠在冬至夜发生异变。这颗从岐山带回的七彩灵珠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与厉公的盘龙印记产生强烈共鸣,整个雍城的灵脉井同时震颤,血灵塔废墟的残石竟泛起短暂的青光 —— 这是《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的 “灵珠泣血” 之兆,预示着 “得珠者失脉,强留者遭反噬”。

“君上!地宫出事了!” 芈启的清灵术在雪地中划出青色光带,楚国修士的道袍沾满灵脉珠溢出的毒戾,“灵脉珠的能量开始反噬,接触过它的修士都出现血窍灼痛,嬴禾首领已经昏迷!”

厉公强撑着起身,定脉珠在掌心旋转出玄色光轮。当他踏入地宫时,灵脉珠的红光突然转向,像有生命般缠绕上他的手臂,盘龙印记的赤光与之碰撞,竟在石壁上投射出崆峒山的虚影 —— 虚谷子的嘲讽声仿佛从虚影中传来:“凡俗也配拥有灵脉?这颗残珠不过是我派赠予的催命符!”

君主的惨叫在地宫回荡。灵脉珠的毒戾顺着手臂侵入心脏,盘龙印记的光芒瞬间黯淡,厉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原本乌黑的头发竟泛起霜白。芈启的清灵术试图净化,却被红光震开,青色光带在接触毒戾的瞬间化为灰烬。

“它在... 吞噬我的血窍...” 厉公的声音破碎如风中残烛,他猛地抓住灵脉珠,竟硬生生将其从石壁上扯下,“既然留着无用... 不如... 玉石俱焚!”

玄色光轮在他掌心爆发出最后的光芒,灵脉珠在光轮中剧烈震颤,七彩光芒与毒戾交织成灰黑色的漩涡。地宫的石壁在冲击中龟裂,嬴拓扑过去抱住摇摇欲坠的君主,却被漩涡的气浪掀飞,独臂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溅在地宫的灵脉图上,染红了岐山的位置。

三、百名废修的日夜哀嚎

雍城的寒冬因百名废修的哀嚎变得更加刺骨。这些失去修为的矿工被安置在血灵塔废墟周围,他们的血窍塌陷处不断渗出黑血,灵竭病的症状在他们身上急速恶化,皮肤干裂得如同老树皮,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比幽冥狼的嚎叫更令人心悸。

“君上... 救救我们...” 王二柱拖着断腿爬到宫门前,冻裂的手掌在青铜门上留下血手印,“哪怕给个痛快... 也比这样活着强...”

宫门内传来嬴芮的叹息。老臣捧着厉公的药碗,看着君主因毒戾发作而抽搐的身躯,终究没有回应。宫墙外的哀嚎声在深夜达到顶峰,三十名废修在痛苦中死去,他们的尸体僵硬地保持着爬行的姿势,手指指向宫门的方向 —— 这惨烈的景象让雍城百姓无不侧目,连最坚定的主战派修士都露出动摇之色。

厉公在病榻上听闻此事,突然呕出一大口黑血。他挣扎着写下最后一道诏令:“厚葬... 废修... 他们的家人... 由国库赡养...” 字迹潦草得几乎无法辨认,定脉珠的青光在接触诏令时,竟将 “厚葬” 二字烧成焦黑的洞 —— 这是灵脉的反噬,也是君主内心的绝望。

阿柴的狼骑兵在巡逻时,发现废修的尸体旁长出奇异的黑色藤蔓。这些藤蔓以黑血为养料,叶片上的纹路竟与崆峒派的废脉符相同,显然是灵脉珠的毒戾污染所致。戎狄修士试图焚烧藤蔓,火焰却变成诡异的青黑色,反而让藤蔓生长得更加旺盛。

“这是... 崆峒派的诅咒...” 阿柴的煞灵纹在接触藤蔓时剧烈灼痛,半狼形态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他们不仅废了修士的修为,还要让他们死后都化为诅咒的载体!”

