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晨光带着淡淡的金色,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巷上。经过景渊在明法台以竹简证法统后,城中的阴霾虽散了大半,但吕党残余散布的流言并未完全绝迹——在集市的角落、茶馆的暗处,仍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祖巫血脉虽有传承,却终究是外道”“秦法靠强权压人,哪有仙门仁术普惠”。而今日,一股新的力量走上街头,准备用最鲜活的证据,彻底击碎这些残留的虚妄之言。
启灵院的大门在晨光中缓缓打开,百名身着统一青布法袍的生徒列队而出。他们大多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青涩,眼神却异常坚定。为首的是石敢,一个来自郿县的贫家子,三年前因灵根闭塞被仙门拒收,是启灵院的秘法为他开掘灵窍,如今已是炼气期修士;身旁是李二,曾是渭水河畔的农夫,靠启灵院的“灵田认养制”获得灵田,不仅自己开启灵窍,还让妹妹也入了启灵院;后排的赵玥是为数不多的女修,父亲曾是旧贵族家奴,因秦法“废奴令”获得自由,她在启灵院专攻符箓,已是小有名气的“符童”。
“记住院训:‘法启灵窍,术济苍生’。”启灵院教习韩非子(与法道学院长老同名,为其弟子)站在门前,目光扫过生徒们,“你们不是去吵架,是去讲法、讲理、讲良心。用你们的经历告诉百姓,秦法是什么,祖巫血脉是什么,启灵院是什么。”
“弟子明白!”百名生徒齐声应道,声音清亮,震得门前的铜铃微微作响。他们分成十队,每队带着一卷《商君法篆》节选、一面“启灵院证”木牌,还有自己的灵窍图谱和灵田记录册,朝着咸阳城的各个角落走去。
集市舌战破“邪血”谣
咸阳最大的东市此刻已是人声鼎沸。一个卖灵果的摊主正与顾客争执,摊主拍着筐里的灵果,大声道:“这果子看着蔫,是因为祖巫血邪污染了灵田!我侄子在启灵院,听说他们天天被逼着喝‘化灵水’,灵窍都快被烧坏了!”
“胡说!”一声清亮的呵斥打断了他的话。石敢带着李二、赵玥等十名生徒穿过人群,站在摊位前。石敢亮出“启灵院证”,朗声道:“我就是启灵院生徒石敢,敢问摊主,你见过‘化灵水’吗?知道启灵院是怎么开掘灵窍的吗?”
摊主见是个半大孩子,顿时来了底气:“黄毛小子懂什么!我听吕府出来的修士说,你们启灵院用的是‘噬灵术’,靠吸百姓灵气给权贵开脉,祖巫血脉就是最大的吸灵器!”
“可笑!”石敢上前一步,运转灵力,手掌上浮现出淡淡的金光——这是炼气期修士的“聚气印”,“我三年前灵根闭塞,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是启灵院用‘商君秘法’为我开窍。这秘法记载在《商君法篆·启灵篇》里,用的是地脉龙气和祖巫残血的温和之力,绝非什么‘噬灵术’!”他说着,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灵窍图谱,展开给围观百姓看,“你们看,这是我开窍前后的对比,灵窍从灰暗到明亮,哪有被烧坏的痕迹?”
李二也上前一步,举起自己的灵田记录册:“我是农夫李二,以前家里三亩薄田连粗粮都不够吃。秦法‘灵田认养制’让我认养了半亩灵田,启灵院的‘灵谷改良术’让亩产翻了三倍。我用卖灵谷的钱给妹妹开了灵窍,她现在也在启灵院,灵根比我还好!”他指着远处一个正在帮母亲卖菜的小姑娘,“那就是我妹妹,你们看她气色,像被‘邪血’污染的样子吗?”
百姓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小姑娘面色红润,眼睛明亮,正对着生徒们挥手笑。不少认识李二的农夫纷纷点头:“二小子没说瞎话,他家灵田去年收的灵谷确实好得很!”“我家也认养了灵田,启灵院的修士还亲自来教我们施肥,哪有什么‘噬灵’?”
摊主还想狡辩,赵玥突然取出一张符纸,注入灵力后往空中一抛。符纸化作一只金色小鸟,在空中盘旋一周,发出清脆的鸣叫。“这是‘清灵符’,用启灵院秘法绘制,能检测灵气是否纯净。”赵玥指着小鸟飞过的摊位,“若灵果真被邪血污染,小鸟会发出警示,可它现在很平静——灵果蔫是因为你浇水不够,与祖巫血脉无关!”
金色小鸟落在一个蔫掉的灵果上,用喙啄了啄,随即振翅飞回赵玥手中,化作符纸飘落。这一幕让围观百姓啧啧称奇,有懂行的修士惊呼:“这符法精纯,带着纯正的法家灵力,绝非凡人能画!”
