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秋风带着草原的凛冽,卷过长城的垛口,发出呜咽般的呼啸。关下的河谷地带,赵军的营垒连绵十里,玄甲与黑风豹的兽魂灵光交织成一道坚实的光幕——这是赵奢按奇门遁甲“生门”阵纹布设的防御阵,阵基嵌入了云中灵脉的分支,灵气流转间能自动预警。赵奢立于关楼之上,手中的镇岳剑反射着冷光,目光投向北方草原的方向,那里的地平线上,正扬起一股遮天蔽日的烟尘。
“将军,匈奴修士到了!”副将指着烟尘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烟尘中隐约可见异兽奔腾的身影,那是《山海经》中记载的“驳”——状如白马,生着黑尾与独角,虎牙豹爪,正是匈奴修士的坐骑。八千匈奴修士骑着驳兽,如一股黑色洪流,正沿着草原驰道向雁门关逼近。
赵奢的眉头微微收紧。按约定,匈奴应在三日后抵达,如今却提前而至,显然别有用心。他对身旁的亲卫道:“传令下去,‘警戒阵’提升至最高等级,胡服骑射营进入战备状态,没有寡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与匈奴接触。”
关下的匈奴修士渐渐清晰。他们大多身披妖兽皮毛缝制的战甲,战甲上镶嵌着兽骨符文,散发着野性的灵力;手中的兵器多为骨刃与狼牙棒,棒端缠着妖兽的筋腱,隐隐可见血丝——这是匈奴“血契祭器”,以妖兽精血喂养,能增幅兽魂术的威力。为首的左贤王挛鞮呼厨泉更是夸张,骑着一头体型庞大的“穷奇”虚影,那是匈奴单于赐予的兽魂图腾,象征着仅次于单于的战力。
“赵将军别来无恙啊!”左贤王在关下勒住驳兽,声音粗哑如砂纸摩擦,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本王奉单于之命,率八千勇士助赵抗秦,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休整!”
赵奢立于关楼,声音透过灵力传出:“左贤王远道而来辛苦了。赵王已在关侧备好营地,灵米与伤药也已备齐,只是关隘狭小,容不下八千修士同时入关,还请分批进入,按我军指引扎营。”他故意提出分批入关,实则是为了防范匈奴突然发难。
左贤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假意笑道:“赵将军谨慎,本王明白。那就先让一半修士入关,本王亲自押后。”他心中冷笑,赵国果然提防严密,但雁门的灵田与灵脉资源如此丰厚,迟早会落入匈奴手中。
第一批四千匈奴修士在赵军的引导下进入关侧营地。营地是临时搭建的,以木栅栏围住,周围布着赵军的巡逻队。匈奴修士刚卸下行李,便迫不及待地四处张望,目光贪婪地扫过附近的灵田——那些灵田种植着赵国特有的“灵谷”,谷穗饱满,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正是匈奴稀缺的修炼资源。
“这灵谷不错啊,比草原的野麦强多了。”一名匈奴修士伸手去摘灵谷,却被赵军巡逻队喝止:“此乃军用物资,未经允许不得擅动!”
