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八子的临朝听政并非一帆风顺。公子雍的学士集团多次上书,主张“罢黜法狱阵,重用儒生修脉”,被芈八子以“法道不可废”驳回;旧贵族残余势力暗中勾结东华宗修士,试图在灵脉仓埋下新的蛊母,被石佗的锐士营及时查获,为首者被处以“灵脉剥离之刑”——这是秦法中针对灵脉犯罪的极刑,用昆吾火灼烧罪犯灵脉,使其永世无法修炼,震慑了所有潜在的叛乱者。
一日,芈八子在灵脉监测站查看新绘制的《秦地灵脉全图》,图上用金线标注的主脉已基本修复,支流处却仍有多处淡红色标记——这是仙门术法残留的痕迹。“石将军,”她指着洛阳方向的红色标记,“东华宗的残余势力始终是隐患,九鼎一日不归秦,仙门便一日有借口干涉中原灵脉。”
石佗望着标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太后放心,臣已派密探潜入洛阳,监视东华宗与周室的动向。据报,周室因武王之死对九鼎心存忌惮,正暗中寻求新的‘护鼎者’,东华宗想趁机掌控九鼎灵脉,双方矛盾已现。”
“矛盾便是机会。”芈八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传寡人命,让甘茂派使者去洛阳,表面是吊唁周王(周赧王),实则挑拨周室与东华宗的关系,让他们无暇他顾。我们则趁此机会修复关中灵脉,待国力强盛,再图九鼎不迟。”
她的目光落在灵脉图上的雍州鼎标记,那里曾是嬴荡举鼎身亡之地,此刻已被标注为“灵脉禁地”。“武王的教训告诉我们,蛮力夺鼎只会引火烧身。真正的鼎主,当以法统灵脉,以仁安天下,而非靠金丹蛮力。”这番话既是对嬴荡悲剧的总结,也是对未来的期许,石佗听后心中一动,隐约明白了太后的深意——她要的不仅是权力,更是为秦国铺就一条“法道合一”的长久之路。
随着灵脉的修复与政局的稳定,咸阳宫前的法道碑也终于竣工。这座高九丈的石碑以昆吾山玄石打造,正面刻着秦惠王的“法道论”,背面镶嵌着《山海经》记载的“九州灵脉图”,碑基布有镇灵阵,与太山祠的灵脉相连,碑顶的玄鸟雕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散发出压制邪术的浩然正气。
揭碑大典当日,芈八子携嬴稷亲自主持。石佗率法家修士与祖巫锐士营列阵护卫,甘茂宣读祭文,百姓们聚集在宫前广场,看着石碑上的法道思想与灵脉图,欢呼声响彻咸阳。
“从今往后,此碑便是我秦法统与灵脉的象征。”芈八子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广场,“凡我秦人,当知法护灵脉,灵脉养民,仙门诡术虽能一时逞强,终不及法治长久。他日东出中原,夺取九鼎,靠的不是蛮力举鼎,而是这法道碑上的思想,是关中稳固的灵脉,是天下归心的仁政!”
广场上的欢呼声愈发响亮,法家修士们抚着腰间的法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石佗望着碑顶的玄鸟雕塑,想起了秦惠王的嘱托,心中百感交集;嬴稷站在母亲身旁,看着百姓们的笑脸,第一次真正理解了“王”的责任——不仅是权力,更是守护与传承。
揭碑大典结束后,芈八子在章台殿召见了石佗,屏退左右后,她取出一封密信:“这是赵国传来的消息,赵武灵王在沙丘宫遇刺,赵国陷入内乱。”
石佗接过密信,瞳孔骤缩:“赵国内乱,正是我秦收回河西灵脉的好时机!”
“不急。”芈八子摇头,“赵国虽乱,但其灵脉防御阵仍在,且韩、魏必趁机插手。我们此刻出兵,只会陷入泥潭。不如静观其变,派使者去赵国,表面支持公子何(赵惠文王),实则出售灵脉法器,既赚灵脉收益,又让赵国内乱持续,无暇西顾。”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法道碑的方向,声音低沉却有力:“石将军,你我都清楚,秦国的敌人从来不止列国,还有那些妄图以仙术操控灵脉的势力。法道碑的落成,只是开始。未来的秦国,要让法统凌驾于仙门道统之上,让九鼎真正成为镇护天下灵脉的象征,而非仙门谋私的工具。”
石佗单膝跪地,声音沉重而坚定:“臣定不负太后与王上所托,守护法道根基,稳固秦国灵脉!”
夕阳西下,法道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覆盖了咸阳宫前的广场。芈八子站在章台殿的高台上,望着石碑与远处的太山祠,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知道,自己临朝听政只是权宜之计,待嬴稷长成,这权力终将交还;但她更清楚,自己留下的法道根基与灵脉布局,将支撑秦国走向更远的未来。
宫墙外的灵脉监测站传来轻微的警报,修士们连忙查看,发现是法道碑的镇灵阵与远方的仙门灵脉产生了微弱的共鸣。石佗接到报告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共鸣,是法道与仙门的第一次无声交锋,却预示着未来更大的风暴。
他转身走向灵脉营,那里的修士们正在调试新铸造的“破邪弩”,弩箭以昆吾火淬炼,能有效克制仙门术法。石佗知道,太后的布局已完成,接下来的路,需要新一代的秦君与将士们继续走下去,而那座矗立在咸阳宫前的法道碑,将永远见证秦国以法统脉、东出天下的决心,也为未来法道之争的全面爆发,埋下了最深沉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