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前线的秋雨连绵不绝,将秦军大营的玄甲都淋得发亮。白起站在中军大帐的灵脉沙盘前,指尖划过代表赵军防线的青色纹路 —— 廉颇依托丹朱岭与百里石长城构筑的防御体系,如同一条蛰伏的巨龙,将秦军牢牢挡在长平关外。沙盘上的幽冥纹因连日阴雨而变得黯淡,象征玄甲尸兵的黑色令牌在青纹前寸步难行。
“将军,赵军又在加固西壁垒了。” 灵脉营统领呈上最新探报,图纸上标注着赵军新增的十八处灵脉阵眼,“廉颇用玄武阁秘法,将石长城与地脉相连,我们的尸山血海阵根本无法靠近,强行进攻只会徒增伤亡。”
白起眉头紧锁,玄甲上的修罗图腾因烦躁而微微发烫。长平对峙已三月有余,秦军每日消耗的灵脉矿石堆积如山,咸阳运来的粮草也渐渐告急。廉颇的坚守策略如同钝刀割肉,正一点点消磨着秦军的锐气,更让他担忧的是,赵国的兽魂骑射营已在侧翼集结,随时可能发起突袭。
帐外传来脚步声,范雎身披蓑衣走进来,雨水顺着他的儒衫滴落,却丝毫未沾湿手中的羊皮卷:“将军不必焦虑,我已找到破局之法。” 他展开羊皮卷,上面绘制着邯郸城的布防与赵王宫的灵脉流向,“廉颇虽勇,却有致命弱点 —— 赵王多疑,且不满他只守不攻。”
白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先生是说…… 反间计?”
“正是。” 范雎指着羊皮卷上的邯郸市井图,“赵国旧贵族本就不满廉颇掌兵权,我们只需稍加引导,散布他畏秦通敌的流言,赵王定会疑心大起。到那时,换将之事便水到渠成。”
两人连夜制定计策。范雎从灵脉营挑选出二十名精通奇门遁甲的修士,他们都曾在魏国修习过 “易容术”,能完美伪装成赵国民众。每人配备一枚 “传声符” 与百两黄金,任务是潜入邯郸,在市井、茶馆、酒肆等人口密集处散布流言,同时用黄金收买赵国旧贵族,让他们在赵王面前进谗言。
三日后,邯郸城的晨雾中开始飘散起诡异的流言。茶馆里的说书人突然改口,将廉颇描述成 “畏秦如虎的缩头乌龟”;酒肆中的贩夫走卒窃窃私语,说看到廉颇的亲兵与秦军密使在边境密会;甚至连赵王宫的侍卫都在私下议论,称廉颇手握重兵却按兵不动,恐有不臣之心。
这些流言如同瘟疫般蔓延,很快传入赵王赵丹的耳中。这位年轻的君主本就对廉颇坚守不出的策略不满,听闻流言后更是坐立不安。他在赵王宫的灵犀殿召见大臣,殿内的玄龟灯因他的怒气而忽明忽暗。
“诸位爱卿,近日市井流言你们都听说了吧?” 赵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手指重重敲击着案上的长平战报,“廉颇拥兵数十万,却任由秦军在关外耀武扬威,三个月未尝一战,这究竟是何道理?”
宗室大臣赵胜立刻出列,他早已被范雎派去的人收买,袖中的黄金令牌还带着余温:“王上息怒,臣也听闻廉颇与秦军往来密切,上月还私放秦军使者入关,恐怕…… 恐怕真有通敌之嫌。”
“一派胡言!” 廉颇的心腹大臣蔺相如驳斥道,“廉老将军忠心耿耿,坚守不出是为了消耗秦军锐气,待其粮草不济再行反击,此乃良策也!市井流言定是秦军奸细散布,王上不可轻信!”
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互相指责争吵,灵犀殿内的灵力都因这场争论而变得紊乱。赵丹看着争吵的群臣,心中的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 —— 他想起赵武灵王晚年被围沙丘的惨剧,想起廉颇手握赵国半数兵权的事实,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此时,范雎安插在邯郸的修士们开始放大招。他们用传声符模仿廉颇的声音,在赵王宫墙外 “无意” 间泄露 “秦军粮草将尽,待时机成熟便献关投降” 的假消息;又将一枚刻有秦国旗纹的灵脉符偷偷放入廉颇府邸的偏院,再 “恰好” 被搜宫的侍卫发现。
“证据确凿!” 赵胜拿着那枚灵脉符,在朝堂上高声喊道,“这是从廉颇府邸搜出的通敌信物,上面的秦纹与秦军灵脉炮上的纹路一模一样!王上若再纵容,赵国危矣!”
蔺相如还想辩解,却被赵王冷冷打断:“够了!三日之内,若廉颇再不出战,便罢去他的兵权,贬为庶民!”
旨意传到长平前线时,廉颇正在巡视西壁垒。他接过旨意,苍老的手因愤怒而颤抖,丹朱岭的秋风卷起他的白发,露出布满皱纹的面容:“王上怎会如此糊涂!秦军锐气正盛,此时出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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