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并未下令攻城,只是在城外扎营,穷奇的烈火将云中城的夜空映照得通红。他派人将秦军的尸兵残骸与灵脉法器碎片堆积在城下,形成一座小山,以此羞辱白起。城头上的白起望着那座残骸山,玄甲下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将军,我们损失惨重,玄甲尸兵营只剩一百余人,灵脉矿石储备也所剩无几。” 亲卫营统领声音嘶哑地禀报,眼中充满了恐惧,“赵军的兽魂骑射营太过强悍,我们的尸兵术根本无法抵挡。”
白起沉默不语,转身走向中军大帐。帐内的灵脉地图已被鲜血染红,阴山隘口的位置被他用朱砂反复涂抹,形成一个狰狞的血点。他取出传承玉简,注入灵力后,玉简上浮现出赵军血契术的破解之法,然而这些方法都需要时间准备,远水解不了近渴。
“血契术…… 兽魂合体……” 白起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从未尝过败绩,更不愿承认自己的玄甲尸兵诀不如赵国的野路子战法。他将玉简重重拍在案上,幽冥之力激发出玉简中的上古文字:“传我令,紧闭城门,修复尸兵,同时派人回咸阳求援,就说赵国新法诡异,请求灵脉营支援破解之术!”
夜色中的云中城一片死寂,只有城墙上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映照着秦军士兵疲惫而绝望的面容。白起独自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城外赵军大营的火光,玄甲上的尸兵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能感觉到,那些赵军修士正在城外修炼血契术,兽魂之力与云中郡的地脉灵力产生共鸣,形成一股庞大的威压笼罩着城池。
“我白起绝不会就此认输!” 他对着夜空怒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血契术再诡异,终究有破解之法。他日我必率军归来,以玄甲尸兵诀破你兽魂骑射营,一雪今日之耻!”
城门外的残骸山上,赵军修士正在举行庆功仪式,廉颇高举酒樽,对着云中城的方向笑道:“白起小儿,尝尝失败的滋味吧!这便是你轻视我赵国新法的代价!” 穷奇的咆哮声再次响起,如同在回应他的话语,也如同在宣告赵国新时代的来临。
三日后,咸阳的援军尚未抵达,赵军却突然拔营撤退。白起站在城楼上看着赵军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 廉颇为何不趁胜攻城?直到探马回报,才得知赵国国内发生变故,赵武灵王推行新法引发旧贵族叛乱,廉颇不得不率军回援。
“天不亡我!” 白起长舒一口气,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这场大败如同警钟,让他清醒地认识到秦国并非天下无敌,赵国的血契术已对秦国构成致命威胁。他立刻下令整修城池,同时加快修复尸兵的进度,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破解血契之术,否则秦国东出大业终将沦为空谈。
云中大战的败讯传回咸阳,宣太后与嬴稷在章台殿召开紧急朝会。宣太后看着战报,灵脉戒指上的子母蛊微微发亮:“白起从未败过,这次竟折损如此惨重,可见赵国新法确实厉害。诸位有何对策?”
蔺相如的弟弟、正在秦国为质的蔺相如上前道:“太后,赵国新法虽强,却有致命缺陷 —— 血契术依赖妖兽精血,且修士与兽魂融合久了会心智错乱。只要切断他们的妖兽来源,再用‘清心符’扰乱兽魂,便可破之。”
宣太后点头:“言之有理。传我令,命白起固守云中,同时派使者前往西域,联合月氏等国封锁草原,断绝赵国妖兽供应。另外,扩大招贤令的范围,凡能破解血契术者,封上大夫,赏灵脉田千亩!”
诏令很快传遍列国,无数修士涌向秦国,希望能凭借破解血契术的方法换取富贵。而在云中城的白起,正对着赵军遗留的兽骨符反复研究,幽冥之力注入符中,试图找出血契术的破绽。他知道,这不仅关乎他个人的荣辱,更关乎秦国未来的命运,破解血契术之日,便是他一雪前耻之时。
草原的风穿过云中城的城楼,带着远方的气息。白起望着秦国的方向,玄甲上的尸兵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不知道,一场新的机缘正在咸阳等待着他,而那位即将入秦的谋士范雎,将为他带来破解血契术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