四、朝堂上的继位暗流

雍城的朝堂在厉公病重期间暗流涌动。以嬴拓为首的主战派主张拥立厉公之子(年仅五岁的嬴欣),延续强行开脉的策略,用残余的双纹术与崆峒派周旋到底;而以嬴芮为代表的主和派则倾向于从旁支选择成年君主,以缓和与仙门的冲突,为秦国争取喘息之机。

“君上的盘龙印记尚未完全传承,幼主继位只会让崆峒派更加轻视!” 嬴拓的独臂重重砸在案上,血络符在他断臂处泛起赤红,“我等愿以血窍为质,辅佐幼主完成厉公未竟之志!”

阿柴的狼骑兵在殿外发出低吼,戎狄修士的煞灵纹与秦地主战派的血络符产生共鸣,玄石地面的双纹阵泛起躁动的红光。这位月狼族首领将半狼形态保持了整整三日,以此向所有动摇者展示决心:“月狼族与秦国共存亡,崆峒派若敢再犯,我族愿以全族血窍献祭,换西陲十年安宁!”

主和派的反驳同样尖锐。嬴芮展开的《灵脉损耗表》上,秦国的双纹修士已不足战前的三成,煞灵晶储备只够支撑一次大规模防御,混元麦的收成连雍城百姓的口粮都难以维持:“连厉公陛下都未能撼动崆峒派,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强行开战无异于自取灭亡!”

病榻上的厉公突然发出剧烈的咳嗽。君主的定脉珠从掌心滚落,在朝堂中央炸开青光,将两派的争执声同时压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病榻,看着这位油尽灯枯的君主用尽最后力气,指向殿外悬挂的 “秦” 字王旗 —— 旗面的双纹在青光中扭曲,最终定格成 “躁” 字。

“传位... 旁支... 嬴躁...” 厉公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盘龙印记在他胸前彻底熄灭,“记住... 崆峒派... 是秦国... 不死不休的... 仇敌...”

五、灵脉反噬的最终爆发

立春前的最后一个寒夜,雍城的灵脉突然剧烈震颤。血灵塔废墟的残石在震颤中浮空,组成崆峒派灭灵阵的虚影;百名废修的坟墓裂开,黑色藤蔓如潮水般涌出,将整个宫阙缠绕成巨大的茧状;混元阁地宫中,那颗被撕碎的灵脉珠残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与废修坟墓的藤蔓产生共鸣。

厉公的病榻在震颤中剧烈摇晃。他的定脉珠突然自行悬浮,青光中浮现出《山海经?大荒西经》的最后一页 —— 上面记载的 “蚩尤残魂破封” 预言,竟与当前的异象完全吻合:“仙凡争脉,戾气外泄,残魂借血窍重生,西陲化为炼狱。”

“原来... 虚谷子的话... 并非虚言...” 厉公的眼神涣散,却在青光中看到了玄水渊的玄鼋 —— 那头灵脉守护兽在临死前,曾试图用最后的灵力传递警示,却被他的复仇之心忽略,“是我... 错了...”

君主的血窍在此时彻底崩裂。盘龙印记的红光如喷泉般涌出,与灵脉珠的残片、黑色藤蔓产生诡异共鸣,整个雍城的双纹修士同时感到心脏骤停,血络符与煞灵纹在瞬间黯淡。嬴拓冲到病榻前时,厉公的瞳孔已完全涣散,唯有嘴唇还在无声地开合,似乎在念叨着 “岐山”“灵脉”“废修” 三个词。

血灵塔废墟的方向突然传来巨响。黑色藤蔓组成的巨茧炸开,百名废修的残躯竟在红光中重组,形成巨大的蚩尤虚影,虚影的手中握着与虚谷子相同的拂尘 —— 这是最残酷的讽刺,凡俗的怨恨最终化为了他们最恐惧的存在。

六、临终前的诅咒与嘱托

厉公在弥留之际,突然恢复了片刻清明。他示意嬴拓将幼主抱到榻前,用最后的力气将定脉珠碎片按在嬴欣的掌心,盘龙印记的微光在幼童的血窍中闪烁了三下,随即彻底熄灭 —— 这是不完全的传承,预示着未来的动荡。

“记住... 三龙汇首阵的... 破绽...” 厉公的手指在嬴拓掌心划出巽位的方位,“崆峒派的灭灵阵... 核心在... 离位女冠... 她的清灵术... 有死角...”

