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四周传来震天的鼓声。云梦泽的水面突然翻涌,无数战船从迷雾中驶出,船上的楚军弓箭手射出淬了 “腐骨水” 的箭矢,秦军士兵中箭后,玄甲迅速腐蚀,惨叫连连。更可怕的是,水底传来巨吼,数十头水伯兽冲破水面,巨口一张便将秦军士兵叼入水中,血水染红了沼泽。
“列阵迎敌!灵脉炮轰击战船!” 李信临危不乱,下令反击。灵脉炮发出金色的炮弹,轰沉了数艘楚船,但楚军战船太多,很快又有新的战船补上。更麻烦的是,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秦军的阵型被分割,首尾不能相顾。
此时,项燕设在平舆的 “伤门” 阵启动。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涌出带着腐蚀性的泥浆,秦军的地脉车陷入其中,动弹不得。楚军的修士们布下 “水龙阵”,无数水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秦军的灵脉护盾在密集攻击下摇摇欲坠。
“将军,蒙恬将军的粮道被袭,无法前来支援!” 信使浑身是血地冲来,带来了更坏的消息,“楚军的异兽和巫祝太过厉害,粮队损失惨重,灵脉炮的弹药快接济不上了!”
李信心头一沉,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项燕的圈套。他试图下令突围,却发现四周的灵力完全被阵法封锁,秦军的灵脉武器威力大减,而楚军则借助云梦泽的灵脉,攻势越来越猛。
“杀出去!目标城父,与蒙恬会合!” 李信挥舞灵脉枪,枪尖爆发出红光,斩杀了一头扑来的水伯兽。他率亲兵组成突围阵,朝着城父方向冲杀,玄甲被血水染红,灵力消耗巨大。
但项燕的 “三才困龙阵” 早已布成,平舆的伤门、寝丘的休门、城父的生门相互呼应,秦军突围的路线早已被算准。当李信率军冲到城父时,等待他们的不是蒙恬的援军,而是项燕亲率的主力大军。
城父的山坡上,楚军布下了 “万弩阵”,无数弓箭手隐藏在草木之后,灵脉箭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项燕站在高坡上,举起灵脉杖,高声下令:“放箭!”
箭雨如蝗虫般落下,秦军士兵成片倒下。李信挥舞灵脉枪格挡,却挡不住密集的攻击,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灵脉营的修士祭出最后的 “爆灵符”,与楚军同归于尽,却只能撕开一个小小的缺口。
“将军,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副将拼死将李信推出重围,自己却被数支灵脉箭穿透胸膛。李信看着身边浴血奋战的士兵,看着陷入重围的秦军,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悔恨 —— 他终于明白,自己太过轻敌,二十万大军根本不可能灭楚。
夜幕降临时,李信率领的残部终于冲出重围,原本二十万的大军,此刻只剩下不到三万,灵脉炮、地脉车等重武器尽数被毁,灵脉营的修士几乎全军覆没。他们一路狂奔,不敢停留,身后传来楚军的欢呼与追杀声。
当李信带着残部狼狈逃回秦国边境时,整个人形容枯槁,玄甲破碎,头发散乱,早已没了出征时的意气风发。他跪在边境守将面前,泣不成声:“末将…… 惨败…… 请…… 请王上降罪!”
消息传回咸阳,章台殿内一片死寂。嬴政看着战报上的伤亡数字,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二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这是秦国统一天下以来最惨重的失败,灵脉资源的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李信……” 嬴政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的军令状,还在吗?”
内侍颤抖着呈上李信立下的军令状,竹简上的字迹依旧清晰,却显得格外刺眼。昌平君上前劝谏:“王上息怒,李将军虽败,却也非一人之过。楚军狡诈,项燕老谋深算,我军确实低估了楚国的实力。当务之急,是请王老将军复出,方能挽回颓势。”
嬴政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将军令状扔在案上:“传朕旨意,免去李信所有职务,贬为庶人,戴罪立功。另派使者前往频阳,恳请王翦老将军复出,无论他提什么条件,朕都应允!”
频阳的王翦府邸,翠竹环绕,灵气清幽。老将军正在院中修炼 “养气诀”,听闻嬴政的使者到来,心中早已了然。当使者说明来意,请求他率军攻楚时,王翦放下手中的灵脉茶盏,缓缓开口:“灭楚非小事,若要老臣复出,需六十万大军,灵脉炮五十门,启灵院修士五千,且粮草军械需优先供应,王上能应允吗?”
使者不敢怠慢,立刻回报咸阳。嬴政接到消息,虽觉得六十万大军太过庞大,几乎是秦国的全部兵力,但想到李信的惨败,最终咬牙应允:“准!只要老将军能灭楚,一切条件朕都答应!”
王翦复出的消息传遍秦国,如同定心丸般稳定了军心。这位沉稳老练的宿将,开始有条不紊地调兵遣将,集结大军,准备一场旷日持久的灭楚之战。而李信惨败的教训,也让嬴政明白了 “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 的道理,为后续的统一战争敲响了警钟。
云梦泽的水面渐渐恢复平静,楚军的欢呼声犹在耳边。项燕站在战船之上,望着秦国的方向,眼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他知道,李信的失败只是暂时的,秦国真正的攻势还在后面,而那个即将率军而来的王翦,才是他真正的对手。一场决定楚国命运的大战,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