摊主脸色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一个一直站在旁边的吕党残余见状,突然喊道:“他们是法家派来的托!启灵院只收权贵子弟,哪会给贫家子开窍?”
“我就是权贵子弟吗?”石敢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淡淡的疤痕,“这是三年前我去仙门求师,被门童推下台阶留下的伤!仙门说我‘灵根天定,难成大器’,是秦法说‘灵根可启,法不欺贫’!”他指着周围的生徒,“我们队十个人,七个是农夫子,两个是家奴子,只有一个是小吏之子——启灵院的门,对所有凡童敞开,这就是秦法!”
百姓们被他的话打动,纷纷指责摊主和那个吕党残余。摊主慌忙收拾摊位想跑,却被几个农夫拦住:“把话说清楚!凭什么污蔑启灵院,污蔑秦法?”那个吕党残余见势不妙,转身想溜,却被石敢甩出一张“定身符”定在原地,符纸上的法家符文闪烁,让他动弹不得。
“此人是吕党残余,故意散布谣言!”石敢高声道,“按秦法,造谣惑众者,交执法修士处置!”围观百姓轰然应和,很快有法家锐士赶来,将那残余押走。摊主也连连道歉,保证再也不传播谣言。
石敢看着围上来的百姓,趁热打铁道:“大家若不信,可去启灵院参观!每周三下午,我们开放‘启灵堂’,让大家亲眼看看秘法开窍的过程,看看我们的灵田,看看秦法是怎么让凡童变修士的!”
灵田边驳“法酷烈”论
渭水河畔的灵田区,十几个农夫正围着一个身穿儒衫的修士,听他高谈阔论。那修士摇头晃脑道:“秦法虽能开灵窍,却酷烈无情!你们看这灵田,按‘分户令’拆分得七零八落,哪有‘一族一灵脉’的和睦?启灵院的生徒天天练‘法家剑’,杀气太重,哪有仙门修士的慈悲?”
“这位先生怕是没见过真正的‘一族一灵脉’吧?”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李二带着生徒们走进灵田,他指着远处一片整齐的灵田,“那片灵田以前属于郿县白家,一族霸占三条灵脉,我们这些佃农只能种盐碱地。秦法‘分户令’不是拆分灵田,是把被霸占的灵田还给百姓!”
他拿起随身携带的灵田记录册,翻开给农夫们看:“我家半亩灵田,去年收了三十石灵谷,按秦法‘什一税’,只交三石,剩下的够全家吃用,还能换丹药。以前给白家当佃农,收十石要交七石,还常被打骂——你们说,是秦法酷烈,还是旧制酷烈?”
农夫们纷纷点头:“二小子说得对!分户令后,我家也有了自己的灵田,不用再看贵族脸色!”“税确实轻了,去年我还用灵谷换了一枚聚气丹,突破了炼气一层!”
那儒衫修士脸色一沉:“你们懂什么!‘一族一灵脉’有祖宗规矩,长幼有序,哪像现在这般争抢?启灵院教的‘法家剑’专斩修士,去年郿县平叛,一下子杀了三个筑基修士,何其残忍!”
“那是平叛!”生徒中一个名叫周青的少年上前一步,他父亲是当年平叛的锐士修士,“那三个筑基修士是旧贵族勾结仙门叛乱,烧毁灵田,杀害启灵院的教习!商君说‘法者,禁奸止邪’,对叛乱者留情,就是对守法者残忍!”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军功勋章,“这是我父亲斩杀叛修得的勋章,换了十亩灵田——这不是杀气,是护灵田、护百姓的正气!”
李二补充道:“启灵院教‘法家剑’,更教‘明法诀’。我们每月都要学《秦法·民生篇》,知道‘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剑是用来护法的,不是用来逞凶的——就像这灵田,法是用来均分灵气的,不是用来垄断的!”他指着灵田间的灌溉渠,“你们看这渠,是按秦法‘均水令’修的,每块灵田都能浇上水,以前只有贵族的灵田才有这待遇!”
农夫们看着整齐的灌溉渠,想起以前为了争水打架的日子,纷纷附和:“没错!均水令好,大家都有水浇田!”“上次我家灵田被淹,还是启灵院的生徒来帮忙修渠,用的‘固土符’可管用了!”
那儒衫修士见百姓都站在生徒那边,恼羞成怒,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偷偷注入灵力——那是吕党给的“惑心符”,能让人心生烦躁。可他刚要抛出,就被李二眼疾手快地用“破幻符”打落。符纸在空中相撞,发出“滋啦”一声轻响,化作一缕青烟。
“先生随身携带惑心符,怕是别有用心吧?”李二冷笑一声,“启灵院教过我们,吕党常用这种符术干扰百姓心智。大家小心,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