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狂笑不止,玉像上的眼睛亮起红光:“吕相是天命所归,秦法不过是人间枷锁!今日我等以魂为引,助相爷归来,定要颠覆这法家天下!”随着他的话音,玉像抬起手臂,一道青绿色的灵力冲击波横扫而来。
锐士们立刻结成“镇法阵”,金色的法盾挡住冲击波。李斯趁机祭出照邪镜,镜光照射在玉像上,显露出里面吕不韦残缺的魂魄——那魂魄正被杂家法术强行拉扯,痛苦不堪。“你们看清楚,这就是你们要效忠的人!”李斯高声道,“他早已被废去修为,残魂苟存,不过是甘罗操控的傀儡!”
献祭的修士们见状纷纷动摇,有人灵力紊乱,从祭坛上跌落。甘罗见势不妙,催动玉像全力攻击,自己则转身想从暗门逃脱。李斯早有准备,暗门处的“法网阵”瞬间收紧,将甘罗牢牢困住。当法剑刺穿甘罗丹田时,他眼中还满是不甘:“杂家学说……不会消亡……”
玉像失去灵力支撑,轰然碎裂,吕不韦的残魂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五十名献祭修士面如死灰,李斯按秦法宣判:“念尔等被蛊惑,废去修为,流放商於启灵院劳改,十年内不得离开。”
四、余波未平
清查第三日,咸阳城的灵力流动终于恢复平稳。但李斯知道,吕党余孽并未彻底肃清,他们就像钻入灵脉的蛀虫,隐藏在最隐秘的角落。在处理吕不韦府邸的遗物时,他发现一批标注着“蜀地”的竹简,上面记载着吕不韦与蜀地巫祝的往来,提到要在“葭萌关”设伏,夺取某件“能颠覆法统”的宝物。
“葭萌关是吕不韦流放的必经之路。”李斯立刻入宫禀报,“他的残党定是想在那里截杀,夺取宝物后卷土重来。”
嬴政正在批阅各地奏报,闻言停下笔:“你觉得,他们要夺的是什么?”
“臣推测,是吕不韦早年从祖巫祭坛得到的‘混沌珠’。”李斯调出卷宗上的画像,“此珠能吞噬灵气,若被吕党得到,足以毁掉‘九环锁灵阵’。”
嬴政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咸阳城外的灵脉光柱:“蒙恬已率军护送吕不韦前往蜀地,你即刻带法剑营驰援,务必保住混沌珠,将吕党一网打尽。”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持此符可调遣沿途所有修士,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李斯领符出宫时,夕阳正染红咸阳的城墙。街道上,吏员们正在清除吕党留下的杂家符文,百姓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人说昨夜看见卫鞅大人的虚影出现在镇法碑上,有人说十二金人发出了共鸣的嗡鸣。启灵院的孩子们举着法家小旗,在街上唱着新编的歌谣:“秦法明,妖邪清;法剑利,天下宁。”
驰往葭萌关的路上,李斯的马车里堆满了卷宗。他仔细翻阅着吕党的往来书信,发现其中多次提到一个名字——“李斯”。原来吕不韦早就在暗中观察他,甚至曾派门客送来“合纵策”的抄本,试图拉拢他加入杂家阵营。“幸好当年选择了秦法。”李斯抚摸着卷宗上自己拒绝吕不韦的回函,上面的法家符文仍在闪烁微光。
车队行至半途,前方传来灵力碰撞的爆炸声。李斯登高远眺,只见葭萌关下火光冲天,蒙恬的军队正与一群身着黑衣的修士激战。那些修士使用的法术十分诡异,能化作黑雾穿梭,所过之处,秦军的法盾纷纷消融。
“是昆仑派的‘暗影术’!”李斯认出黑雾中的灵力波动,“他们果然和吕党勾结了!”