匈奴修士悻悻收回手,却在转身时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很快,营地周围便出现了零星的冲突——匈奴修士借口“熟悉环境”,试图靠近赵军的灵脉仓库,被巡逻队拦下;更有甚者故意挑衅,与赵军修士发生口角,险些动起手来。
左贤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佯装不知。他被赵奢邀请入关议事,实则是一场暗流涌动的试探。赵奢的书房内,灵脉图平铺在案上,左贤王的目光却频频瞟向窗外的灵田分布,手指无意识地在案上勾勒着地形——这些细节都会被他记在心里,成为日后掠夺的参考。
“左贤王,秦军在河西的布防想必有所耳闻?”赵奢故作不经意地问道,观察着左贤王的反应,“石佗的祖巫斧威力非凡,法狱阵更是能引地火,此战需我两军紧密配合,匈奴的兽魂阵从侧翼袭扰,我军正面强攻,方能取胜。”
左贤王打着哈哈:“赵将军放心,我匈奴勇士战力无双,定能助赵破秦。只是……”他话锋一转,露出贪婪的神色,“单于交代,战后的河西灵田,可得按约定分给我们百里,还有那妖兽血契祭坛,也得归匈奴所有。”
“只要破秦,约定的好处绝不少。”赵奢不动声色地应道,心中却暗骂匈奴贪婪。他取出一卷玉简,“这是秦军在河西的布防简图,左贤王可带回营地研究,咱们明日再商议具体战术。”
左贤王接过玉简,假意道谢,心中却根本没打算认真研究——他的任务是观望局势,若赵军胜,则抢夺战利品;若秦军胜,则倒戈攻赵,掠夺雁门的灵脉资源。这玉简不过是他糊弄赵国的道具。
### 暗通秦国,贪心难填
入夜后的雁门关,杀机四伏。左贤王的营帐内,一盏兽油灯忽明忽暗,映照着他与一名黑衣人的身影。黑衣人是秦国派来的密使,身着秦式法袍,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算计的眼睛。
“左贤王,单于的消息收到了吧?”黑衣人压低声音,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十枚晶莹的固元丹,丹药灵光纯净,比赵国的灵米珍贵得多,“单于已接受我王的条件:灵米千石,固元丹百枚,河西战后分匈奴两百灵田。只要左贤王按兵不动,待秦赵两败俱伤,便可趁机夺取雁门灵脉,这些只是定金。”
左贤王拿起一枚固元丹,灵力探入后眼中闪过惊喜——这丹药的精纯程度远超赵国的灵米,足以让他的兽魂术再进一步。“单于的意思是……让我们坐山观虎斗?”
“不止。”黑衣人冷笑,“若赵军战败,左贤王可率军‘追击’秦军,实则趁机攻占雁门;若秦军暂落下风,便装作‘支援不力’,拖延时间,等我军主力回援。总之,不能让赵军顺利用上匈奴的战力。”他取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雁门灵脉的薄弱点,“这是雁门灵脉详图,左贤王可提前做好准备。”
左贤王接过地图,如获至宝。他与黑衣人约定以“狼啸”为信号传递消息,随后将黑衣人秘密送出营外。营帐内,左贤王看着固元丹与灵脉图,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赵国的灵米与秦国的丹药,他都要;雁门的灵脉与河西的战利品,也都不会少。
次日清晨,匈奴营地便传出“修士水土不服”的消息,近千名匈奴修士声称灵力紊乱,无法参与训练。左贤王以此为由,拒绝了赵奢合练战术的提议,只派少量修士参与赵军的侦查任务,实则是为了刺探军情。
赵奢看穿了匈奴的伎俩,却不便发作——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若与匈奴翻脸,联军实力将大减。他只能加强戒备,命人在匈奴营地周围增设“警戒阵”的阵眼,同时派密探监视左贤王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通报。
雁门的灵田开始出现怪事:夜间常有灵谷被偷摘,灵脉引管被暗中破坏,甚至有赵军修士在巡逻时失踪,只留下一摊血迹与几根兽毛。种种迹象都指向匈奴修士,却苦无直接证据。赵奢知道,这是匈奴的试探,他们在寻找赵军的弱点,等待掠夺的时机。
### 兽魂异动,杀机暗藏
匈奴修士的兽魂术在雁门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们的兽魂多来自草原妖兽,性情凶戾,与赵国的黑风豹兽魂不同——黑风豹经灵脉滋养,虽野性却可控;而匈奴的兽魂未经驯化,时常在夜间发出凄厉的咆哮,甚至冲击营地的栅栏,吓得附近的赵军士兵夜不能寐。
更让赵奢担忧的是,匈奴的“犬戎兽魂阵”正在暗中运转。他派去的密探回报,匈奴营地中央的祭坛上,每日深夜都会燃起兽火,左贤王亲自主持祭祀,祭坛周围的符文隐隐与雁门的地脉相连——这是在试图沟通雁门的地脉煞气,为兽魂术增幅,一旦成功,整个雁门的灵力都会受到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