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摆摆手,目光锐利如锋:“若不亮剑,他只会得寸进尺。今日虽未废其变法,却让百官看清,秦法终究姓‘秦’不姓‘吕’。”他看向李斯离去的方向,“李斯刚才在殿中欲言又止,你怎么看?”蒙毅道:“李斯虽是吕门核心,却多次在《变法条目》旁标注‘存疑’,此人精于算计,恐已看出吕相失势的端倪。”
此时的吕府,气氛压抑如闷雷。吕不韦将《变法条目》摔在案上,金光碎裂溅起灵气火星:“嬴政小儿竟敢当众驳斥老夫!若不是看在龙首原灵脉尚未完全掌控,今日定要让他知道厉害!”甘罗连忙劝慰:“君侯息怒,今日虽未如愿,却也测出嬴政的底牌——他的龙气虽强,却还需借助镇法碑之力,不足为惧。”
吕不韦的门客们在偏厅争论不休。法家修士主张“以力压法”,直接调动洛阳灵渠的灵气施压;儒家学者则建议“以理服人”,扩大《吕氏春秋》的传播,从思想上孤立嬴政;李斯则沉默地坐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在案上画着“九环锁灵阵”的残缺符文——刚才朝会上,嬴政引用的“阵法不可轻动”理论,恰好戳中了他心中的疑虑。
“李兄为何一言不发?”一名吕门修士问道,“你是《吕氏春秋》法家篇主笔,最该支持君侯变法才对。”李斯勉强笑道:“陛下态度坚决,硬争恐伤灵脉,不如从长计议。”心中却在盘算:吕不韦的“宽刑”看似高明,实则暴露了吕门修士的亏心;嬴政的“护法”虽保守,却占据法统大义,连镇法碑都站在他那边。
朝会的余波迅速扩散到咸阳各个角落。灵脉司的小吏们私下议论,不知该执行秦法旧规还是吕不韦的新令;国子学的学子分成两派,一派高举《吕氏春秋》拥护变法,一派捧着秦法竹简力挺嬴政;寒门修士则聚集在“启灵院”,赵高趁机宣讲“秦法护民”的道理,将嬴政塑造成“灵脉守护者”的形象。咸阳的灵气阵营,在无形中将人们分成“吕党”与“王党”。
吕不韦为挽回局面,采取了两项措施。一是加快吕氏书院的建设,命人将《吕氏春秋》的“宽刑理论”刻在书院石壁,引洛阳灵脉灵气注入,让文字散发祥和灵光,吸引百姓修士;二是让吕门修士在关中灵田推行“象征性宽刑”,对轻微违规者仅罚少量灵谷,制造“变法利民”的假象。这些举动确实迷惑了不少人,龙首原的灵气出现短暂的缓和。
嬴政的应对则更为精准。他命蒙恬加强雍城灵脉与咸阳宫的连接,确保龙气供应;让李斯以“廷尉府”名义,发布《灵脉执法须知》,重申秦法核心条款不可动摇,同时承认“量刑可酌情微调”,既守住原则又留有余地;暗中授意昌平君联络对吕不韦不满的宗室,收集吕门修士私占灵田的证据。双方的较量从朝堂延伸到灵脉治理的方方面面,咸阳的空气愈发紧张。
四、裂痕初现埋伏笔
秦王政十一年冬,一场“灵脉纠纷”让朝会的裂痕彻底公开。洛阳一名吕门修士强占寒门灵田百亩,按秦法当废去灵窍,却按吕不韦的“宽刑”仅罚灵谷了事。寒门修士愤而上诉至咸阳,嬴政命廷尉府重审,李斯被推到风口浪尖——他既是吕门核心,又是廷尉府要员,如何判决都将得罪一方。
李斯在府中彻夜难眠,案上摆着秦法竹简与《吕氏春秋》,两书的灵气相互排斥,发出滋滋声。他深知吕不韦的“宽刑”已激起寒门公愤,强行维护只会引火烧身;可若按秦法严惩,又会得罪吕不韦。窗外传来龙首原的灵脉轰鸣,那是嬴政的龙气在施压,李斯猛地站起,在判决文书上写下:“依法废窍,追缴灵田,念其初犯,免株连族人。”
