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剑营修士结成“军阵炼神”之法,三千人的灵力汇聚成一尊“玄甲巨灵”。巨灵手持法剑,一剑劈开阵眼,瘟神雕像轰然碎裂,里面流出墨绿色的毒液,落地后长出毒草。李斯立刻让人撒下“清灵散”(法道学院炼制的解毒丹药粉末),毒草瞬间枯萎,灵脉重新焕发金光。
清理完岐山灵脉,李斯在入口处立起“镇灵碑”,碑上刻着:“秦法所至,灵脉归民;仙门若顺,共享灵气;若逆,必诛无赦。”他下令将昆仑派在秦地的所有产业充公,炼丹炉熔铸成农具,灵田分给附近的农夫修士。
四、法道融合
吏治与灵脉的整顿初见成效,但李斯深知,要让秦法深入人心,还需解决“法术标准不一”的问题。当时秦国修士的法术流派杂乱:军中多练法家“军功丹道”,贵族偏爱杂家“合和术”,民间流行道家“养生咒”,甚至有偏远地区的修士仍在使用戎狄的“血祭术”——术法混乱导致灵力难以协同,更让旧学说有可乘之机。
他在法道学院开设“法术归一馆”,召集法家、兵家、农家修士共同编撰《秦法法术大典》。大典分为“战、耕、治、防”四卷:战卷收录“法家剑”“军阵炼神”等实战术法;耕卷记载“灵田催生术”“驱虫咒”等农用法术;治卷包含“文书符”“验真纹”等政务法术;防卷则有“破幻丹”“镇邪符”等防御术法。
“凡入大典之术,需符合三则:一利军功,二便民生,三守法统。”李斯在编撰会上强调,“道家的‘无为术’若不能提升修炼效率,删;儒家的‘仁术’若不能强化军阵,删;杂家的‘诡道’若会扰乱灵脉,更要删!”
争议最大的是是否收录“祖巫术法”。部分老修士认为,祖巫血脉是秦国根基,“祖巫变”“血祭战阵”等术法威力巨大,应重点收录;但李斯提出担忧:“祖巫术法虽强,却依赖血脉传承,不符合‘启灵院’开掘灵窍、人人可修的理念。且血祭之术过于暴戾,易引灵气反噬。”
最终,嬴政拍板:“祖巫术法可收录,但需以法家符文约束。比如‘祖巫变’,需在丹田刻‘制暴符’,防止失控;‘血祭战阵’改为‘军魂战阵’,以士兵信念而非精血驱动。”
为推广新法术,李斯下令:所有修士必须在半年内通过法术考核,考核内容以《秦法法术大典》为准;军中修士优先考核战卷术法,农夫修士重点考核耕卷,官吏修士则需精通治卷与防卷。考核通过者发“法士证”,凭证可兑换丹药、申请灵田;未通过者,由启灵院免费培训,三次不过者,取消修士资格。
在咸阳城的“法术演武场”,李斯亲自主持首次考核。只见场上修士各施所长:锐士修士演练“军阵炼神”,三千人灵力凝聚的玄甲巨灵一拳轰碎巨石;农夫修士施展“灵田催生术”,枯萎的灵稻瞬间抽出新芽;文吏修士用“文书符”传递消息,符纸化作白鸽,精准落在百米外的案上。
唯有一群旧贵族修士迟迟不肯上场。他们擅长的杂家“幻术”未被收录,认为考核不公,为首的修士喊道:“法术无高低,能胜即为强!凭什么只认法家术法?”说罢施展“幻阵”,场上顿时出现千军万马的假象,试图扰乱考核。
李斯面不改色,祭出照灵镜。镜光一扫,幻阵中的千军万马立刻消散,露出几名躲在暗处施法的贵族修士。“幻术若不能用于军、耕、治、防,便是惑众之术。”他声音洪亮,“秦法讲‘实用’,不讲‘花哨’;讲‘规矩’,不讲‘诡诈’。你们若不肯学新术法,便只能做凡民。”
贵族修士面红耳赤,却无人再敢质疑。这场考核后,《秦法法术大典》的威信彻底树立,连偏远地区的戎狄修士都主动来启灵院学习——他们发现法家的“淬体丹”比血祭术更能提升战力,且无需献祭精血,纷纷弃旧从新。
五、暗流初现
