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绝境生勇碎国玺
封禅台的灵气漩涡已狂暴到极致,十二地仙虚影的联合攻击如雷霆万钧,百万书灵组成的“百家来朝阵”如潮水般拍打着困龙阵最后的光球。光球表面的裂纹如蛛网蔓延,法家符文在冲击下不断湮灭,玄甲锐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最后的防御摇摇欲坠。嬴政站在光球中央,龙袍染血,却依旧身姿挺拔,手中紧握的传国玉玺在灵气风暴中散发着温润而坚定的光芒。
“嬴政,束手就擒吧!”吕不韦的声音穿透风暴,带着胜利者的傲慢,十二地仙虚影中的祝融再次挥动离火扇,南明离火如火龙般撞上光球,光球剧烈震颤,一道巨大的裂痕从顶部延伸至底部,几乎将光球劈成两半,“你的困龙阵已破,锐士已残,凭这枚玉玺能挡得住百家之力?”
嬴政没有回应,目光死死锁定吕不韦的方位,指尖的龙气疯狂注入传国玉玺。玉玺上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符文突然亮起,与困龙阵残留的法家符文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鸣响。他知道,常规防御已无济于事,唯有动用最后的底牌——那藏在传国玺中的法家精魂,那商君卫鞅以毕生心血与灵脉绑定的残魂之力。
“商君变法,以法治国,大秦崛起,血火铸就!”嬴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决绝的意志,“今日为护秦法统,朕不惜碎玺召魂!”他猛地举起传国玉玺,转身面向困龙阵的阵眼,将玉玺狠狠砸向地面的“玄龟镇灵纹”。
“陛下不可!”观礼台的李斯失声惊呼,传国玉玺是秦法统的象征,自秦惠文王以来代代相传,玺中蕴含着关中灵脉的核心印记,碎玺无异于动摇国本。但他的阻止为时已晚,玉玺与玄龟纹碰撞的瞬间,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墨绿色的玉玺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每一块碎片都带着浓郁的法家灵气,在空中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金光之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凝聚。那是一位身着战国法家袍服的老者,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刀,手中握着一柄通体由秦法符文凝聚而成的长剑,周身环绕着《商君书》的竹简虚影——正是商鞅(卫鞅)的残魂。残魂睁开眼睛,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最终落在嬴政身上,声音带着跨越时空的沧桑与威严:“秦王政,你以国玺碎召,所求何事?”
“求商君助朕破贼,护我秦法统!”嬴政单膝跪地,龙袍上的龙纹与商鞅残魂的法家符文产生强烈共鸣,“吕不韦以邪术乱政,以百家术法颠覆秦法,恳请商君显灵,助朕平定叛乱!”
商鞅残魂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嚣张的吕不韦与十二地仙虚影,手中的法家剑骤然爆发出万丈光芒:“乱法者,无论古今,皆当诛之!老夫虽为残魂,却不容秦法蒙尘!”他抬手一剑挥出,剑光如银河泻地,瞬间斩断了祝融的火龙,剑气余波撞上夏神虚影,竟将虚影震退三步,灵光黯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震惊。观礼台的法家官员喜极而泣,李斯激动得浑身颤抖:“是商君!商君显灵了!”寒门修士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浪甚至压过了书灵的冲锋;吕不韦脸色骤变,十二地仙虚影同时停滞,显然也被这跨越千年的法家残魂震慑。
二、商君残魂显锋芒
商鞅残魂的出现,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封禅台的混乱。他虽只是残魂,却凝聚着商君变法以来的法家精魂与关中灵脉的信仰之力,周身的灵气强度竟隐隐达到元婴后期,远超十二地仙虚影。他手持法家剑,剑尖指向吕不韦,声音如洪钟大吕:“吕不韦,你私养修士,篡改秦法,勾结外邦,僭越祭天,桩桩件件皆为乱法之举,老夫今日便代天执法,除你这国贼!”
