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点了点头:“好。传贫道令,命留下监视咸阳的弟子密切关注秦军动向,若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另外,让周室的使者前往咸阳,假意臣服,邀请秦武王前来洛阳‘共商九鼎之事’,引诱他尽快启程。”
周天子按照玄机子的吩咐,派出使者前往咸阳。使者携带重礼,见到秦武王后,态度极为恭敬:“周天子闻王上有意东出,特备薄礼相迎。九鼎乃天下之公器,周天子愿与王上共商九鼎归属,若王上能前来洛阳,周天子定当大开城门,以礼相待。”
嬴荡见周室使者如此恭敬,心中更加得意,以为周室已对自己俯首称臣。他收下重礼,对使者说道:“告诉周天子,寡人三月后便会前往洛阳,到时候可要好好‘欣赏’一下九鼎的风采。”
使者返回洛阳后,将嬴荡的反应告知周天子与玄机子。玄机子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鱼儿果然上钩了。周王,我们只需按原计划行事,静候秦武王自投罗网便可。”
随着秦军启程的日子越来越近,洛阳城的气氛也愈发紧张。东华宗的修士们每日都在太庙内演练阵法,熟悉锁灵阵与噬灵蛊的配合;周室的禁军则在城墙与街巷间巡逻,检查防御工事;城中的百姓们察觉到异样,纷纷囤积粮草,闭门不出,洛阳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沉重的阴霾。
玄机子却显得格外从容,他每日都在太庙内打坐修炼,偶尔会登上太庙的望楼,望着东方的函谷关方向,仿佛在等待什么。一名弟子不解地问道:“师父,秦武王大军将至,我们为何如此平静?”
玄机子笑道:“越是危急时刻,越要保持冷静。秦武王虽勇,却不懂灵脉玄机,他以为凭借蛮力便能夺取九鼎,却不知这太庙早已是他的葬身之地。我们只需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剩下的便交给天意。”
他顿了顿,指着雍州鼎说道:“尤其是这雍州鼎,乃是我们计划的关键。秦武王对它势在必得,定会第一个尝试催动其灵力,到时候噬灵蛊发作,锁灵阵启动,他插翅难逃。”
周天子也在积极备战,他将宫中珍藏的灵脉法器全部取出,分发给守鼎卫士与禁军将领,命他们务必死守太庙,不得让秦军前进一步。他还亲自前往太庙祭祀,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周室度过此劫,祭祀时的香火烟雾缭绕,与太庙的灵脉屏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诡异的景象。
距离秦军启程还有半月时,玄机子收到了韩、魏两国的密信,信中说秦军已开始集结,大力修士营的士兵们正在加紧演练举鼎破阵之术,嬴荡更是每日在练力场举鼎,气势正盛。玄机子看完密信,对周天子说道:“秦武王果然急不可耐,我们要做好最后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他下令弟子们在锁灵阵的基础上,再加布一层 “迷魂阵”,此阵能扰乱闯入者的心神,使其产生幻觉,无法分辨方向。同时,他还命人在太庙周边的街巷中埋下 “地刺符”,若秦军试图突围,这些符箓便会引爆,射出锋利的地刺,阻碍其行动。
周室的工匠们也完成了仿制九鼎的工作,这些仿制品被安置在太庙的侧殿,与真鼎所在的正殿隔着一道灵脉屏障,常人难以分辨真伪。守鼎卫士们也已熟记应对之策,若秦武王要求观鼎,便先带他去侧殿观看仿制品,拖延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洛阳城如同一个巨大的陷阱,静静地等待着秦军的到来。太庙内的九尊巨鼎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鼎身的山川异兽图腾仿佛活了过来,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城门方向。噬灵蛊在母巢中沉睡,锁灵阵的阵纹蓄势待发,只待秦武王踏入这座死亡之城。
玄机子站在望楼上,望着东方的天际,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知道,一场决定九鼎归属与天下灵脉走向的较量即将开始,而他与周天子布下的这张巨网,必将让秦武王的东出之梦化为泡影。
周天子则在宫中焚香祈祷,他不知道这场埋伏能否成功,但他清楚,这是周室最后的希望。若能退去秦军,周室或许还能延续数年;若失败,九鼎易主,周室的百年基业也将烟消云散。
洛阳城的夜色越来越深,太庙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九尊巨鼎的狰狞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灵力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气,交织成一曲死亡的序曲。远处的函谷关方向,隐隐传来秦军练兵的呐喊声,越来越近,预示着那场血雨腥风的来临已进入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