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军士兵们更是一片哗然,原本因秦军灌城失利而高涨的士气,瞬间被嬴荡的神力震慑,不少士兵手中的兵器“哐当”落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听说过秦武王崇尚蛮力,却没想到对方的力量竟恐怖到这种地步。
嬴荡举着铜鼎,缓步走向城墙,目光直视暴鸢,声音透过灵力传遍两军阵地:“韩军小儿听着!寡人亲自来了!三日内打开城门投降,献上九鼎,寡人可饶你们不死!否则,这鼎便是你们宜阳城的下场!”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铜鼎掷向城墙方向。巨鼎带着呼啸的风声撞向水幕屏障,虽然依旧被反弹,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屏障上的玄龟虚影剧烈颤抖,灵脉符文闪烁不定,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看到了吗?”嬴荡转身看向秦军士兵,声音洪亮,“这就是力量!韩军的水幕屏障不过是纸糊的!三日后,寡人亲自带队攻城,用巨鼎砸开城门,让你们看看九鼎的模样!”
“王上万岁!”秦军士气大振,士兵们纷纷举起兵器,呐喊声震彻山谷。甘茂与石佗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嬴荡的举鼎确实震慑了敌军,但这种纯粹依赖蛮力的方式,让他们更加担忧后续的攻城战。
当晚,秦军大营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嬴荡坐在主位,乌获、孟贲等力士轮番上前比试举鼎,帐内觥筹交错,气氛热烈。甘茂趁机禀报战况,提出希望王上坐镇中军,由他和石佗继续攻城,却被嬴荡打断:“甘帅不必多言,明日起,攻城由寡人亲自指挥!灵脉营全力为我加持巨灵术,力士营准备好家伙,三日后砸开宜阳城门!”
石佗刚想劝谏,却被嬴荡瞪了一眼:“石将军只需管好你的灵脉,别让寡人的巨鼎在攻城时掉链子!”
石佗只能默默退下,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他走出营帐,望着宜阳城的方向,城墙上的水幕屏障依旧闪烁,却隐约透着一丝异样的波动。灵脉监测符突然发出微弱的警报,符纸上的纹路呈现出诡异的紫色——这是外来灵脉介入的征兆。
“奇怪,韩军的灵脉怎么会突然出现异动?”石佗皱眉,召来灵脉营的修士,“立刻监测宜阳城内的灵脉变化,尤其是玄龟池和城西的崤山隘口,我怀疑有第三方势力介入。”
修士们领命而去,石佗却站在原地,望着夜空中的星辰。紫薇星旁的客星突然变得明亮,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是《奇门遁甲·星象篇》中记载的“异术介入”之兆。他隐隐觉得,嬴荡的举鼎示威虽然震慑了韩军,却也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宜阳的战事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
与此同时,宜阳城内的韩军大营中,暴鸢正在与一名身着青袍的神秘修士密谈。修士面容枯槁,手中握着一枚刻有“东华”二字的玉牌,正是东华宗的长老玄机子。“暴将军放心,”玄机子的声音沙哑,“秦武王虽有蛮力,却不懂灵脉玄机。老道已将‘固城阵’的阵图传给你,此阵融合《山海经》‘昆仑玉虚’的灵脉符文,能将水幕屏障的防御提升三倍,任凭他举再重的鼎也无法攻破。”
暴鸢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多谢长老相助!只是……东华宗为何要帮我韩国?”
玄机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道不是帮韩国,是帮天下苍生。九鼎乃镇国重器,若被秦武王这等蛮力匹夫夺走,天下灵脉必遭大乱。老道已在洛阳九鼎中设下‘噬灵蛊’,此蛊源自《山海经》‘大荒蛊母’,专噬滥用蛮力者的灵力,秦武王若敢染指九鼎,必遭反噬,丹田碎裂而亡!”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三日之内,老道会再传你‘反震术’,让秦武王的举鼎之力反噬自身,届时宜阳之围自解。”
暴鸢躬身行礼:“若能退秦保城,韩国必不忘东华宗大恩!”
玄机子摆摆手,身形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帐中。暴鸢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中的底气顿时足了许多,立刻召集将领,开始布置固城阵——城墙上的水幕屏障在新阵法的加持下,泛起淡淡的玉色光晕,玄龟池的灵脉波动也变得更加稳定,与之前的慌乱判若两地。
秦军大营的夜宴仍在继续,嬴荡的笑声透过帐幕传出,充满了对破城的自信。石佗站在灵脉监测阵前,看着宜阳城方向那道越来越稳定的玉色光晕,以及符纸上持续闪烁的紫色警报,心中的不安如坠冰窟。他知道,一场无形的较量已经开始,嬴荡的蛮力虽然震慑了韩军,却也引来了更危险的敌人,而洛阳的九鼎之中,正潜伏着致命的危机,等待着这位崇尚蛮力的王上自投罗网。
黎明时分,嬴荡下令全军备战,三日后的攻城计划正式启动。力士营的士兵们打磨着巨鼎,灵脉营的修士们开始为嬴荡加持巨灵术,秦军的法狱阵光幕重新亮起,比之前更加炽烈。宜阳城下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双方都在积蓄力量,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石佗独自站在洛水岸边,望着水中倒映的星辰,手中摩挲着秦惠王赐予的短匕。匕身的祖巫图腾在晨光中闪着冷光,仿佛在提醒他未尽的使命。他知道,嬴荡的举鼎示威只是暂时震慑了韩军,真正的危险还在暗处,而他必须在保护秦军的同时,阻止这场因蛮力引发的灾难——只是面对这位刚愎自用的王上,他的力量显得如此微弱。
城墙上的水幕屏障泛起玉色光晕,玄龟池的灵脉在固城阵的加持下平稳流转,东华宗的暗棋已悄然布下。嬴荡在大营中举起新铸的千斤鼎,接受士兵们的欢呼,却对即将到来的噬灵蛊与反震术一无所知。宜阳的天空阴云渐聚,一场融合了蛮力、灵脉、暗术的大战,即将在九鼎的阴影下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