话音未落,商鞅残魂已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十二地仙虚影。他的剑法简洁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商君书》的“严法”奥义,法家剑挥动时,空中凝结出亿万道“明法符”,如暴雨般砸向地仙虚影,符文中的“禁私占”“明权责”“重军功”等秦法条文化作实质的枷锁,缠向虚影的四肢。
春神句芒的藤蔓刚要缠绕嬴政,便被商鞅一剑斩断,剑光中的“禁私占”符文瞬间净化了藤蔓的生机,让其枯萎成灰;夏神祝融的离火扇再次挥动,却被商鞅用剑鞘格挡,鞘上的“明权责”符文反弹了离火,反而灼烧了祝融的虚影,让其发出痛苦的嘶吼。
秋神蓐收的金镰带着庚金煞气劈来,商鞅不退反进,法家剑与金镰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重军功”符文爆发金光,竟硬生生震碎了金镰的煞气,蓐收虚影的手臂出现裂痕;冬神玄冥的寒气冻结了地面,商鞅脚踏“法步”,每一步都踩在玄龟镇灵纹的节点上,符文亮起,寒气瞬间消融,玄冥的玄龟虚影被震得连连后退。
十二地仙虚影虽强,却挡不住商鞅残魂的法家剑。商鞅的剑法并非单纯的术法,而是融合了秦法精神与灵脉规则的“法剑”,每一剑都直指地仙虚影的弱点——那些依赖百家术法漏洞形成的灵光屏障。他穿梭于十二虚影之间,剑光如织,很快便有三位地仙虚影被剑光击中核心,灵光涣散,濒临崩溃。
“八览书灵,围杀残魂!”吕不韦见状不妙,连忙调动百万书灵转向攻击商鞅。法家书灵结成剑阵,墨家书灵架设灵弩,儒家书灵吟诵礼乐,试图用人海战术消耗残魂的灵气。但商鞅残魂毫无惧色,他将《商君书》竹简虚影展开,竹简在空中化作巨大的“法盾”,挡住书灵的远程攻击,同时法家剑横扫,剑光形成一道环形气浪,瞬间清空了周身百丈内的书灵,灵体消散的光芒如漫天星火。
“商君之法,赏罚分明,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商鞅残魂高声疾呼,法盾上的秦法条文投射到空中,形成巨大的光幕,光幕照射之处,法家书灵的剑阵出现紊乱——他们的术法本就源于秦法,此刻在商君残魂的威压下产生了本能的畏惧;墨家书灵的灵弩失去准头,弩箭纷纷射偏;儒家书灵的礼乐声变得断断续续,仁德咒的效果大打折扣。
嬴政趁机重整防线。他调动困龙阵残余的灵气,与玄甲锐士组成新的防御阵,同时将镇邪碑碎片重新激活,碎片的净化灵与商鞅的法剑光芒交织,形成新的防护。“锐士听令!随商君杀贼!”嬴政拔出腰间的秦王剑,龙气注入剑身,与商鞅的法剑遥相呼应,两道剑光一青一金,在乱军之中劈开一条血路。
三、法魂护阵复元气
商鞅残魂的出现不仅扭转了战局,更唤醒了困龙阵中潜藏的法家灵脉。封禅台的台基下,大秦炼气士当年埋下的“三环锁灵阵”残基被商君的法剑光芒激活,残存的锁灵桩重新亮起,虽然数量不足原本的三成,却比之前更加坚固,金网的缺口开始缓慢修复。
“以法为骨,以脉为血,困龙阵,再起!”商鞅残魂一边御敌,一边对嬴政高声道,“用你的龙气连接镇法碑碎片,老夫以法魂为引,重聚阵法之力!”嬴政立刻照做,龙气如丝线般连接七块镇法碑碎片,碎片在龙气与法魂的双重滋养下,重新焕发出青光,净化灵开始汩汩流淌,修复着破损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