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春风带着灵脉苏醒的暖意,吹过章台宫的飞檐,将殿角铜铃的清响送向远方。华阳夫人的姐姐府邸内,更是暖意融融,庭院中的 “忘忧草” 在灵脉滋养下开得正盛,淡紫色的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散发出令人心神愉悦的香气。吕不韦与嬴异人站在正厅门口,整理着锦袍上的褶皱,厅内传来的丝竹之声与笑语交谈,预示着一场决定命运的会面即将开始。
“记住,见到华阳夫人的姐姐,要表现得谦逊有礼,多听少说。” 吕不韦压低声音,最后一次叮嘱嬴异人,“她问及你的身世,就说自幼在三川郡经商,父母早逝,由我收养。提及秦国,要流露出向往与敬畏,切不可暴露宗室身份。”
嬴异人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洗脉丹不仅疏通了他的灵脉,更让他的气色焕然一新,原本苍白的面容泛起健康的红润,眼神也变得清澈而坚定。他身着吕不韦精心准备的蜀锦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枚温润的和田玉佩,玉佩上雕刻的 “平安” 二字由炼气士用灵力勾勒,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既不张扬又显品味 —— 这正是华阳夫人一脉喜爱的风格。
侍女掀开珠帘,引着两人走进正厅。厅内的布置奢华而不失雅致,墙壁上悬挂着西域画师绘制的灵脉山水图,图中蕴含的奇门遁甲阵纹让画面呈现出流动的效果;地面铺着北狄进贡的狼裘地毯,踩上去绵软无声;正中的案几上摆放着南海进贡的珍珠与昆仑玉髓,在灵脉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华阳夫人的姐姐华阳君正坐在主位上,她身着绣有玄鸟图案的锦袍,发髻上插着一支金步摇,步摇上的明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身旁坐着几位宗室贵妇,个个衣着光鲜,手中把玩着各式灵脉器物,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吕不韦与嬴异人身上,带着审视与好奇。
“吕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华阳君起身迎客,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目光在嬴异人身上停留片刻,“这位便是先生常说的远房侄子吕异吧?果然一表人才。”
吕不韦拱手笑道:“夫人谬赞。这孩子自幼懂事,跟着我在三川郡打理生意,也算有些历练。此次带他来咸阳,一是让他见见世面,二是特意来向夫人请安。” 他示意嬴异人行礼,“还不快见过华阳夫人的姐姐。”
嬴异人连忙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恭敬:“晚生吕异,见过夫人。久闻夫人仁慈贤淑,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灵脉改善后的气息让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力波动,显得格外真诚。
华阳君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示意两人落座:“吕先生太客气了。万宝楼在三川郡的名声我早有耳闻,先生的商业才能,连大王都有所耳闻呢。”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看似随意地问道,“吕异既然在三川郡经商,想必对列国风土人情很了解?”
嬴异人心中一凛,知道考验开始了。他按照吕不韦的嘱咐,谦逊地回答:“晚生只是略知皮毛。三川郡地处中原要地,往来客商众多,晚生从他们口中听闻一些列国趣事,谈不上了解。”
“哦?那你说说,列国之中,你最向往哪个国家?” 华阳君追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问题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机锋,若回答不当,很容易暴露真实想法。
嬴异人沉吟片刻,目光望向窗外咸阳城的方向,语气诚恳地说道:“晚生最向往秦国。秦国律法严明,灵脉发达,百姓安居乐业,更有武安君白起那样的战神守护,实乃天下归心之地。晚生常想,若能在秦国经商,为秦国的繁荣尽一份力,便是此生幸事。”
这番话既表达了对秦国的向往,又巧妙地提及白起,迎合了秦国权贵的心理。华阳君与身旁的贵妇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看来吕先生教得很好。”
吕不韦适时地接过话头,示意随从呈上礼物:“夫人过奖了。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夫人笑纳。” 随从打开礼盒,里面的火浣布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旁边的锦盒中盛放着一株晶莹剔透的 “冰魄草”—— 这是《山海经》记载的极北灵草,能滋养肌肤,延缓衰老,正是贵妇们的最爱。
华阳君看到礼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让侍女收下:“吕先生太破费了。说起来,我妹妹最近正缺一块上好的火浣布做新袍,你这礼物来得正是时候。” 她话锋一转,“说起来,明日宫中设宴,邀请了一些宗室子弟与富商名流,吕先生与吕异若不嫌弃,不妨一同前来?”
