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掌门玄真子恰好来访,看到回信后脸色凝重:“玉阳子掌门息怒。嬴政此举虽狂,却也显露了他的决心——他要彻底斩断仙门对人间法统的影响,划清界限。这回信看似强硬,实则也留了余地,‘安分守己则容之’,或许……我们该暂避锋芒?”
“暂避锋芒?”玉阳子怒视着他,“焚我典籍,杀我弟子,如今还敢威胁镇压,若就此退让,仙门颜面何在?天下修士会如何看我们?”他走到窗边,望着昆仑墟的云海,“嬴政的底气,来自秦法的稳固和民心的支持。焚书让他肃清了思想,清算让他巩固了权力,如今他想趁热打铁,彻底将仙门边缘化。”
全真派长老紫阳真人闻讯赶来,看过回信后沉吟道:“掌门,嬴政的话虽硬,却也点明了出路。我们确实不该再干涉人间法统,泰山截杀、勾结吕党本就理亏,若再激化矛盾,只会让仙门更被动。不如……接受划界,暂时安分,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玄真子附和:“紫阳真人说得对。我们可以先撤回抗议,表明‘安分守己’的态度,让嬴政放松警惕。同时,我们可派弟子混入法道学院,学习法家术法的弱点;在列国散布‘秦法酷苛’的流言,动摇他的根基。待他日秦法出现松动,再图恢复影响力。”
玉阳子沉默良久,看着回信上人皇法印的烙印,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暂时按你们说的办。但嬴政的威胁,我昆仑记下了!传我命令,撤回各地抗议的修士,约束弟子不得再干涉人间事务……”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密切关注秦法动向,尤其是那个法道学院,若他们敢招收仙门弟子洗脑,休怪我昆仑不客气!”
仙门的妥协,并非真心臣服,而是迫于秦法威严的权宜之计,这为日后的潜在冲突埋下了伏笔。
法统稳固民心向
嬴政驳斥仙门抗议的消息很快传遍秦国,百姓与修士们反应热烈。咸阳街头,农夫们谈论着仙门的“多管闲事”:“他们自己勾结乱党,还好意思说陛下毁文脉?要我说,就该让他们待在山里,别出来祸害人!”启灵院的生徒们则更加坚定了学法之心,石敢在课堂上激励师弟师妹:“仙门想干涉法统,却被陛下驳斥,这说明秦法才是正道,我们更要学好法魂术,守护这份公道!”
列国使者将消息传回本国,引发了更大范围的震动。韩国使者申不害在给韩王的密信中写道:“秦法威严已深入人心,仙门亦不敢抗衡,其势不可挡。韩当早做准备,或可派学子入秦学法,以图自保。”魏国信陵君则召集大臣商议:“秦焚书而仙门不敢争,足见其法统稳固。我们若再敌视秦国,恐遭不测,不如派使者示好,学习秦法之长。”
法家修士们士气大振,李斯趁机提出进一步巩固法统的计划:“陛下,仙门退缩,列国观望,正是推广秦法的大好时机。臣建议,扩大法道学院规模,不仅招收秦国人,更要吸引六国学子,让他们亲身学习秦法,回国后传播法家理念,如此可兵不血刃地巩固法统。”
嬴政眼前一亮,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李斯所言极是。法道学院是传播秦法的关键,当扩招生徒,完善课程,让天下知秦法之优。你即刻拟定扩招章程,要明确入学条件——必须宣誓效忠秦法,遵守秦律,凡有异心者,一律拒之门外。”
韩非子补充道:“陛下英明。扩招的同时,可在学院设立‘百家对比课’,将秦法与儒家、道家、墨家理念逐一对比,用事实证明秦法的优越性,让六国学子从思想上认同法统。”
蒙恬则主动请缨:“臣愿调派锐士修士守护学院,确保学子安全,防止仙门或吕党余孽暗中破坏。”
