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对李斯道:“拟旨回书。告诉他,三月后,泰山封禅台,朕必赴约。让他备好《吕氏春秋》,备好他的百家修士,朕会带《商君法篆》和传国玉玺,让天地看看,究竟是杂家虚妄,还是法家正道!”
嬴政的回书同样以“昆仑墨竹”为简,用龙气混合祖巫精血书写,字字如刀,带着凛然威压。回书送出时,嬴政特意命人将消息散播出去——“秦王应吕相泰山之约,三月后决战封禅台,定天下法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七国。
消息传到齐国,齐王虽表面中立,却暗中开放了泰山周边的关卡,允许秦、吕双方的修士提前入山探查;赵国、魏国的旧贵族纷纷派密使联系吕不韦,承诺“若需修士支援,必鼎力相助”;楚国的巫蛊修士更是兴奋不已,认为“祖巫血脉与天地法统相冲,嬴政必败”,开始偷偷炼制“噬灵蛊”准备助战。
秦国境内则一片沸腾。法家修士摩拳擦掌,认为“这是扬法家威的绝佳机会”;启灵院的生徒们联名上书,请求随驾前往,“以亲身经历证秦法正统”;连普通百姓都自发聚集在咸阳宫前,高呼“陛下必胜,秦法必胜”,有人甚至将家中最好的灵谷献出来,说是“为陛下壮行”。
嬴政没有被舆论冲昏头脑,而是立刻开始筹备。他召来蒙恬:“你率三万锐士修士提前奔赴泰山,在封禅台周边布下‘法家监军阵’,防止吕党耍诈,同时绘制泰山灵脉详图,标注所有灵气节点。”又命李斯:“联合灵脉监和法道学院,推演封禅台‘三才锁灵阵’的破解之法,找出最适合法家灵力撬动的阵眼。”
韩非子则被赋予重任:“你负责整理法家典籍,将《商君法篆》的核心奥义提炼成‘法统信物’,确保对决时能引动最大灵力。启灵院的生徒中,选百名灵窍纯净者随行,他们的愿力或许能助阵。”
部署完毕,嬴政独自来到存放传国玉玺的密室。玉玺静静躺在玉座上,通体黝黑,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上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在烛火下流转。嬴政伸手握住玉玺,龙气与祖巫血脉同时运转,玉玺突然微微震动,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这是玉玺对泰山封禅台上古法统印记的呼应。
“天地裁决?”嬴政低声自语,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朕的法统,是商君焚书立的规矩,是孝公血书求的贤才,是百万修士用军功铺的正道,不是天地说了算,是民心、是实绩说了算。但既然吕不韦要比,朕就陪他比——让他亲眼看看,法家正道如何碾碎杂家虚妄!”
与此同时,吕府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备战状态。吕不韦将《吕氏春秋》原稿浸入自身精血,每日以“百家炼神术”温养,使书卷上的百家精魄愈发凝实;欧冶则开始熔铸“万法镜”,以昆仑玄铁为镜胎,嵌入十二地仙虚影的残魂碎片,准备用它操控封禅台的百家灵力;公孙衍则秘密联络六国修士,承诺“若助吕不韦胜,秦法废除后,六国灵脉共享”,短短半月,便有上千名六国修士暗地响应。
咸阳城的舆论因这场约战再次升温。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担心嬴政远赴泰山会遇险,有人坚信“陛下带着批注稿的底气,定能赢”;修士们则更关注对决的细节,猜测“法家剑vs百家术”“祖巫血vs地仙影”谁能更胜一筹;连启灵院的生徒都在课余模拟对决场景,用木剑比划“法家剑”,用符纸绘制“地仙影”,将这场法统之争变成了全城热议的焦点。
李斯将这些舆论汇总呈给嬴政时,嬴政正在查看蒙恬传回的泰山灵脉详图。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封禅台的“三才锁灵阵”阵眼,天阵眼在玉皇顶的“探海石”,地阵眼在“王母池”,人阵眼则在封禅台中央的“承天石”。“蒙恬说,探海石有‘吸灵’特性,王母池的水脉与昆仑墟相通,承天石上刻满了上古法篆,正是吕不韦想借的天地之力。”李斯解释道。
嬴政指着承天石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吕不韦想用百家精魄引动上古法篆,可他忘了,上古法篆讲的是‘规矩’,不是‘兼容’。法家讲规矩,正好合了法篆本意。传旨给蒙恬,让他重点探查承天石的法篆纹路,带回拓片,朕要让韩非子推演破解之法。”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另外,告诉百姓,不必担心。朕此去泰山,不仅是为了对决,更是为了将秦法的印记刻在封禅台——让后世子孙知道,秦国的法统,经得住天地裁决,受得起万世敬仰。”
三月之期的消息传遍七国后,各国都开始暗流涌动。齐国表面中立,却暗中加固了泰山周边的防御,实则想坐收渔利;赵国、魏国的贵族偷偷向泰山运送丹药、法器,支援吕党;楚国巫蛊修士则派出密探,潜入泰山深处,试图提前污染地阵眼的水脉灵气。
而在秦国,一场无声的动员正在进行。法家修士开始炼制“法统符”,将《商君法篆》的奥义刻入符中,准备对决时散发给随行修士;启灵院的百名生徒每日集体修炼“明法诀”,以愿力加持传国玉玺;连普通百姓都自发在家中供奉“秦法令牌”,祈祷嬴政获胜——这场原本属于嬴政与吕不韦的对决,早已演变成天下人对法统走向的集体关注。
吕府的书房里,吕不韦最后一次检查战书的回复。公孙衍回报:“六国修士已在泰山周边潜伏,‘万法镜’已熔铸完成,《吕氏春秋》的百家精魄也已温养到位。只等三月之期一到,便可赴约。”
吕不韦拿起战书回复的拓片,看着嬴政“奉陪到底”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紧张,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知道,这场对决将决定一切,赢则百家复兴,输则万劫不复。
“告诉嬴政,三月后,泰山封禅台,不见不散。”吕不韦将拓片收起,声音低沉而坚定,“让他备好他的法家剑和传国玉玺,朕会让他知道,杂家兼容才是天地之道,法家严苛终难长久。”
战书往来的消息传出后,泰山封禅台成了天下瞩目的焦点。上古法统印记、法家与杂家的对决、帝王龙气与百家精魄的碰撞……无数传奇元素交织在一起,让这场约战充满了宿命感。而在嬴政与吕不韦的心中,备战的号角早已吹响——传国玉玺与九鼎碎片的熔炼计划、《吕氏春秋》与万法镜的融合之术,都已提上日程。
咸阳宫的烛火彻夜通明,嬴政看着韩非子送来的承天石拓片,指尖在“规矩”二字的上古法篆上轻轻划过;吕府的百家堂同样灯火不熄,吕不韦正将最后一滴精血注入《吕氏春秋》,书卷上的百家精魄发出刺眼的光芒。
泰山封禅台的约战,已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对决,更是两种法统、两种理念的终极碰撞。而这场碰撞的序幕,才刚刚拉开。三月后的泰山之巅,天地灵气将为谁而动?上古法统印记将为谁亮起?答案,将在双方备战的每一个细节中,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