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玄秦

第43章 私通太后生二子

从那天起,甘泉宫的密室成了秦国最危险的地方。嫪毐几乎每日都会悄悄潜入密室看望孩子,教他们辨认灵力波动,用稀释过的灵脉液喂养他们,加速他们的成长。赵太后则利用太后的身份,暗中调拨宫中资源支持巫教坛,将忠心于自己的侍卫派往雍城,充实嫪毐的力量。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对外宣称密室是存放太后私藏珍宝的地方,严禁任何人靠近。有一次,一个好奇的小太监偷偷靠近《山海异兽图》,被潜伏在暗处的死士当场击杀,尸体被扔进巫教坛的化骨池,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自此,甘泉宫成了宫中禁地,无人敢轻易靠近。

随着孩子们日渐长大,他们的天赋越来越明显。不到两岁便能开口说话,对灵力的感知远超同龄修士,甚至能徒手捏碎普通修士的灵脉符。嫪毐更加坚信,这两个孩子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是注定要统治天下的存在。他开始在巫教坛举行特殊的祭祀仪式,向蚩尤神像祷告,祈求神灵保佑他的儿子们登上王位。

祭祀仪式极其诡异。祭坛中央摆放着用百种妖兽精血混合灵脉矿石制成的 “血晶”,血晶周围环绕着十二盏用人骨制成的油灯,灯中燃烧的是修士的魂魄。嫪毐身着黑袍,手持巫毒幡,口中吟诵着古老的咒语,两个孩子被抱到祭坛前,接受血晶的灵力洗礼 —— 这种仪式能强行提升孩子的灵力根基,却也会让他们的性情变得暴戾嗜血。

“以吾之血,祭吾之子;以巫之权,夺秦之土!” 嫪毐割破手掌,将鲜血滴入血晶,血晶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涌入两个孩子体内。孩子们没有哭闹,反而发出咯咯的笑声,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凶光。

台下的巫师们匍匐在地,高呼 “大巫祝万岁”,声音狂热而诡异。他们不知道祭祀的真正目的,只当是在为巫教坛祈福,却不知自己正在见证一场颠覆秦国的阴谋。

与此同时,咸阳的嬴政早已察觉到不对劲。雍城守将的密报一封接一封送到王宫,描述着巫教坛的诡异扩张,以及嫪毐与太后的频繁往来。更让他警惕的是,派去雍城探查的使者大多有去无回,只有少数几人逃回来,却都精神恍惚,对雍城的情况讳莫如深。

“仲父,你怎么看?” 嬴政坐在章台殿的王座上,看着手中的密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虽已亲政,却仍需倚重吕不韦的经验,“嫪毐在雍城招兵买马,与太后过从甚密,恐有不臣之心。”

吕不韦捻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与嫪毐本就势同水火,巴不得嬴政出手除掉这个隐患,但他也担心嬴政借此机会削弱自己的势力。沉吟片刻后,他说道:“嫪毐不过是太后的宠臣,掀不起大浪。但巫教坛的邪术确实危害不浅,可派宗室大臣前往雍城,名为慰问太后,实则探查虚实。”

嬴政点头,心中却另有打算。他早已暗中联络了几位忠于王室的老将,命他们秘密集结军队,随时准备应对雍城的异动。同时,他让心腹修士破解巫教坛的阵法图,寻找其弱点 —— 他从邯郸带回的祖巫秘录中,恰好有克制邪术的记载,这让他对铲除嫪毐充满信心。

雍城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嫪毐通过巫教坛的信徒网络,得知了嬴政的动作,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加快了叛乱的准备,命鬼医将僵尸军团扩充到五千人,这些僵尸兵都穿着特制的玄甲,刀枪难入,行动迅捷,是他的王牌力量;又从巫教坛的信徒中挑选出一万精锐,组成 “巫死士”,每人配发骨刃与毒弩,宣誓效忠嫪毐父子;更重要的是,他命人炼制了大量 “子母蛊”,准备用来控制宫中侍卫和雍城守将。

子母蛊是南疆最阴毒的蛊术,母蛊由施术者掌控,子蛊下在目标体内,一旦母蛊发动,子蛊便会啃噬目标的心脏,使其痛不欲生,最终沦为施术者的傀儡。嫪毐将母蛊藏在一枚贴身佩戴的玉佩中,玉佩雕刻成饕餮吞噬的形状,既掩人耳目,又能滋养蛊虫。

“大巫祝,宫中侍卫已有三成被下了子蛊,雍城守将的副将也已中招。” 心腹拿着一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被控制者的姓名与职位,“太后那边也传来消息,嬴政计划下月前往雍城举行亲政大典,这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嫪毐看着名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嬴政亲政大典是秦国的重要仪式,届时宗室贵族、文武百官都会齐聚雍城,只要控制住这些人,再以太后的名义颁布诏书,宣布废黜嬴政,立自己的儿子为新王,大事便可成。

“很好。” 嫪毐收起名单,对心腹下令,“传我命令,巫死士和僵尸军团进入待命状态,子母蛊准备就绪,待嬴政进入雍城,立刻控制城门和王宫,凡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遵命!” 心腹领命退下,脚步匆匆,带着大战将至的紧张。

嫪毐走到密室,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期待。他轻轻抚摸着孩子眉心的朱砂痣,那里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强,已隐隐有突破炼气期的迹象。“我的儿,再等几日,父王就让你们坐上秦王的宝座。”

赵太后站在一旁,看着嫪毐和孩子,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她昨夜做了噩梦,梦见咸阳的龙旗倒了,雍城被鲜血染红,两个孩子被无数士兵追杀。她拿出一枚用龟甲制成的占卜符,符上的纹路混乱不堪,显示出大凶之兆。

“真的要这么做吗?” 赵太后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总觉得…… 会出事。”

嫪毐握住她的手,将母蛊玉佩塞进她掌心:“有这个在,不会出事的。” 他语气坚定,心中却也掠过一丝不安,但事到如今,早已没有回头路,“太后放心,等我们成功了,你就是秦国的圣母,我们的孩子就是秦王,没人再敢轻视你。”

赵太后紧紧攥着玉佩,玉佩上的饕餮纹路硌得手心生疼。她知道,自己和嫪毐,以及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往前一步是至高无上的权力,退后一步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色渐深,雍城的天空被乌云笼罩,连月亮都躲了起来。巫教坛的火光在黑暗中跳动,如同无数双贪婪的眼睛;甘泉宫的密室里,两个孩子仍在熟睡,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而嫪毐则站在祭坛上,仰望着漆黑的天空,口中吟诵着叛乱的誓言,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一丝疯狂,一丝决绝,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

他不知道,嬴政早已在雍城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自投罗网;也不知道,吕不韦正冷眼旁观,准备坐收渔翁之利;更不知道,他视为王牌的子母蛊,早已被嬴政的修士破解了大半。这场由欲望和野心点燃的叛乱之火,即将在亲政大典上熊熊燃烧,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最终烧成一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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