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王在王宫设宴款待张仪。宴席设在“玄武台”,台基以太行玄石砌成,能引地脉灵气入席,案上的灵食多为河东特产的“灵稻”“玄鱼”,酒是用“王母泉”酿造的“合欢酒”,处处透着拉拢之意。魏惠王年近六旬,须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目光中带着老谋深算:“张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秦魏相邻,本是唇齿,只是……河东灵脉之事,还需张先生给魏国一个交代。”
张仪举杯笑道:“大王放心,秦惠王有令,愿将河东灵脉三成收益与魏共享,另赠‘固元丹’千枚,助魏国修士突破瓶颈。”他话锋一转,取出秦魏灵脉盟约,“但秦有一小小条件:魏需开放‘孟门津’,允许秦军借道伐韩;另,魏需遣质子入秦,以示诚意。”
魏惠王的笑容僵在脸上。借道伐韩意味着魏国彻底沦为秦的附庸,遣质子更是屈辱。他身旁的相国惠施刚要反驳,却被张仪以眼神制止。“大王可知,齐、楚虽败,却在暗中联络韩、赵,欲复合纵?”张仪展开列国灵脉图,“秦魏若不联手,待合纵再起,魏国夹在中间,河东灵脉必遭战火。秦军愿为魏挡西来之敌,魏只需借道助秦,何乐而不为?”
他凑近魏惠王,声音压低:“何况,太子嬴荡好勇,若大王不允,秦军或‘误攻’魏之边境,届时河东灵脉受损,得不偿失。大王是聪明人,该知取舍。”
软硬兼施之下,魏惠王的心理防线渐渐崩溃。他看着盟约上的灵脉收益条款,又想起秦军法狱阵的威力,最终咬牙应允:“好!寡人答应秦的条件!但……张先生需留在魏国,为魏秦联盟居中协调,寡人愿拜先生为魏相国,与秦相位同。”
这正是张仪想要的结果。他故作犹豫,最终“勉强”应允:“既大王信任,张仪愿暂留魏国,为秦魏和好尽绵薄之力。”
次日,魏国朝堂宣布:拜秦国前相国张仪为魏相国,主持秦魏联盟事宜,享灵脉收益一成,可开府治事。消息传出,列国震动:韩、赵骂魏国“引狼入室”,齐、楚则加强了边境防御,唯有咸阳的石佗收到张仪的密信后,长舒了一口气——张仪在魏立足,秦国的连横之策便不会中断。
张仪的魏相府设在安邑的灵脉核心区,与秦相府的布局相似,却刻意弱化了法家符文,多了些儒家的礼乐装饰。府中食客既有秦国旧部,也有魏国修士,表面上探讨“魏秦灵脉互市”,实则张仪正通过他们,将魏国的军政情报源源不断传回咸阳。他甚至以“改良灵脉种植”为由,派法家修士深入魏地,绘制详细的灵脉分布图,为秦军未来的行动做准备。
一日,张仪在府中召见魏国亲秦派大臣,商议河东灵脉收益分配。议事间隙,他借口更衣,来到后院的“传讯阵”旁。阵盘上的水晶球亮起,映出石佗的身影:“先生,咸阳情况不妙。王上的金丹裂痕已无法压制,太子愈发骄纵,昨日竟在朝堂上要罢黜法家修士,改用力士掌灵脉监测。”
张仪的心猛地一沉:“将军务必稳住局面,保住法家核心力量。我已说服魏王开放孟门津,秦军可暗中调兵,若太子异动,可借道魏国施压。”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王上……还能撑多久?”
石佗的声音低沉:“太医说……最多一月。先生若能抽身,还是尽快赶回……”
“我回不去了。”张仪摇头,眼中闪过无奈,“魏惠王对我仍有猜忌,此刻离魏,联盟必破。我在魏一日,便能为秦国多争取一日准备时间。告诉王上,臣在魏一切安好,秦的东出大业,臣必尽全力。”
传讯结束,水晶球的光芒熄灭,张仪望着咸阳的方向,久久不语。秋风穿过庭院,卷起落叶,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身不由己。他知道,自己或许再也见不到秦惠王最后一面,只能在千里之外,以连横之术,守护他们共同的心血。
安邑的日子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张仪一边应付魏惠王的试探,一边协调秦魏灵脉互市,还要防备魏国反秦派的刺杀。他利用《山海经》中“太行灵脉分支图”,为魏国找到了几处新的灵泉,赢得了魏国民众的好感;又以“奇门遁甲·开门阵”改良了魏国的防御阵,让魏惠王对他更加信任。可这一切都是伪装,他的心中始终牵挂着咸阳的局势。
半月后,咸阳的密信终于传来,却是石佗的急报:“王上弥留,召集群臣,欲传位于太子。太子已得知先生在魏的真实使命,颇为不满,将军需早做准备。”
张仪拿着密信的手微微颤抖。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嬴荡知晓他在魏为秦效力,却仍心生不满,这意味着自己未来返回秦国的路已被堵死。他走到窗前,望着秦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无论如何,要在王上离世前,为秦国筑牢连横之基。
他立刻写下两封密信:一封送魏王,许以“秦魏共分韩之宜阳灵脉”,诱魏加紧备战;一封送石佗,建议“速立太子,稳定朝局,待王上后事毕,再图长远”。写完信,他将密信交给亲信,看着信使消失在夜色中,心中默默祈祷:“王上,再撑几日,等臣为秦铺好最后一步棋……”
安邑的月光如霜,洒在张仪的魏相府。他立于院中,紫绶在夜风中飘动,手中摩挲着秦惠王赐予的玄鸟符节。符节的灵力与咸阳的方向隐隐共鸣,仿佛在传递着千里之外的消息。他知道,秦惠王的大限已至,嬴荡即将继位,秦国的新时代即将开启,而他,将在魏国的土地上,继续守护着连横的火种,等待着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