君主的目光转向殿外的蚩尤虚影,黑色藤蔓正在吞噬血灵塔的残石,青光与红光的碰撞让雍城的灵脉剧烈哀鸣。他突然发出凄厉的诅咒,声音穿透宫殿的屏障,清晰地传入每个秦人的耳中:“崆峒派... 若不覆灭... 我秦厉公... 愿化厉鬼... 永世纠缠... 让尔等仙门... 永无宁日!”

诅咒声落下的瞬间,蚩尤虚影突然转向崆峒山的方向,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雍城的双纹修士同时感到血窍刺痛,那些与崆峒派有过交手的修士,血络符与煞灵纹竟开始自行燃烧 —— 这是带着血窍本源的诅咒,也是秦国对仙门最恶毒的报复。

厉公的最后嘱托留给了阿柴。这位戎狄首领将耳朵贴近君主的嘴唇,听到的话语却让他脸色骤变:“玄水渊的... 玄鼋尸体... 藏着... 净化诀的... 最后一页... 找到它... 才能... 破解... 废脉符...”

话音未落,厉公的头颅突然歪向一侧,定脉珠的青光彻底熄灭。玄石高台的双纹阵在此时发出哀鸣,血灵塔废墟的蚩尤虚影随之溃散,黑色藤蔓化为灰烬,只留下满地的黑血与焦痕 —— 仿佛从未出现过。

七、葬礼上的异象与预兆

秦厉公的葬礼在蚩尤虚影消散后的第七日举行。灵柩从玄石高台抬往秦公陵的途中,雍城的百姓自发沿街跪拜,废修的家人捧着亲人的遗物,在灵柩旁哭嚎着 “报仇”,主战派修士的血络符与戎狄狼骑的煞灵纹组成送葬的仪仗,玄色光带在雪地里拉出长长的轨迹。

当灵柩经过血灵塔废墟时,地面突然渗出青色的灵脉流。这些灵脉本源在接触厉公的灵柩时,竟凝结成与盘龙印记相同的纹路,纹路的尽头指向岐山的方向 —— 这是灵脉的示警,也是君主未散的怨念。

虚谷子的身影在岐山主峰显现,远远地注视着葬礼的队伍。这位仙门掌门的拂尘轻轻挥动,雍城上空突然飘起带着血腥味的雪,落在送葬者身上,竟让他们的血窍泛起短暂的灼痛 —— 这是仙门对死者的最后蔑视,也是对生者的公然挑衅。

“崆峒派欺人太甚!” 嬴拓的独臂指向岐山,血爆术在灵柩旁炸开赤色光浪,“君上尸骨未寒,仙门就敢如此放肆,我等若再退让,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送葬的队伍突然停下。百名废修的家人跪在灵柩前,捧着用黑血绘制的 “战” 字,请求新君为他们复仇。阿柴的狼骑兵发出震天的狼嚎,幽冥狼的利爪在雪地里刨出深深的沟壑,玄石地面的双纹阵因躁动而泛起红光。

八、继位的权力真空

厉公的死让秦国陷入短暂的权力真空。嬴拓以 “辅政大臣” 的身份暂代君权,将幼主安置在混元阁地宫,用残存的双纹术构建防御;嬴芮则以 “稳定灵脉” 为由,封锁了厉公临终前绘制的巽位地图,暗中与崆峒派的边缘弟子接触,试探和解的可能。

雍城的修士院出现分裂。秦地弟子在嬴拓的带领下,日夜演练残缺的三龙汇首阵,试图弥补厉公提到的破绽;戎狄学徒则跟随阿柴深入西戎荒漠,寻找克制废脉符的草药;楚国派驻的芈启修士夹在中间,清灵术既不参与主战,也不支持主和,只是默默记录着所有异象。

最令人不安的是蚩尤虚影留下的后遗症。血灵塔废墟周围的土地彻底荒芜,任何灵脉植物都无法生长,双纹术在这里会出现诡异的扭曲,连定脉珠的青光都显得黯淡 —— 这片区域被称为 “怨土”,成为秦国人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阿柴的狼骑兵在巡逻时,发现崆峒派的修士开始在岐山外围活动。这些仙门弟子不再直接冲突,只是在秦国的灵脉井附近布下 “清心符”,让本就稀薄的灵气更加枯竭,显然在执行虚谷子的 “慢性扼杀” 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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