随着秦法的推行,秦国政务日渐清明:灵田产量翻倍,修士数量激增,军中“锐士修士营”的金丹期修士突破五百人,九环锁灵阵的第二环即将完成,咸阳城的灵气浓度较吕党时期提升三成。但李斯敏锐地察觉到,平静之下仍有暗流涌动。
一日,景渊匆匆来报:在清理吕不韦府邸时,发现一间密室,密室墙壁上刻满了儒家《诗经》《尚书》的条文,每条条文旁都用杂家符文标注着“破法之术”——比如用《诗经》中的“恺悌君子”咒文弱化法家“明法镜”的威力,用《尚书》中的“天命无常”篡改灵脉碑的法统印记。
“吕党虽灭,但这些旧典籍仍在暗中作乱。”景渊指着墙壁上的符文,“臣检测到,这些符文仍在缓慢吸收灵气,若不清除,恐会形成‘文咒阵’,动摇秦法根基。”
李斯仔细检查密室,发现墙角还藏着一批道家典籍,其中《道德经》的抄本上,被人用朱砂批注:“道法自然,无法可拘”,批注处的灵力与昆仑派的“天诛术”同源。“看来仙门与旧学说早已勾结,”他沉声道,“他们知道正面抗衡不过秦法,便想用典籍中的旧理潜移默化地腐蚀法统。”
更让他警惕的是,在南阳、上党等新收服的地区,儒家修士仍在私下讲学,用“有教无类”的理念吸引弟子,暗中传授“克法之术”;道家则通过“炼丹救人”拉拢民心,将丹药命名为“仁心丹”“德善丸”,刻意与法家的“军功丹”对立。
“这些典籍就像田里的杂草,”李斯在给嬴政的奏报中写道,“若不及时清除,便会挤占秦法的土壤,让新苗枯萎。吕党用术法作乱,尚可一剑斩之;但旧学说用文字惑众,杀人于无形,更难根除。”
嬴政在咸阳宫召见李斯时,正看着一幅由祖巫血脉显化的“天下气运图”。图中,秦国的法家气运呈金色,如日中天,但在东方六国故地,却弥漫着青、黑、白等杂色气运——那是儒家、道家、杂家的残余影响。
“你觉得该如何?”嬴政指尖划过杂色气运聚集的区域,那里正是典籍流传最广的齐鲁之地。
李斯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酝酿已久的想法:“臣请陛下下令,收缴天下非秦法的修真典籍,凡与《秦法法术大典》相悖、宣扬‘法外之道’的,一律焚毁。在咸阳设‘法藏阁’,只存秦法、法家术法及实用典籍,供修士学习。”
嬴政沉默片刻,望着窗外法道学院传来的琅琅书声——那是修士们在诵读《商君法篆》。良久,他点头:“法统如鼎,需纯铜铸就,掺不得杂质。你先做好准备,待秋收之后,便行此事。”
离开咸阳宫时,夕阳正将李斯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知道,焚烧典籍的决定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甚至可能招致六国旧臣和仙门的反扑,但为了秦法的稳固,为了“以法统破道统”的初心,这一步必须走。
回到丞相府,他立刻让人整理各地典籍清单:儒家的《诗》《书》《礼记》,道家的《道德经》《南华经》,杂家的《吕氏春秋》,甚至包括部分记载邪术的《山海经》抄本(只保留地理、异兽等实用内容)都被列入待焚名单。清单旁,李斯写下一行字:“焚无用之典,留实用之术;破虚妄之道,立法统之基。”
咸阳城的灵脉在夜色中流淌,九环锁灵阵的光晕愈发明亮。李斯站在明法堂,看着墙上的《秦地灵脉图》,仿佛已看到秋收后那场涤荡旧俗的大火——火光中,秦法的金色气运将彻底笼罩天下,而他,将是这场变革的执火者。
六、民心归法