吕不韦心中大喜,知道这是进入秦国核心圈子的绝佳机会,连忙起身道谢:“能得夫人邀请,是我二人的荣幸,定当准时赴约。”
宴会的气氛愈发融洽,华阳君询问了三川郡的商业情况与灵脉特产,嬴异人在吕不韦的暗中提示下对答如流,既展现了商业才能,又处处表现出对秦国的向往与敬畏。贵妇们对这个谈吐得体、气度不凡的 “商人子弟” 印象极佳,纷纷称赞吕不韦会识人。
离开华阳君府邸时,夕阳正将咸阳城的结界染成温暖的橙红色。嬴异人长舒一口气,手心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刚才真是惊险,若非先生事先嘱咐,我恐怕真会露馅。”
吕不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只是开始。华阳君能邀请我们参加宫宴,说明她对我们已有好感,接下来就要见华阳夫人本人了。记住,华阳夫人出身楚国贵族,喜好楚地风物与灵脉奇珍,见面时多提及楚地的灵秀山水,或许能博得她的好感。”
回到客栈后,吕不韦立刻召集亲信,命人连夜从万宝楼调运楚地特产:“将那套‘湘妃竹’茶具送来,茶具上的灵脉阵纹要用楚国的‘楚辞’符文;再取十匹‘云锦’,上面绣楚地的‘凤凰朝日’图案;最重要的是那株‘千年雪莲’,用楚国的‘冰玉盒’盛放,务必在明日宫宴前准备妥当。”
次日清晨,咸阳宫的宫门缓缓打开,迎接前来赴宴的宾客。吕不韦与嬴异人随着人流进入宫中,宫道两旁的灵脉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灯柱上雕刻的《山海经》异兽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石柱中走出。宫中的侍卫身着玄甲,手持灵脉枪,枪尖的符文在阳光下闪烁,彰显着秦国的威严。
宫宴设在章台殿旁的 “聚灵苑”,苑内的灵脉池中有锦鲤游动,池边的 “梧桐树” 上落着几只色彩斑斓的 “鸾鸟”—— 这是《山海经》记载的神鸟,象征着吉祥与富贵,只有在重要的宴会上才会放出。苑中已聚集了不少宾客,宗室子弟与权贵大臣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灵脉酒的醇香与灵草的清香。
华阳夫人坐在主位旁的侧席,她身着楚地风格的绣凤长裙,头戴金钗,面容姣好,虽已中年,却保养得宜,眉宇间带着雍容华贵的气质。太子安国君坐在主位上,他身材微胖,面色红润,手中把玩着一枚灵脉核桃,时不时与身旁的大臣交谈几句,看起来和蔼可亲,却眼神深邃,不易捉摸。
吕不韦带着嬴异人先向太子与华阳夫人行礼,随后将精心准备的礼物呈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太子与夫人笑纳。”
当侍女打开礼盒,湘妃竹茶具的淡雅、云锦的华丽、千年雪莲的圣洁同时映入众人眼帘,尤其是那株千年雪莲,在冰玉盒的衬托下散发着幽幽的白光,灵气逼人 —— 这是吕不韦从西域雪山深处寻来的奇物,据说能增强修士的灵力根基,对华阳夫人修炼的楚地功法大有裨益。
华阳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拿起湘妃竹茶具细细端详:“这茶具上的符文…… 是楚地的‘楚辞纹’吧?没想到在秦国还能见到如此地道的楚地风物。”
吕不韦适时答道:“夫人好眼光。晚生听闻夫人喜爱楚地文化,特意从楚地寻来这些物件。这湘妃竹采自洞庭湖君山,上面的符文由楚国炼气士亲手雕刻,蕴含着楚地的灵脉气息。”
华阳夫人对这份礼物极为满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吕先生有心了。这位便是你的侄子吕异吧?看着倒是面善。” 她的目光落在嬴异人身上,带着审视与好奇。
嬴异人连忙躬身行礼:“晚生吕异,见过太子与夫人。” 他的声音平静而恭敬,体内的灵力按照吕不韦传授的法门缓缓运转,散发出一种温和而纯净的气息,这种气息与华阳夫人的楚地灵力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安国君捻着胡须,打量着嬴异人:“听说你在三川郡经商?那里的灵脉田收成如何?我最近修炼‘玄龟吐纳术’,正需要灵脉米辅助。”
嬴异人心中一喜,知道这是展示自己价值的机会:“回太子殿下,三川郡的灵脉田今年收成极好,晚生培育的‘灵犀米’蕴含的灵力比普通灵脉米高出三成,且性质温和,最适合辅助修炼水系功法。若太子不嫌弃,晚生愿献上百石灵犀米。”
“哦?还有这种灵米?” 安国君来了兴趣,“你培育的?”
“是晚生偶然得到的稻种,经三年改良而成。” 嬴异人谦虚地说道,这其实是吕不韦为他准备的 “敲门砖”,灵犀米的培育方法来自《山海经》中的 “稷泽稻种” 记载,确实对水系功法有奇效。
华阳夫人见安国君对嬴异人产生兴趣,也笑着说道:“既然是吕先生的侄子,又如此有才华,不如赐个座吧。”
侍女立刻为两人搬来座椅,让他们坐在靠近主位的位置。这在等级森严的秦国宫廷中,已是极高的礼遇,不少宗室子弟与大臣投来惊讶与好奇的目光,暗自猜测这个 “吕异” 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