判决一出,咸阳震动。吕门修士骂李斯“背主求荣”,寒门修士则赞其“公正不阿”。吕不韦气得摔碎了心爱的“灵犀角杯”,却因判决“依法行事”挑不出错处,只能将那名修士贬往陇西,暗中削弱李斯的权力。嬴政则在宫中召见李斯,龙椅上的玄龟纹发出柔和光芒:“李廷尉依法断案,甚合朕意。秦法如玄龟,虽慢行却稳当,吕相的变法如野马,纵快意终失蹄。”
李斯伏身叩拜,心中豁然开朗——嬴政的龙气纯净而坚定,远非吕不韦的权谋灵气可比。他趁机献上“灵脉均占策”,建议在关中清查隐田,将吕门私占的灵田分给军功修士与寒门,既符合秦法,又能增强王权。嬴政眼中精光一闪,命李斯秘密推行此策,这是他首次向李斯委以重任,两人的灵气在殿中产生微妙共鸣。
吕门内部的分裂因李斯的判决加剧。支持“强硬变法”的修士主张除掉李斯,以儆效尤;主张“稳健图之”的学者则认为应拉拢李斯,避免逼反中间派。吕不韦犹豫不决,他既恨李斯的“背叛”,又需借助其法家才能完善《吕氏春秋》的法统论述。这种摇摆让吕门修士人心惶惶,不少人开始暗中寻找后路,有的联络宗室,有的甚至通过各种渠道向嬴政表忠心。
嬴政则抓住机会扩大优势。他以“清查隐田”为名,派蒙恬率玄甲锐士进驻关中各地,名为执行李斯的“灵脉均占策”,实则借机削弱吕门灵脉控制力。锐士们身着刻有“秦王龙纹”的玄甲,所到之处,吕门修士的私占灵田纷纷被查抄,灵脉节点的控制权也逐步移交王室。龙首原的灵脉灵气开始向王宫倾斜,镇法碑的明法纹愈发清晰。
吕不韦的反击显得力不从心。他命吕门修士在灵田边界布设“滞灵阵”,阻碍蒙恬清查,却被锐士们以“法家破阵术”轻松破解;他想在朝堂弹劾李斯,却发现支持嬴政的大臣越来越多,连部分吕门旧部都态度暧昧。灵脉的流失让《吕氏春秋》的灵气大减,书院石壁上的文字光芒黯淡,百姓修士开始质疑“宽刑变法”的真实性。
李斯在“清查隐田”中表现得愈发积极。他亲自带领廷尉府修士,对照秦法竹简丈量灵田,将吕门修士的罪证一一记录在案。在勘察洛阳灵渠时,他发现吕不韦竟暗中引灵渠灵气注入自家府邸,导致下游灵脉枯竭,这一发现让他彻底看清吕不韦的私心。深夜,李斯悄悄拜访蒙恬,将记录吕门罪证的“灵脉玉简”交出:“此乃吕相私占灵脉的铁证,望将军转交陛下。”
蒙恬接过玉简,玉简上的灵气与嬴政的龙气产生共鸣,发出清脆鸣响。“李廷尉能迷途知返,实为秦国之幸。”蒙恬道,“陛下常说,法才是治国之本,而非权柄。”李斯闻言,心中最后一丝犹豫烟消云散,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依附吕不韦虽能得一时之利,却终会被灵脉反噬;追随嬴政,虽前路未知,却能守住法家初心。
秦王政十一年的尾声,咸阳的灵脉格局已悄然改变。嬴政通过朝堂交锋与清查隐田,夺回了关中三成灵脉的控制权,龙气日益强盛;吕不韦的势力虽仍庞大,却因法统争议与内部分裂显露颓势,权柄灵笏的青光越来越弱;李斯等中间派的转向,让朝堂的天平开始向嬴政倾斜。太极殿的镇法碑上,明法纹与龙纹交织成新的灵脉图谱,预示着法统的重新洗牌。
吕不韦站在府中的观星台,望着王宫方向日益强盛的龙气,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他知道,与嬴政的交锋才刚刚开始,而自己的门客已心生二志,这场围绕法统与灵脉的战争,胜负的天平正在悄然倾斜。而李斯站在廷尉府的窗前,望着夜空中明亮的“执法星”,手中紧握着秦法竹简,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即将到来,而献给嬴政的“灭六国策”,已在心中初具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