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争鸣乱心神
“百家来朝阵”完全成型,儒家的仁政辩、道家的无为论、墨家的兼爱斥、杂家的法统疑,如同四座大山,朝着嬴政与法家修士碾压而来。阵中响起真正的“百家争鸣”之声——各种学说的吟诵声、争辩声、斥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精神洪流,不仅冲击着修士的耳膜,更直接侵入识海,扰乱心神。
“秦法酷烈,天怒人怨!”
“祖巫血脉,实为妖邪!”
“法统不正,当让百家!”
“灵脉共享,天下为公!”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乱,法家修士中开始出现骚动。一名年轻修士捂着耳朵惨叫:“别吵了!我的头要炸了!”他的法魂金光剧烈闪烁,险些脱离法网阵的控制;另一名来自旧贵族家庭的修士,看着儒家虚影的连坐幻象,眼中闪过恐惧,竟悄悄后退了半步。
观礼台上的六国使者脸色各异。春申君黄歇冷笑:“法家修士心志已乱,胜负已定。”信陵君魏无忌却眉头紧锁:“未必,嬴政尚未出手,法魂阵的根基未破。”
吕不韦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嬴政,感受到了吗?这就是天下人的心声!你的法家剑再利,也斩不断悠悠众口;你的人皇印再强,也压不住百家之念!识相的,就当众废除秦法,退隐南阳,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他再次催动万法镜,镜光直射嬴政面门:“这‘百家来朝阵’不仅是杀阵,更是心阵!你的法魂术靠信念支撑,如今信念动摇,阵法自破——我看你还如何抵挡!”
法魂坚守待破局
面对汹涌的百家声浪与幻象冲击,嬴政站在承天石南侧,玄色常服在狂风中纹丝不动。他的识海中,儒家的连坐幻象、道家的无为诱惑、墨家的不公指责同样翻腾,但他掌心的人皇法印始终稳定发光,怀中的“法统传承卷”传来卫鞅残魂的温热力量。
“商君,你看,这便是百家的‘道理’。”嬴政在心中默念,传承卷微微震动,卫鞅残魂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法者,非不能容百家,乃需先立规矩。规矩不立,百家争鸣便是乱鸣;法统不定,兼爱仁政皆是空谈。”
嬴政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阵前动摇的法家修士,朗声道:“诸位师弟师妹!百家之言,看似有理,实则虚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龙气与祖巫血脉的威压,穿透百家声浪,清晰地传入每个修士耳中:
“儒家说‘苛政猛于虎’,却忘了少梁之战,魏军‘化灵咒’碎我献公金丹,酷不酷?”
“道家说‘道法自然’,却忘了崆峒派废我百名矿工修为,逆不逆?”
“墨家说‘兼爱非攻’,却忘了仙门垄断灵脉,凡童无开窍之路,公不公?”
每问一句,他的龙气便暴涨一分,人皇法印的金光便亮一分:“秦法‘连坐’,是为禁私斗、止叛乱;‘军功’,是为给寒门一条出路;‘灵脉国有’,是为打破垄断!这些,不是酷法,是公道!不是逆天,是顺民心!”
石敢第一个响应,法魂金光重新亮起:“陛下说得对!我出身贫家,若无军功丹道,至今仍是凡夫!”李二紧接着高呼:“灵田分户后,我家产量翻番,这便是公道!”赵玥祭出法魂符箓,符光划破幻象:“仙门不给女子开窍,是启灵院给了我机会,秦法不输百家!”
法家修士们被嬴政的话点醒,识海中的幻象开始消散。那些动摇的修士满脸羞愧,重新汇入法网阵;受伤的修士咬牙坚持,法魂共鸣再次变得紧密。韩非子高举昆吾玉印:“法魂归一,固守本心!”三万修士同时运转灵力,法网阵的金光虽然依旧被百家声浪压制,却重新变得凝实,如同狂风暴雨中的磐石。
吕不韦见状,脸色一沉:“嘴硬无用!给我加力,彻底碾碎他们的心神!”万法镜的灵光再次暴涨,百家虚影的攻击更加猛烈,封禅台的灵力波动达到了顶峰,连承天石上的上古法篆都开始剧烈震颤。
嬴政迎着扑面而来的精神洪流,缓缓握紧了人皇法印。他知道,是时候祭出最后的底牌了。怀中的传承卷发烫,卫鞅残魂的力量与他的龙气完全融合,人皇法印上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开始隐隐发亮,一股足以对抗百家声浪的皇道威压,正在他掌心悄然凝聚。
观礼台上的田单眼神一凛:“嬴政要反击了。”黄歇的巫蛊修士紧张地盯着人皇法印,却不知秦军密探早已在他们的“蚀灵砂”埋下反制符。封禅台的风更狂了,百家声浪与法魂金光在半空激烈碰撞,形成肉眼可见的能量冲击波,而嬴政掌心的人皇法印,正准备绽放出足以镇住一切杂音的煌煌金光——下一瞬,便是法家正道与百家虚妄的终极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