嬴政点头同意,看着窗外咸阳城的繁荣景象,心中充满了信心。驳斥仙门不仅巩固了法统,更让他意识到,传播秦法比压制反对更重要,而法道学院的扩招,正是传播法统的最佳途径。
暗流涌动待扩招
在嬴政部署扩招的同时,仙门也未闲着。玉阳子派弟子伪装成列国修士,混入咸阳,试图打探法道学院的消息;崆峒派则加强了与列国旧贵族的联系,暗中资助他们抵制秦法传播;全真派甚至在秦国边境散布“法道学院是洗脑之地”的流言,试图阻止学子前往。
但这些小动作很快被法家监听器捕捉。李斯向嬴政汇报:“仙门贼心不死,正在暗中阻挠,但影响甚微。六国学子听闻法道学院扩招,已纷纷启程来秦,其中不乏韩国申不害的弟子、赵国平原君的庶子等贵族子弟。”
嬴政冷笑:“跳梁小丑罢了。传令蒙恬,加强边境盘查,对可疑修士从严审查;让法道学院提前做好准备,新生入学时需经过‘测心阵’检验,确保忠诚。”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期待,“朕要让咸阳成为天下法家学术的中心,让秦法理念如渭水之流,滋养天下,这才是对仙门最好的驳斥。”
法道学院内,工匠们正在扩建校舍,新的教室、演武场、灵田试验区拔地而起,空气中弥漫着木屑与灵力的气息。韩非子亲自编写新的教材,将《商君法篆》与泰山决战、焚书清淤等实例结合,让内容更具说服力。李斯则在筛选师资,从法家修士中挑选最优秀者担任讲师,确保教学质量。
咸阳城外的驿站,已陆续有六国学子抵达。他们带着对秦法的好奇与敬畏,背着行囊,在法家修士的引导下登记入住。一名来自魏国的学子抚摸着腰间的《商君法篆》抄本,眼中充满期待:“听说秦法能让寒门修士进阶,我一定要学好法魂术,回家乡改变命运。”
驳斥余威启新篇
嬴政驳斥仙门抗议的余威持续发酵,秦国境内的仙门道场纷纷收敛锋芒,主动将灵脉地图上交官府,以示“安分守己”;民间对仙门的态度也从敬畏转为平视,更多人选择入法道学院修法,而非寻仙门拜师。
在一次朝会上,嬴政看着李斯呈上的法道学院扩招名单,满意地点头:“很好,已有三千余名六国学子报名,远超预期。这说明秦法的理念,已开始被天下认可。”他看向韩非子,“课程准备得如何?”
韩非子躬身道:“回陛下,‘法魂术’‘秦法要义’‘百家对比’等核心课程已备好,讲师全部到位,‘测心阵’也已布设完成,只待学子入学。”
嬴政起身,走到殿外,望着法道学院的方向,那里的灵光日益旺盛,与咸阳宫的法统金光遥相呼应。“仙门以为焚书能断文脉,却不知真正的文脉,是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公道,是让修士公平进阶的规矩。”他的声音带着豪情,“法道学院的扩招,就是要让这文脉传遍天下,让秦法统不仅立于此,更立于天下人心中!”
李斯上前一步:“陛下,仙门虽暂退,但未必甘心,需防他们在学子中安插奸细。”
嬴政眼中闪过锐利:“无妨。秦法如明镜,能照出忠奸;法魂术如试金石,能验出真心。只要我们坚守‘有功者赏,有罪者罚’的铁律,再多阴谋诡计,也动摇不了法统根基。”
夕阳的余晖洒在咸阳宫的琉璃瓦上,金光璀璨。仙门的抗议被彻底驳斥,不仅巩固了秦法的权威,更让嬴政看清了传播法统的重要性。法道学院的扩招,将成为秦法走向天下的新起点,而那些暗流涌动的阻挠,不过是法统洪流中的小小礁石,终将被前进的浪潮淹没。
在昆仑墟的元始殿内,玉阳子看着弟子传回的法道学院扩招消息,脸色阴沉却无可奈何。他知道,嬴政的驳斥并非结束,而是秦法扩大影响力的开始,一场无声的较量——仙门传承与秦法统的竞争,正以另一种方式,在法道学院的讲堂与六国学子的心中,悄然展开。而嬴政,已为这场较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