秋收时节的秦国,处处透着丰收的喜悦。灵田中的灵稻压弯了枝头,谷粒饱满,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军中修士凭军功兑换的“淬体丹”堆积如山,启灵院的孩童们在新开辟的灵田旁练习“催生术”,稚嫩的灵力让幼苗微微颤动。
李斯借秋收之机,在全国推行“法惠于民”政策:灵税减免三成,凡主动交出旧典籍的百姓,可额外获得“灵谷种子”;军功修士的家属可优先进入启灵院,学习基础法术;甚至连之前被流放的吕党家属,只要承诺遵守秦法,也可返回原籍,分配小块灵田。
在咸阳的“灵市”上,这种变化尤为明显。过去被仙门和贵族垄断的丹药、法器,如今摆上了普通修士的摊位:农夫用“驱虫咒”换来的“清灵散”,士兵凭军功兑换的“聚气丹”,文吏用“文书符”换来的“护灵符”……交易时不用金银,而是按《秦法·市易律》规定的“灵力折算制”——一枚低阶法术卷轴可换十斤灵谷,一次灵田耕作服务可换一枚疗伤丹。
“这都是李丞相的功劳啊!”一位卖灵谷的老农修士对顾客道,“以前咱们种灵田,灵气被贵族吸走大半,累死累活也练不成筑基。现在灵脉归了国家,按规矩分配,我儿子在启灵院都快突破炼气期了!”
民心的归附让旧学说的市场越来越小。儒家修士在街头讲学,听众寥寥;道家炼丹点门可罗雀,他们的“仁心丹”疗效远不如法道学院的“淬体丹”,价格却贵了三倍。有道家修士试图用“幻术”制造“仙丹显灵”的假象,却被路过的法吏用“破幻丹”识破,当众出丑。
李斯趁机在灵市设“秦法宣讲台”,每天由法道学院的修士讲解秦法条文和实用法术。他亲自登台讲过三次,每次都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法是什么”:“法是灵田的界碑,不让强者多占一分;法是丹药的天平,不让奸商缺斤少两;法是修士的阶梯,只要有功,平民也能成金丹。”
一次宣讲时,有孩童问:“丞相大人,为什么要烧那些老书呀?我爷爷说《诗经》里有好听的歌。”
李斯蹲下身,耐心解释:“好听的歌可以留,但书里说‘不用军功也能得灵田’‘不用修炼也能成修士’,这些都是骗人的。就像灵田要除草才能丰收,秦国要除了这些骗人的书,法统才能长得更结实。”
孩童似懂非懂地点头,旁边的老农修士却高声道:“丞相说得对!那些老书净教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糊涂话,哪有秦法实在——杀人偿命,立功得奖,这才是正道!”
人群中爆发出掌声,不少人当场表示愿意交出家中的旧典籍。李斯让人统计,仅咸阳一地,三日内就收到各类典籍五千余卷,其中不乏儒家的孤本、道家的秘录。他让人将这些典籍分类:实用的农书、医书送入法藏阁,宣扬“法外之道”的则封存起来,等待秋收后的焚烧大典。
此时的嬴政,正在泰山封禅台巩固修为。他融合九鼎灵气后,修为已达化神期边缘,感应到秦国的法家气运日益精纯,对李斯的举措愈发认可。他派使者传回口谕:“焚典之事,由你全权主持,凡阻碍者,以‘乱法’论处。”
使者带回的还有嬴政亲手绘制的“法统稳固图”,图上用龙气标注着焚典后秦国灵气的流转方向——金色的灵力将顺着九环锁灵阵扩散至六国故地,最终形成“法统覆盖天下”的格局。
李斯捧着图,站在明法堂的窗前,望着咸阳城丰收的景象。他知道,焚烧典籍的时刻越来越近了。那些堆积如山的旧典籍,就像阻碍灵脉流通的顽石,只有搬开它们,秦法的灵气才能真正滋养天下。而他,作为这场变革的执行者,将亲手点燃那把涤荡旧俗的大火,为秦国的法统之路,劈开一条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