他立刻下令法剑营结成“军阵炼神”之法,三千修士的灵力汇聚成一尊玄甲巨灵。巨灵手持法剑,一剑劈开黑雾,露出里面的昆仑派修士。为首的长老见势不妙,祭出一面“七星幡”,幡上星光闪烁,竟召唤出一颗小型陨石砸向秦军。
“用‘破星符’!”李斯甩出符咒,符咒在空中化作一张大网,将陨石稳稳接住。陨石上的星光被网中的法家符文吸收,转而化作攻击的灵力。玄甲巨灵抓住机会,一拳砸在七星幡上,幡布撕裂,昆仑派长老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此时,蒙恬已押着吕不韦赶到。吕不韦虽被废去修为,却仍在冷笑:“你们杀不尽杂家弟子,也灭不了百家学说……”话音未落,一名吕党死士突然从暗处冲出,手中匕首刺向吕不韦——他们要杀人灭口,夺走混沌珠。
李斯眼疾手快,法剑脱手飞出,刺穿死士的丹田。死士倒地的瞬间,怀中滚落一颗灰黑色的珠子,正是混沌珠。珠子落地后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吸力,周围的灵气疯狂涌入,连玄甲巨灵的灵力都开始动摇。
“快用‘镇灵印’!”李斯大喊着祭出嬴政所赐的玉符。玉符化作一道金光罩住混沌珠,珠上的吸力顿时减弱。蒙恬趁机上前,用特制的灵木盒将珠子封存,盒上刻满法家符文,彻底锁住了它的灵力。
吕不韦看着混沌珠被夺走,终于面如死灰。李斯走到他面前,将一卷卷宗递给他:“这是你所有党羽的供词,从宗室到仙门,一一在册。你输了,不是输给秦法的严酷,而是输给了天下人对法统的认同。”
吕不韦颤抖着翻开卷宗,每一页都记录着吕党的罪行,旁边盖着鲜红的法印。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绝望:“秦法虽严……终不及天道无常……”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
五、法统归正
肃清吕党的消息传回咸阳时,嬴政正在法道学院视察。闻讯赶来的吏员呈上李斯的奏报,上面详细记录了清查的全过程:共查处吕党核心成员一百三十七人,牵连官员五百余人,缴获杂家典籍八千余卷,昆仑派参与叛乱的修士全部伏法,混沌珠被安全带回咸阳封存。
“李斯做得好。”嬴政看完奏报,将其递给身旁的景渊,“把这些卷宗存入法藏阁,让后世修士都看看,妄图颠覆法统的下场。”
景渊接过奏报时,注意到嬴政的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金光——那是突破元婴期的征兆。封禅台一战后,嬴政融合九鼎灵气,又经肃清吕党巩固法统,修为已悄然精进。“陛下,经此一役,秦国官场焕然一新。”景渊低声道,“但各地仍需良臣镇守,尤其是新收服的韩魏之地,急需懂法的官员推行秦法。”
嬴政望向窗外,法道学院的修士们正在演练“法剑十二式”,剑光如金色的波浪此起彼伏。“李斯在清查中表现出的智谋与铁腕,正是秦国需要的。”他沉吟道,“传朕旨意,免去李斯廷尉之职,升任丞相,总领全国政务。”
旨意传出时,李斯刚回到咸阳。他站在城门外,看着百姓们在街道上欢庆,孩子们举着“秦法万岁”的木牌奔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三日的清查虽惊心动魄,但看到法统稳固、民心归向,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入宫领旨时,嬴政正站在镇法碑前。碑上新增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吕党余孽的名字,每个名字都被法家符文镇压。“李斯,你可知丞相之责?”嬴政转过身,目光如炬。
“臣知。”李斯跪拜在地,声音坚定,“推行秦法,整顿吏治,安抚百姓,镇守灵脉,为陛下一统天下扫清障碍!”
嬴政扶起他,将一枚刻着“相邦”二字的金印放在他手中:“秦国的未来,就交到你手上了。记住,法统不仅要靠剑来守护,更要靠民心来巩固。”
金印入手温热,上面的法家符文与李斯体内的灵力共鸣。他知道,这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沉甸甸的责任。肃清吕党的风暴已经过去,但推行秦法、融合六国的路才刚刚开始。他抬头望向嬴政,眼中充满了决心:“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让秦法光照天下。”
夕阳透过宫殿的窗棂,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镇法碑上的符文在余晖中闪烁,与咸阳城的灵脉光柱交相辉映,宣告着法家新时代的来临。而在不远处的相府,李斯的书案上已经摆好了新的卷宗——那是他为整顿吏治、恢复政务准备的条陈,每一条都浸透着法家的严谨与务实,等待着开启秦国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